也算是編外人員,在這回收站不參股不受利的,今天也是趕上了,走又不好走。
剩下的人比以前可是少多了,大姥、二爺、沈國棟、小燕兒、於麗……
王亞梅是照例不參加這個會議的,大家也都故意不讓這個沒心眼的丫頭參加。
倒不是防著她,而是信不著她那張嘴,也是忒年輕了些。
東屋正在看書的十三太保就剩下七個了,從老七佘永文開始,一直到老十三朱永彤。
暫時看還行,哥哥們走出去幹事業,時常有信件傳回來,都是頂好了說,頂分光了說,他們都羨慕著呢。
知道李哥要用他們,所以一個個的鉚著勁的看書學習,就準備等他們出去了,好大展拳腳。
這些小子們屬實也是辛苦,全年也就颳風下雨能有個休息的時候,剩下的都要自己賺口糧錢。
白天風吹日曬、寒冬臘月的,晚上還得努力學習,誰看見都說辛苦,唯獨李學武不說。
路都是自己闖的,他們就是野地裡長出來的雜草,你要是給他們太多的陽光雨露,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根在哪了。
二爺在這呢,辛苦是辛苦,還能真要了這些小子的命不成?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用人教,不用人告訴。
從這走出去跟在這一個樣,自己賺錢自己花,賺不著錢別怨他。
“晚上得回去吧?”
從倒座房裡出來,於麗便問了這麼一句。
秦淮茹走在後面笑著調侃道:“不回去睡外面大街啊,家裡還有人等著呢”。
於麗白了她一眼,嗔道:“我這一句話沒說對,就讓你給逮著了”。
“我又不是了對吧~”
兩個人閒磕打牙,從門口出來走到垂花門這兒便各自散了。
秦淮茹笑著跟她鬧了一句往院裡去了,於麗則是回了一句,往東院去了。
都是曠日持久的“過氣”人了,看得見李學武,卻是不好再得著了。
她們彼此都覺得對方吃著好了呢,嘴裡逗話時雖然注意著尺度,可都帶著酸味。
秦淮茹知道李學武每週基本上都會去俱樂部,覺得於麗每週都能開葷的。
於麗則是認為秦淮茹跟李學武都在軋鋼廠,李學武又經常有應酬,在招待所的多,兩人機會更多些。
實際上呢?
想想剛才那個詞,都不是很多了。
倒也不是李學武喜新厭舊,或者“美況欲下”,實在是忙的沒時間,也沒有興趣。
他在軋鋼廠的地位正好處於不上不下的位置,既要分擔領導的工作壓力,又要給主管的部門做主。
一般來說,到他這個位置的,基本上得是三十三歲到四十歲。
不是年齡到了就可以走到這一步,而是這個崗位更適合這個年齡的幹部。
成熟穩重,家庭穩定,心態良好,沒有了那些影響工作的興趣愛好,一心能撲在工作上。
綜合能力更強,更能勝任這份崗位的壓力。
可是呢,才二十歲的大小夥子,卻開始承受三十多歲男人的壓力。
一邊是三十多歲男人的風光,一邊又是三十多歲男人已經失去大半的興趣。
可他沒失去啊,但工作的繁多讓他不得不控制自己。
所以說,年少位高不是什麼好事,影響下班後的業餘生活。
你看看李懷德,現在的生活多快樂,工作往下壓,交給李學武這樣年富力強的去做。
他主動分享工作,年輕人還覺得被信任,被認同了呢,還得感謝他呢。
沒有了繁重工作的掣肘,他下了班不是去喝酒,就是去應酬,要麼就是去跳舞。
說去這個跳舞啊,現在的限制實在是太多了,場地也是不太方面的。
本來他還有心在六國飯店搞個小舞廳的,但現在的形勢,藝術界,包括舞蹈等娛樂形式,真的是王二小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所以他要是想跳舞,要麼去辦公樓旁邊的工人俱樂部,要麼就得在招待所活動室。
俱樂部這邊更方便,這裡被文宣隊佔用著,每天晚上都有人加練。
當然了,加練的這些人是不是因為看到領導經常來的緣故就不好說了。
李懷德已經跟好幾個舞蹈隊的演員們不期而遇了。
他覺得這是緣分,而舞蹈隊的姑娘們覺得這卻是是元分!
李主任慷慨大方,動作充滿了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