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婁姐微微噘嘴嗔道:“你當我不知道景玉農是女同志啊!”
哎!這話可不興亂說啊!
現在說著好像沒什麼,要是擱往後啊,這同志一詞也讓那些龜孫兒玩壞了。
婁姐自然不知道李學武心裡在想什麼,看著他壞笑,只當是被自己說中了心事。
“昨晚我起夜,正看見一個女孩從你們李主任房間裡出來……”
“可能是談工作吧”
李學武沒在意地說道:“領導嘛,都忙,日理萬機的”。
“你說這話不虧心嘛~”
婁姐翻了翻白眼,道:“合著你以前出差也這麼忙來著?”
“嘿嘿~說著說著怎麼扯到我這邊來了!”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婁姐,道:“說~說~說~!說到哪兒了,對對對,那個女孩兒,長啥樣,漂亮不?”
“哼!男人都一個貨色!”
婁姐見李學武又要敷衍自己,轉移話題,哼聲道:“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招誰惹誰了~”
李學武就著手裡的饅頭,夾著鹹菜喝著粥,雖然火車上的飯食不好吃,可也比餓肚子強不是。
更何況這種伙食標準已經是超級高的了,軋鋼廠掛載這趟列車就沒少花錢。
即便跟京城站那邊有合作關係,可這種公對公的任務,能調配排程上就已經很不錯了。
婁姐見他只顧著吃,便也氣鼓鼓地懟著飯盒吃了起來,沒在提夜遇姑娘的事了。
這腌臢的事,就算是李學武不說,她也明白咋個情況呢。
別說軋鋼廠了,就是街道上一個小小的鉛筆廠,手裡有點權的,還不是亂的很。
她聽得多了,對於這種事都有免疫力了。
這軋鋼廠她們家退股也才不到十年,什麼人什麼事是她瞭解不到的。
提這個也是為了嚇唬李學武,以後少惹麻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至於她自己,有啥好怕的,人都要走了,就算是讓人看見,想查李學武的事又能查著誰。
婁姐在離開前,思想上的矛盾和放縱讓她有些偏執又瘋狂。
所以李學武惹不起,吃完了早飯便去了會議室。
李懷德沒有在軋鋼廠召開展銷會專項工作會議,特意把會議放在了火車上。
一來是為了節省時間,二來也是為了團結這次專班的參會成員。
在廠裡開,人心都散著,想著去羊城要幹啥幹啥,沒人在意他說什麼。
而到了火車上,大家都被約束著,心思都奔著羊城,會議開起來輕鬆些。
上午八點半,展銷專案的各組負責人都到了會議室集合。
沒有爭搶沙發座位的,按照級別和身份,誰能坐,誰不能坐,各自心裡都清楚著呢。
就算是有空餘的沙發和座位,男同志也都發揚風格,讓給了女同志。
二十幾個人聚在會議室裡,尤其是在移動的火車上,大家的心裡都透著新鮮感,臉上就不自覺地帶著笑意。
李懷德和景玉農在李學武的陪同下步入會議室,按照預留給他們三人的沙發就了位。
李懷德笑著同大家打了招呼,問了休息好不好,早飯吃的好不好。
就算是因為火車咣噹聲睡不著的,對飯菜不適應的,也在領導的關心中鼓著掌,叫著好。
畢竟是參加了展銷團隊的,終究是入選了去往羊城公幹的隊伍,他們自覺的是比同事高一等的存在。
這種榮耀感讓旅途的疲憊和飯菜的不適都消失不見,換成了喜氣洋洋,精神飽滿。
李懷德笑呵呵地跟著鼓了鼓掌,隨後擺手示意大家都坐。
李學武這一次主要是作為管委辦副主任的身份參與工作的,所以他的位置就在李懷德的右手邊。
隔著李懷德坐著的是景玉農,這會兒她的臉上也洋溢著和煦的笑容。
在打通李懷德這個關卡後,她的事業也迎來了上升期和進步階段。
說順風順水那是再適合不過的了,從聯合企業三產專案的紮實落地,到主持造船廠的接受和整頓,再到組織結構重新分工承擔重任,她收穫滿滿。
包括這一次參加羊城行,李懷德給予了她充分的尊重和信任,真正的將經貿工作託付到了她手裡。
雖然工作上仍有李學武的鉗制和掣肘,可這不就是機關工作的常態嘛。
即便是沒有李學武的存在,那李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