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雨水胳膊肘撐著桌面,輕笑著看了他,道:“你以前是干政委的吧,說話咋這樣呢”。
“這個說起來很遺憾”
李學武笑了笑,道:“我還真就缺少這樣的資歷”。
“噗~”
沈國棟嘴裡的啤酒已經噴出去了,他聽懂武哥話裡的意思了,他覺得自己不純潔了。
何雨水愣愣地瞧了沈國棟的反應,這才知道咋回事。
“壞蛋!”
她嗔怒一句,臉色坨紅,眼角眯眯著,要咬人似的。
李學武就是逗逗她,見她如此,便沒再鬧。
這邊的酒桌喝的時間長,大姥在家吃完了過來又聊了一陣。
眾人散桌的時候都九點過了,就這還有好些話沒說完呢。
費善英的意思是,想著李學武和顧寧帶著孩子回後院住,她帶著孩子去於麗那對付一宿。
李學武哪裡會讓她麻煩,其實家裡已經準備了住宿兩間屋子兩鋪炕,怎麼不夠睡的。
左右就是對付一宿,住在一個屋裡,大家還能嘮嘮嗑兒。
再說了,姬毓秀那邊天天都燒炕呢,過去住也方便。
李學武是跟顧寧在家裡住的,同母親和老太太一個屋,李姝今天興奮,現在還沒睡呢。
尤其是大鋪炕鋪上被窩,一家人睡在一起,李姝就喜歡這種氛圍。
從炕頭太太那裡開始爬著、跨越著,越過一個個大人到炕稍爸爸那,然後再折返回去。
如果遇著爸爸抓她,那就更好玩了,連滾帶爬的,煞是歡樂。
炕頭的老太太把燈關了,嚇唬著李姝躲去了她的被窩兒,才算是制止了這個大魔王。
就著晚上睡前這會兒,家裡人南北屋隔著客廳又閒聊了一陣。
直到有人打了哈欠,有人打了呼嚕,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再醒來就已經是公雞報曉,日出東方了。
李姝昨晚鬧的厲害,早上就起不來,電量虧損嚴重,怎麼叫都不起,就是睡。
李學武笑著逗她,她只是扒拉開爸爸的手,轉過身撅著屁股繼續睡了。
早上的洗漱有點冷,因為李學武端著牙缸站在院子裡刷的牙。
屋裡人多,你洗臉,他刷牙,還有燒火做飯哄孩子的,不夠鬧騰的。
他寧願冷點,也出來躲清靜。
正漱口呢,卻是瞧見三大爺頂著一腦門官司從垂花門走了進來。
許是瞧見了他站在院子裡,閆富貴嚇的一愣,隨即表情訕訕的,不知道該不該打個招呼。
可是沒想到,李學武先打招呼了:“值夜班啊三大爺?”
“啥夜班啊~”
閆富貴倒是知道深淺的,不敢招惹李學武,提了提手裡的兩條鯽魚,道:“值班上哪得這個去?”
“夜釣?好麼!”
李學武略表驚訝地說道:“您這身體夠可以的,興趣愛好是好事,可得悠著點,這夜裡可要刮白毛風了”。
“唉~知道~”
閆富貴嘆了口氣,搖了搖腦袋,拎著他的戰利品往自己家裡走去。
昨晚一宿他是啥也沒釣著,這兩條魚是跟人家賒來的,要麼他釣著還給人家,要麼他給人家錢。
說賒來的,那還是他苦苦哀求,言說兒媳婦兒沒奶喂孩子,就需要這鯽魚湯。
人家看他可憐,大半夜的來這裡守著。
你都說大半夜的,白天他也得有空才行啊,他還沒說自己腦袋有血管爆炸過呢。
他沒說,求人家已經夠丟臉的,再賣慘,就更沒臉活了。
今天遇著李學武,擱以往,他說不定要絮叨絮叨這點事,埋怨一下別個,怨言一下這個,反正總有話說。
可你看他今天,唉聲嘆氣的,招呼兩句就回家去了。
不是別的,他自己都覺得活的沒意思,讓人家看不起。
這人啊,活的就是一個心氣兒,心氣要是沒了,你看這人就跟要死了似的。
蔫頭耷腦,指不定得了多大的病呢。
就他這身體,跟外面凍一宿,今天能自己走回來都算是個奇蹟。
夜釣,那也是講究能力和水平的。
啥能力?
保護自己的能力,別魚沒釣著,把自己搭進去了,哪多哪少?
啥水平?
釣魚的水平,呼呼哈哈的跑出去一宿,拎一桶水回來的,可不就是浪催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