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人一起拿著外地的票,不是有問題是什麼?
李援朝也懵住了,自己拿著票都不讓進?
“看清楚了,我們是老兵,紅幹會的,八壹學校的!”
“穿衣學校的也不行!”
門口檢票的態度依舊,示意了瞧見有人要鬧事圍過來的幾個小子,道:“在這的,誰不是老兵?”
檢票的當然不是,可維持秩序的真是。
今天軋鋼廠進步師生接待站搞活動,早就通知城裡的相關組織了。
紅糾隊派出了四十多個人來幫忙維持秩序,檢票員說的就是他們。
“幹什麼?”
帶著尿裓子的小崽子用比李援朝還要傲氣的口氣問道:“票哪來的?!”
“今天這場演出是遵照***要求,是給來自五湖四海的進步師生看的懂不懂?!”
“可我們有票啊!”
***身後的跟班犟嘴道:“他們有票能進,我們就不能進了?”
很顯然,這件事是他辦的,現在出現了問題,帶頭大哥很不滿意啊。
“費什麼話!”
紅糾會的小崽子還挺橫,見著他犟嘴就要動手了。
李援朝拉了一下自己的小兄弟,示意他不要說話了。
“好好好,我們發揚風格,把機會讓給外地來的同志”
李援朝大聲說著漂亮話,自己給自己墊臺階往下走。
他知道今天闖不進去了,軋鋼廠的保衛都好說,就紅糾會動不得。
搭肩膀把自己的小兄弟們勸了回去,李援朝也是保持著笑容,面對周圍人的戲謔。
要做大哥,還能要臉?
“艹!白瞎我十盒罐頭了!”
那小跟班還在抱怨著,同時也是在跟李援朝表功,意思是我辦事了,盡心了,誰讓他們查證件了呢。
李援朝倒是沒怪罪他,這裡好多人看著呢,爭吵只會讓人家看不起。
“呦!援朝!”
這會兒工夫,人群外面又來一隊人,也是騎著腳踏車,也是一身的板綠。
只見那人對著李援朝比劃了一個醜國鍕禮,就是兩根手指併攏放在眉間示意的那種。
李援朝這邊也認識來人,笑著回了一個禮。
“海陽”
周圍這些人早就看出這些小崽子們不好惹,瞧見新來的和他們認識,已經給讓出了通道位置。
張海陽笑著給身邊幾人介紹著李援朝,同時也順著通道往裡面走。
他們昂首挺胸,目光吊的老高,跟螃蟹似的,要的就是這種犯兒!
李援朝的父親位子很高,張海陽的父親位子也不低,兩人都是各自小團體裡的佼佼者,相逢一笑,指點江山,各有風采。
他們不是一個學校的,但彼此之間都認識,碰見了就一起玩。
張海陽到是對李援朝很推崇,可能跟他父親的位置有關係,也可能跟李援朝故作大人的豪氣有關係。
他們這一代,都是生活在父輩的熱血豪情之中,對父輩的崇拜讓他們早早地就帶上了一種性格和習慣。
看見李援朝站在門外不進去,張海陽疑惑地問道:“怎麼了?站在這是為了等我的?”
“呵呵,美得你!”
李援朝示意了身後檢票口,抬了抬眉毛,道:“怎麼樣?勇闖老虎廳?”
“你們沒搞到票啊?”
張海陽詫異地撓了撓眉毛,好像要看熱鬧的模樣。
以往這四九城裡哪裡有熱鬧,他們都是第一時間搞票去。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李援朝帶著身後的小弟也不說話,就笑呵呵地看著他。
就是朋友,開個玩笑,無傷大雅,他也是抱著看張海陽熱鬧的心態。
張海陽一看他的態度,又看了看大門口檢票的,心想不對頭!
他李援朝會缺進門的票?
“你別不是坑我呢吧!”
張海陽笑著問道:“到底怎麼了?”
李援朝見看不到熱鬧了也不遺憾,笑了笑,解釋道:“查證件,必須是外地身份才能進”。
“我是外地的啊!”
張海陽瞪了瞪眼睛,道:“這裡是東城,我是西城的!”
“嗯!”
李援朝笑鬧道:“你去跟紅糾的人講講,帶我也進去,我也是西城的”。
“滾蛋吧你!”
張海陽知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