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師傅在定能算得清清楚楚,不會像她這樣一頭霧水。
想到師傅,薛萍眼眶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上香!”
祁晏與岑柏鶴從錢大師大徒弟手裡接過香,點燃以後,岑柏鶴給祁晏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先去上香。祁晏沒有推辭,上前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又深鞠躬三次以後,才走到了一邊站好。
這番動作落在其他人眼裡,都有些感慨,外面有人傳言錢大師把好東西都送給了祁晏,恐怕是真的,不然祁晏也不會結結實實行這種大禮。有好事者去看錢大師的幾個徒弟,果然有幾個的臉色不太好。
師傅有好東西不給徒弟,卻給了一個外人,對於徒弟來說,確實是莫大的諷刺。可是錢大師這樣的玄界高手,做事必有他的道理,這幾個徒弟就算心有不滿,也不該在這種場合情緒外露。
岑柏鶴目光掃過這幾個人,給錢大師上了香以後,就走到祁晏身邊站定,等於讓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岑柏鶴是站在祁晏這一邊的,誰若是動了祁晏,那就是不給岑家臉面。
原本還想繼續看熱鬧的人見岑柏鶴這個態度,紛紛收起了看戲的心思。玄術界的人得罪不起岑柏鶴,因為他命格太好,得罪這樣的人會招來晦氣,商界的人不敢得罪岑柏鶴,因為岑家站得太高,跺一跺腳他們就會受不了。
“祁大師,”趙大師走到祁晏面前,看到他身邊的岑柏鶴,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後對祁晏道,“看來你身體恢復得很不錯。”
“託柏鶴的福,沒有他們一家照顧我,我也不能好得這麼快,”祁晏看了眼靈堂上錢大師的照片,小聲道,“上次為了破陣,幾位大師都耗費了不少靈力,現在恢復得如何?”
“我們幾個老傢伙……”趙大師注意到有人朝這邊走來,話音一頓,“沒什麼事,現在都已經恢復了。”
“那就好,”祁晏看了眼來人,“這樣我也能放心了。”
“趙大師,”來人穿著黑西裝黑襯衫,身上掛滿了名牌,不像是來弔唁錢大師,更像是來品牌展示的,“您好,您好。”
趙大師朝他微微頷首:“您好。”
“這段時間一直想要拜訪您,只可惜您一直不在家,不知……”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日後再談,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是是是。”來人客客氣氣的點頭,儘管趙大師一臉冷淡,也不敢有半點不悅,一步三回頭的退到一邊,但仍舊是不是朝趙大師看一眼。大概有些人生來就吃這一套,趙大師越是高冷,這些人就越加敬畏,也就更加相信他的能力,彷彿能跟他說幾句話就是榮幸。
有了趙大師做榜樣,祁晏覺得自己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追悼會結束,就要給錢大師送葬了,除了與錢大師比較交好的,其他賓客都已經離開。岑柏鶴想要陪祁晏留下,但是祁晏沒有同意。
“你去送葬不太合適,”祁晏對岑柏鶴小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那好吧,”岑柏鶴拍了拍他的肩,“你自己小心。”
留下來送葬的,全是錢大師的徒子徒孫以及風水界的人,他作為岑家的代表,留下來確實不太合適。雖然他不在意這些,但是不能給錢錢帶來麻煩。
錢大師的陰宅選在一個風水很好的旺地,據說是錢大師徒子徒孫合力選的地方。
不知何時天下起雨來,祁晏撐著黑布傘,看著墓碑上錢大師的照片,輕輕嘆息一聲,收起雨傘,把手裡的白花擺在了他的墓碑前,退後利郎不鞠躬敬禮。
沒有了雨傘的遮擋,雨水飄落在他的臉上,帶來絲絲的涼意。
“祁大師,”薛萍走上前,拿傘替他遮住雨水,“多謝您今天能為師傅來送葬。”
“錢大師對我照顧頗多,能來送他一程,也在下唯一能做的事情了,”祁晏看著比他矮一個頭的薛萍,走到了一邊,“薛小姐也請節哀。”他抖了抖手裡的傘,開啟撐在自己頭頂,與薛萍保持了男女間的安全距離。
錢大師的徒子徒孫中,唯有這個薛萍身上的靈氣最足,氣息也最純粹,難怪前幾天錢大師與他見面時,還特意提起過這個徒弟。
薛萍苦笑道:“師傅仙逝了,我們這些師兄妹日後也要各奔東西,真是……”
“錢大師曾跟我說過,他所有徒弟中,唯有小徒弟最為通透也最有天分,”祁晏看著憔悴到極點的薛萍,“薛小姐如果不好好保重,又怎麼繼承錢大師的衣缽?”
“師傅真的這麼說過?”薛萍怔怔的看著祁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