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工作是被動的,也是軋鋼廠較為冷門,或者說屬於隱秘狀態的工作屬性,不容易出成績的。
他原本負責的監察工作卻是老本行,張國祁案子的追蹤工作,以及前期調查的那幾個人的案子都還在他的手裡。
在併入保衛組以後,他的精力主要還是放在了這些案子上。
雖然紀監委沒有了,可案子該辦的還是要辦,抓幾個下來,他也想體會一下拉副廠長下馬的威風和得意。
從會議室裡出來,李學武正遇見王亞娟拿著檔案上來。
知道是來找他的,招了招手,示意了自己辦公室的方向。
王亞娟緊走了幾步,跟等著她的沙器之匯合,說明了來意。
李學武辦公室這會兒沒有人,沙器之看見領導剛才的招手了,便安排王亞娟先進去彙報工作。
王亞娟也是感受到了軋鋼廠組織結構變革後的不一樣,對沙器之的安排也是有了些異樣的感受。
程式多了,有人卡著李學武的門了,就說明她距離李學武又遠了。
好在進門後,發現李學武的態度並沒有變,只是他的眉頭有幾分疲憊。
“最近很累嘛?”
“你說呢?”
李學武跟她相處並沒有矜持著,更沒有裝不認識,很坦然面對過去那種狀態。
兩人少小相遇,情竇初開,青梅竹馬,怎麼說不認識啊。
如果沒有王亞娟在,又哪裡來的文工團啊,李學武不缺這種資源的。
王亞娟打量了李學武,由著沙器之的請,坐在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謝絕了沙器之要泡茶的動作,主動遞了檔案給李學武,介紹道:“我和團長,還有張指導員研究的擴編方案,您看一下”。
“嗯”
李學武沒在意她話裡的尊稱,接過檔案翻看了起來。
王亞娟看著李學武認真閱讀的模樣,目光微動,開口介紹起了方案的內容。
還是按照李學武的指導意見,結合文宣隊當前的發展,以及上級對文宣隊的建設需要,制定了這份擴編方案。
“我們去考察過文工團和專業藝術表演團隊的情況”
王亞娟講道:“考慮到軋鋼廠的情況,我們並沒有選擇那種較大的團體,而是針對宣傳需要,重點考察了幾個有特色的文藝團隊,包括藝術學院的歌舞團”。
李學武點了點頭,並沒有著急發表意見,繼續看著手裡的方案。
王亞娟也是大概地講了講文宣隊這麼考慮的原因,便沒有再出聲。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李學武現在的模樣,對於王亞娟來說卻是一種折磨。
她心裡有些苦說不出來,衝動和往昔的情誼夾雜著李學武日漸威嚴的一面,讓她在面對李學武的時候,更是五味雜陳。
跟前男友一起工作是什麼場景?
王亞娟以前沒想過,她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未來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與李學武相遇。
曾經的甜蜜和爭吵,在如今李學武變成了她希望的那樣,甚至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更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怎樣一種心情了。
文宣隊裡一直流傳著她和李學武的“不正當”關係,十幾種版本的繪聲繪色,就沒有一個版本是真實的。
真實就是,兩小無猜,生不逢時,在錯誤的時間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都是年輕氣盛不懂珍惜的年齡,與其說是她錯過了李學武,倒不如說是李學武錯過了她。
沒有兩人的分手,李學武也不能去南方,更不能有這種蛻變。
這世間的事,一啄一飲,皆有定數。
該是她的,就會是她的,不是她的,到手裡也會飛走。
“可以的”
李學武看過檔案,輕輕地放下,拿了桌上的鋼筆一邊在檔案上批註,一邊說道:“人數不要拘泥於我給你說的一百人,要靈活一些”。
“額……怎麼靈活?”
王亞娟沒明白李學武話裡的意思,有些遲疑地看著他。
李學武卻是頭也沒抬地說道:“文宣隊以後的宣傳工作會很多的,要隨時應對同時完成幾個場地的宣傳任務”。
“是要組建小分隊?”
王亞娟抬了抬眉毛,道:“是要形成固定的編織嗎?”
“編織是死的,人是活的”
李學武抬起頭看向王亞娟說道:“文宣隊在你手裡把控著,你說有小分隊,那就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