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便是自詡臉皮厚的袁崇安,也都覺得面上有些發燒。
最可恨的是,氣氛已經這麼尷尬了,這位岑五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一屁股在旁邊坐下了,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袁鵬整個人都要抓狂了,您老不是看我們袁家人不順眼嗎,這會兒還坐在這裡幹什麼,閒得沒事幹嗎?
有了岑柏鶴坐在這,幾人間的氣氛頓時由亞寒帶氣候變成了極地冰原氣候,讓人壓根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了。
最後還是袁崇安這隻老狐狸的臉皮比較厚,硬生生頂著岑柏鶴看路邊石頭的眼神開口:“老岑,不是我為難你,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祁大師不願意幫忙,不僅我只能死路一條,就連整個袁家的運道也要敗落了。”
“瞧你這話說得,祁大師能這麼厲害,那他自個兒早就成億萬富翁了,哪還用得著幫人看風水面相啊。”岑秋生笑道,“再說了,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能把一家人的命運放在什麼陰宅風水上,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迷信了。我看你這個孫子就很好,有孫如此,你何必擔心這些沒發生過的事情,實在是杞人憂天。”
袁崇安聽到這話,差點沒把手裡的茶水扣到岑秋生臉上去,你叫別人不要迷信,自個兒子身體不好的時候,你還請什麼大師,乾脆就讓他待在醫院等死算了。
不過這話他也只能在心裡想一想,面上半點也不敢顯露出來。
“還有啊,我看你整天也太操心了,咱們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沒事管那些後輩做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沒事喝喝茶,下下棋,去看看歌劇舞劇什麼的,既陶冶了情操,又修養了身心,你說有什麼不好的。”
袁崇安內心幾乎要崩潰,子女孝順能幹又省心了不起哦?!
好吧,是很了不起,至少他不敢像岑秋生這麼輕輕鬆鬆的過日子,就算他想閒下來,他家裡那些不省心的後輩,也不會讓他閒下來。人不怕比,一比就會覺得心塞,袁崇安覺得自己臉上的笑意幾乎快要掛不住了。
看袁崇安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岑秋生心情格外地好。袁恆宇算計了他兒子以及他兒子暗戀物件,就算算計沒成功,也不代表他不記仇。
唉,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他年紀大了,做事不太愛講理,這些人還是別再跟他計較這些事了。
祁晏回到岑家,就發現客廳裡面的氣氛有些僵硬,袁鵬看到他出現以後,眼睛差點發出具象化的光芒。
“祁大師,”袁鵬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祁晏道,“您回來了。”
“你好。”祁晏把酸菜罈子還有臘肉放到桌上,朝袁家人點了點頭。
岑柏鶴看了眼他放在桌上的東西,好奇的問,“你拿的什麼?”
“泡菜和臘肉,王大媽送的,”擔心他不記得王大媽是誰,他特意補充了一句,“就是上次你陪我回家收拾東西時,那位誇你長得俊的大媽。”
岑柏鶴對王大媽印象深刻,因為這位大媽極具個性,看到他第一眼沒有注意他的豪車,也沒有注意他身上的名牌,甚至連他帶去的保鏢也不見得有多好奇,而是毫無心理負擔的誇他長得好看。
他很少遇到這種清純豪邁不做作的大媽,想要對她沒印象還真有些難,“那明天叫廚房那邊把臘肉做來吃了。”
“好啊,這可是正宗的蜀省風味臘肉,王大媽家屬親手做的,比外面買來的香。”
袁鵬見兩人繞著一塊老臘肉說了老半天的話,忍不住開口道:“祁大師,我們今天來,有一事相求。”如果不是弟弟怎麼也不願意過來,他現在也不會這麼為難,想到這,他對弟弟袁城有了一點埋怨。
第 86 章
祁晏驚訝的看向袁鵬:“袁大少你這是在開玩笑?”
袁鵬一臉茫然,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家親戚做了得罪我的事情,我又不是菩薩,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答應你所謂的一事相求?”祁晏讓幫傭幫他把臘肉跟泡菜收起來,似笑非笑道,“早就聽聞袁家做事有韌性,才會置辦出這麼大的家業。我人年輕,脾氣大,受不得委屈,所以你們拜託我辦的事情,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辦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袁鵬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祁大師你這話,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我們又沒什麼人情,有什麼遠不遠的,”祁晏忍不住笑道,“若不是礙著岑伯父的面子,你們前幾次來的時候,我就不會見你們一家子人。我早就說過,我這個人做事講究緣分,你們家跟我沒緣分,這看陰宅點龍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