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見老七媳婦遲疑著不動手,突然從後面走了過來,噗通跪在了地上。
他先是給葛淑琴磕了一個頭,又衝著他母親的方向跪下了。
“媽,求您別鬧了,您真想讓嫂子死在這啊!”
他腿腳不好,這會兒跪下磕頭,看得三大媽也是愣住了。
“我哥有後,這是嫂子的功勞,錢都給您了,命也都給您了,您還想幹啥!”
“求您別鬧了,心疼心疼嫂子吧,她現在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啊!”
呦呵!
本來見著李學武都要把事給平了,周圍人也失去了看熱鬧的心思。
這會兒都準備悄悄的走了,可是沒想到“返場”了!
閆解放這聲聲哀求是孝子模樣,可句句不離嫂子,句句不提孩子,倒是讓周圍人眼睛一亮。
你就說這街坊四鄰的有沒有好餅吧,這是嫌收音機裡的節目不好聽,來這看笑話了。
李學武也吊著眼睛看了看他,自己是被迫上臺演戲,他這是自己給自己加戲啊?
三大媽本來還不想說什麼的,可見著兒子不顧傷腿跪下求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落她面子。
再加上老七媳婦兒等人在一大爺和李學武的示意下扶起葛淑琴要走,中院兒又響起了鳳求凰的嗩吶聲。
好麼,她哭行了吧!
“嗷~~~”
“嗷~~~~~~”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扯著嗓門哭,都哭出狗的動靜了。
哭也不行!
李學武從兜裡掏出銬子,邁步就向她走去,好話說盡,不聽那就動真格的。
三大媽是藉著兒子的死,鐵了心的要鬧事。
就連昨天晚上秦淮茹送家裡的那十五個雞蛋的情面都扭曲成是別有目的。
她想著秦淮茹以前欺負她兒子,讓老二腿折了,現在又欺負她大兒子,白事讓著紅事。
秦淮茹就是拿這雞蛋做筏子,架著他們家讓步呢。
尤其是半夜裡,她埋怨這個安排,閆富貴說了不情願的話。
當時是一大爺和秦淮茹架著他談的,一大爺幫忙,秦京茹送禮,他沒法反駁。
兩口子墨跡這個,她知道閆富貴也不願意讓,心裡就癟著火了。
要不怎麼說家裡沒個壓事兒的火上房呢。
都想著往前趕,娘們藉著爺們的膽,有了心氣啥都敢。
現在見著李學武來銬她,更是使勁嚎著,篤定對方不敢欺負自己。
婦道人家,還是白事主家,李學武要是銬了她,以後在這院裡怎麼說!
說不了就不說!
李學武的力氣有多大,不是三大媽能支吧住的。
他也沒顧忌男女有別,歲數大小,按住了就給銬上了。
閆家幾人都傻了,沒想到李學武還真敢動手。
尤其是當三大媽還要哭喊的時候,李學武扯了手裡的白線手套,團吧團吧捏著她嘴就給堵進去了。
這回好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院裡人真的是嚇了一跳,李學武跟院裡動手的兩次可都是教訓那些不聽話的小子們。
這一次收拾三大媽可真讓他們開了眼界。
李學武拎著三大媽的胳膊腿,就像是拎死豬似的,直接扔回閆家裡屋去了。
閆富貴也正是看著李學武這麼做,才咔吧咔吧嘴沒說出話來。
要是以往,李學武還不能這麼做,可今天是趕上了。
再加上這個時期,閆家人敢跳?
就算是閆解曠是小崽子,他現在敢跟李學武撒野,弄不死他!
李學武再從閆家屋裡走出來,指了指葛淑琴那邊道:“七嫂!送她回屋養著去,白事用不著她,好送不如好養活!”
“哎,知道了!”
老七媳婦兒聽見李學武說話,同院裡一個婦女扶著葛淑琴就往回走。
看見韓建昆抱著穿了一件紅衣服的秦京茹走出來,李學武直接擺了擺手,沒叫他們停頓。
等把接親的隊伍送走,李學武就站在閆家門口,對著院裡看熱鬧的眾人說道:“閆解成以前是我的司機,對他我還是可以說兩句的”。
院裡眾人見李學武要講話,便都認真聽了。
事情發生了,李學武已經處理了,他總得給個解釋和定論。
“無論是閆家人,還是閆解成本人現在就聽著,我現在說的你們給我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