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
現在唯一的不是思念,而是懸念,這人還活著嗎?
就算是聽故事,也總得有個結尾吧。
至於婆婆?
當看見她不在乎那些嘮叨,打扮的越加時髦,且她的生活品質越來越高時,就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當婆婆的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的複雜,兒媳婦兒逆來順受的時候她偏偏願意說叨、數落。
沒孩子的說不下蛋,不掙錢的說寄生蟲,上早班的說她懶,家裡不收拾,上晚班的說她傻,不會抗爭。
而當兒媳婦兒視若無睹地去外面找男人後,這當婆婆的反而陷入了自我懷疑的迴圈中。
是不是自己兒子出了問題,是不是自己給對方施加了壓力,是不是兒媳婦兒瞧不起自己家的實力。
最終會反過來形成婆婆怕這個家散了,處處都裝看不見。
秦淮茹家裡是如此情況,張松英家裡也是這個譜。
股級幹部的工資有多少,她婆婆是一分錢都沒見著,衣服經常換,紅燒肉吃到膩。
時不時的她婆婆還能見著她給男人做衣服,怎麼量尺寸都不是兒子的。
這算是什麼?
最初張松英還有一種報復的快樂感受,可沒了婆婆的配合,戶口本上那人又無影無蹤,她也覺得沒意思。
習以為常的生活下是一顆不甘的心,總覺得人生欠缺了一些什麼。
有時候她帶著禮品回婆家看望老人,見著對方欣喜和討好,只覺得沒法看。
雖然現在回孃家不必在意帶的多了或是少了,可面對父母親人,總也提不起驕傲的興趣。
唯獨在他這,這個讓她死去活來的男人這裡,她還能感受到生活的激情和愉悅。
所以,生活到底是什麼?
是家長裡短的人間煙火,還是跌宕起伏的璀璨人生,亦或者是高堂明鏡的驚險刺激。
不知道,張松英現在活的也是很迷茫,說走一步看一步都是多餘的。
人間煙火她的體驗不多,畢竟從道義上來講,她的越軌行為也是一種背叛。
璀璨人生她的理解不透,無論是現在的工作待遇,還是享受到的無憂生活,也都是自娛自樂。
高堂明鏡就更迷糊了,跟著李學武的腳步走,讓幹啥就幹啥,說不定還真能混出點名堂。
自己混,說不定明天就得被機關裡這些混蛋給玩死。
當然了,就算是依靠李學武,混也只能是小名堂,大的她守不住。
沒有工作她就沒法生活,總不能指望李學武來養她,那成啥德行了。
所以要平衡工作和生活的比重,既要享受李學武給她帶來的刺激體驗,也要自立,學會獨立生存。
把自己收拾妥當,把李學武的房間收拾規矩,這才拿著鑰匙出了房門。
“張所好”
“好”
張松英面對工作人員的招呼絲毫沒有膽怯,揚了手裡掛在衣掛上還溼著的幾件襯衫問道:“你們都在哪晾衣服的?”
“哦,是在樓頂”
工作人員示意了樓上,解釋道:“上面有專門晾衣服的繩子,我幫您吧”。
“那謝謝你了哈~”
張松英笑著說道:“回頭讓李副組長請客的時候叫上你”。
“不客氣的張所~”
工作人員客氣地笑了笑,接了張松英手裡的衣服便往樓上去了。
她隻字未提為何要幫李學武洗衣服,也沒說她為何從李學武的房間理出來。
三言兩句的,就讓對方想到了她是李學武叫過來幫忙收拾房間的。
這種潛移默化的表達方式可比直接解釋有說服力多了。
至少沒有了強硬解釋後的尷尬,更沒有不斷地懷疑和自我懷疑。
擱秦淮茹的話說就是,壞事做多了,壞人都拿自己當好人了。
張松英自信地走回到自己房間,拿著筆記本又出門去了。
一身招待所的職業裝,把身材包裹的高階又感性,如果不是她已婚,說不得軋鋼廠有多少男人要追求她呢。
這就叫我醜的時候你看不上,漂亮了你又養不起。
不物質的時候你又不珍惜,真心和你談感情你又覺得麻煩。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喜歡的永遠是不容易得到的那一款。
比如!別人家的媳婦兒~——
“砰!~”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