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驅逐出四九城。
李學武可不是九門提督,幾個菜也喝不出這個大腦袋來。
之所以沒有更嚴肅地處理趙衛東幾人,是因為那幾個女孩子,怕對方家長搞小動作。
打架,鬥毆,永遠都沒有勝者。
除非一方沒還手,或者說一點責任都沒有。
真要是新仇舊怨,再加上這種小崽子聚會,恐怕到哪都講不出個理來。
所以沙器之來了一個快刀斬亂麻,繞過雙方打架的事實,直接以對方擾亂治安秩序,破壞現場活動為由給他們開了皮。
當時見著肖建軍等人站在門口,李學武還沒注意,後來沙器之跟他彙報情況,再加上李懷德說的擔憂,他心中倒是冒出了一些想法。
李懷德擔憂的,他也擔憂,李懷德沒看到的,他看到了。
所以內部局勢搞不好,那就借力打力,看看能不能從這幾個小子身上做一做文章。
殺的罪名不夠,流的處置太輕,放了又有後患,所以他想布個局……
說好聽的叫做文章,不好聽的叫布個局,再不好聽就是這傢伙又挖坑壞人了。
李學武當然要用最好聽的那個說法,就是做文章。
他怎麼能是挖坑壞人呢!
……
“領導,人事處那邊遞過來個條子”
週一上午,李學武正在看檔案,沙器之走進了辦公室。
“啥事?”
李學武頭也沒抬地問了一句,手裡的筆還在寫著。
沙器之看了一眼,解釋道:“是人事處諮詢關於閆解成同志善後問題處理意見的”。
“啥玩意?”
李學武有些懷疑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不是都給了喪葬費嘛,跟人事處啥關係?”
“聽說是閆解成的父親,早上來這邊好一頓哭了”
沙器之自然認識閆解成,也認識閆富貴,聽見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嗶了狗的表情。
“人事處謝副處長接待的,對方跪在辦公室裡不起來,一直在那哭”。
“呵呵”
李學武冷笑了一聲,接過沙器之抵來的條子看了看。
上面確實是人事處諮詢的問題,是想問他的意見,要不要遵從慣例,安排親屬接班。
當然了,人事處可不會背這個鍋,人本來就是保衛處的,出了事應該先來保衛處的。
可閆富貴不是找過李學武了嘛,知道再找也沒用了,直接來了軋鋼廠。
現在人事處給條子上寫的是問能否親屬頂崗進廠,並沒有確切哪個人來接。
這是給他留的口子,也是謝大姐緩和問題的手段。
李學武眼皮耷拉著,想著三大爺又玩花樣,真以為自己說了不管人事,他找人事處就能把事辦了?
要頂崗進廠,那閆解放就得去訓練場,或者在保衛處這邊。
別的先不說,搞個瘸子當保衛,誰保衛誰啊?
現在可不是五個老頭四顆牙的安保環境,真搞個瘸子來,李學武的臉都得丟沒了。
人家都會以為軋鋼廠沒人了呢,選這麼一個出來。
不是枉私也有弊啊!
所以他損到家了,拿起鋼筆在條子上唰唰點點,寫了自己的意見。
沙器之接了條子,見李學武又低頭看檔案了,便拿著出了門去回覆。
到走廊後,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同意,請人事處妥善安置該同志遺孀生活待遇問題。
好麼!一句話定生死啊!
先不要往後看,這句話的關鍵在前面。
安置,不是安排。
這是啥意思?
該同志,不是閆解成同志。
這又是啥意思?
最後才點出了遺孀二字,你說人事處會怎麼安排?
沙器之跟李學武的時間不短了,對領導生活環境也是有所瞭解的。
尤其是四合院裡的那些破事,閆解成給李學武開過車,對他更是瞭解的多。
他們家這種情況,真要是有關係,或者給領導開車這種關係沿存下來,這還叫個事?
都不用條子啊,一句話,點哪個崗,給安排就是了。
人事處那邊也不確定李學武的意思,所以給送來個條子。
真想直接安排,那就跳過去好了。
如果在條子上籤署了意見,就證明李學武是有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