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有人從你這裡,把咱們全家都牽扯進去”
“你信不信?”
“我知道了二哥”
李學才不傻,他只是缺少社會閱歷,以及對生活的理解和經驗罷了。
真要是傻,也不可能在這個年代考上大學不是。
還正因為考得上大學,所以對於生活上的理解就不如他二哥這樣的大學漏子。
“不要埋怨毓秀”
李學武彈了彈菸灰,給弟弟講道:“她若是有其他心思,又怎麼會住在這裡,哪個姑娘家家的能這般捨得自己”
“若不是關心你,又怎麼會勸你多學習、多磨練,你成才了,你們以後的日子才會好過”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點愛情觀都沒有?”
李學武說通了弟弟,看著他也懂了的模樣,伸手輕輕拍了他的臉,輕笑道:“對愛情要有耐心,更要有信心和決心”。
“謝謝二哥”
李學才心裡的陰霾散盡,也笑了出來,感受著二哥的改變,他也主動開起了玩笑:“還是二哥的愛情經驗豐富”。
“……”
李學武有點後悔了,剛才拍弟弟的時候應該用點力氣的。
李學才哪裡敢給他彌補的機會,說完這一句便挑起來跑了。
窗外還能聽見他撞見姬毓秀的交談聲,小兩口是從“二哥打你了?”的這種讓李學武大無語的話開始恢復親密關係的。
興許是聽李學才說了,二哥不在東院,在門房,能聽得見他們的說話聲,姬毓秀的聲音便消失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懷疑對於二哥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這會兒早不好意思地拉著李學才往東院去了。
李學武抽著煙,又好氣,又好笑,不過臉上還是滿意的表情居多。
家和萬事興,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可家裡人多了,總有人要先懂,先去做。
哥兄弟們都成家立業了,這種關係的處理沒必要讓父親和母親去憂心的。
就算是李學武不站出來解決,大嫂也會找李學才和姬毓秀一起說的。
他這支菸還沒抽完,門房的門便又被開啟了。
“說完了?”
“爸,怎麼沒躺會兒?”
李學武見父親進來,趕緊站了起來,扔了手裡的菸頭踩滅了。
李順打量了兒子一眼,擺了擺手,示意他坐,自己也是坐在了炕上。
“送你大姥去倒座房,你媽她們說會兒話”
給兒子解釋了一句,李順的目光始終在兒子的臉上逡巡著。
在山上,李順掛念著家裡,可最擔心的還是這個二兒子。
以前這小子淘氣,他的心整天跟他吊著。
可現在兒子出息了,他這心還是放不下來。
別人都羨慕他有個好兒子,年輕位高,權重有才,這羨慕在他看來,卻是壓在肩膀上沉甸甸的負擔。
這個家都是老二在支吧,老大的安排、他和老三的安置,壓力全在兒子一個人的身上。
留下家裡的娘子軍,兒子還得照顧著。
可在他想來,外面的形勢肅殺,兒子位高,又何嘗不是高處不勝寒啊。
以前他是家裡的天,一家之主不是耍威風的,而是護家小妻兒周全。
現在兒子愈發的能耐,反倒讓他這做父親的給兒子填了負擔,添了麻煩。
分家時說好的,另戶單過,就是老二不管家裡,又有什麼關係。
剛才見兒子叫了老三出門,李順這心裡是又熨帖,又窩心。
老父無能,累兒子多受罪。
他是不善於表達父愛的,一輩子都未在兒女面前表現過溫柔,中午家人團聚,多飲了幾杯酒,這會兒倒顯得有些話多了起來。
李順從自己年幼時跟著父親學醫開始,講起了很少跟孩子們提起的陳年往事。
李學武見父親難得有談興,便做起了聽眾,時不時的點頭應和。
外面閃過幾道身影,有目光投進門房,是燒了火炕準備玩牌的小子們。
他們哪裡能想到,上午玩完了牌,下午還準備玩的,燒得了火炕回家吃飯的功夫,門房被人佔了。
要是院裡的老太太們,這些小子或是叫奶奶,或是嬉笑搗亂的就把人請走了。
可李學武正坐在屋裡,他們哪敢進去照面。
平日裡見他躲都來不及呢,這會兒去門房共處一室,那不是有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