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這樣的場面,李倩倩便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我沒事,”李倩倩被袁鵬扶上車,擦去嘴角的血,“我們還要準備給你們家遷陰宅的事情,不能耽擱。”
這話說得模糊不清,在袁鵬聽來,那就是李倩倩因為幫著師傅做遷陰宅前期工作,導致身體出了些問題,才會口吐鮮血。像袁鵬這種自小在別人奉承中長大的男人,向來對自己十分自信,原本被李倩倩這副模樣嚇住的他,這會兒覺得李倩倩更加美豔可口了。
“祁大師?”經紀人戰戰兢兢地看著裂開的茶杯,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
“放心,因為詛咒帶來的煞氣已經燒掉了,”祁晏沒法跟經紀人解釋這個原理,因為其中牽涉到五行之氣,陰陽交合,以及氣場排斥等方面,“我現在要準備讓他們夫妻二人氣運共享,經紀人先生注意到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需要我要回避麼?”此刻祁晏在經紀人眼裡,已經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形象,即便祁晏讓他跪下來對著上天三拜九叩,他也能二話不說照做。
“不用。”祁晏搖了搖頭。魯國嘉已經昏睡過去,單獨留郭可在這裡不太合適。本來他以前是沒有這些顧慮的,可是自從一些騙子打著大師的名號,對女性做出一些十分不好的行為已以後,祁晏便在這一點上格外小心起來。
名聲是個好東西,他還想留著。
“郭女士,可能會有一些疼,你能忍受得了嗎?”氣運是人身體的一部分,把氣運抽出來,然後連線到兩具軀體裡,不疼才是怪事。
“我能忍,祁大師您儘管做法。”
祁晏掏出了那支自己常用的玉筆,在夫妻二人頭頂上空用靈力畫了一道符篆,低頭看了眼神情堅毅的郭可,收起了玉筆。
經紀人看到他這個動作,頓時屏住了呼吸,眼也不眨的盯著。
疼。
郭可從未這麼疼過,就像是有人硬生生的在她身上抽筋拔骨,然後把她的腦髓從天靈蓋裡吸出來一般,炸裂般的疼。
郭可覺得自己好像過了幾個世紀,而在經紀人眼裡,時間還沒過去半分鐘。他看著郭姐臉色變得不正常的慘白,卻還咬著牙沒有哼一聲,就覺得手心有些發麻。
“啊!”
在最後一個瞬間,郭可還是沒有忍住尖叫出了聲,然後整個人無力地趴在了魯國嘉身上。
“郭姐?!”經紀人跑到渾身被汗水溼透的郭可身邊,“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郭可愣神了好幾秒,才從那種劇烈的痛苦中走出來。她抹了抹自己的頭頂 ,那裡完好無比,沒有腦髓出來,甚至沒有一點傷口,但明明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抽走了。
她恍恍惚惚地扭頭去看身邊的魯國嘉,見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事情已了,我該回去了。”
“祁大師,您若是不趕時間,能否賞臉陪我們吃一頓飯。”經紀人這會兒是半點都不敢怠慢,“您幫了我們這麼大個忙,連飯都沒吃上,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唉,沒辦法,”祁晏搖了搖頭,“家裡有人等我我回去吃飯,回去晚了,我怕他不高興。”
“哦,”經紀人一臉瞭然,“沒有想到祁大師年紀輕輕,便家有悍妻了。”
家有悍妻?
祁晏想到岑柏鶴平時在外面面無表情地模樣,頓時笑了起來。
經紀人見祁晏沒有反駁他的話,以為自己猜對了,便道:“既然如此,那等下次我們請您與尊夫人一同用餐,到時候還請您賞臉。”
“好,”祁晏倒沒有推辭,“等魯先生痊癒以後再一起吃個飯,人多熱鬧。”
“好好好,”經紀人連說三個好字,他這會兒再看祁晏,便覺得他哪哪都好,就連他說的話,也招人聽。
“不過不是夫人。”
“嗯?”經紀人愣了一下,“您的女友?”
祁晏仍舊笑著搖了搖頭,對神情仍舊有些恍惚的郭可道:“郭女士,我先走了。”
經紀人愣了,不是夫人,也不是女朋友,那是什麼?回頭見郭姐神魂顛倒的模樣,就知道她還沒有完全回神,他跟祁晏說了一達通客氣話,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到車上,直到車開遠看不見以後,才回頭往屋內走。
“國嘉,你醒了?!”
屋內傳來郭姐的驚呼聲,他立刻拔腿往裡跑,進門就看到魯哥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臉上還帶著迷惘之色,似乎對這裡的環境十分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