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得太快,殺敵太多,已經來不及割腦袋了。
扶角軍也不去割羌兵的腦袋,這種戰功對他們來講無所謂,可李勤和賈詡看到這種情況,卻有些心驚肉跳,從路上的羌兵屍體看,已然超過了兩三千具,這是很不正常的,就算是冷徵帶的護羌兵再強,而羌兵再弱,逃的時候在混亂,卻也不可能造成這麼大的傷亡。
正常情況下,羌兵在逃跑過程中,斷後部隊一旦發現冷徵帶兵來追,必是列陣迎戰,雙方士兵廝殺,只能是在一塊陣地上進行,而不可能是打了一路,不要說冷徵的護羌兵,就算是李勤帶著扶角軍,也不可能一路猛打,打出二三十里地的。路上死了兩三千的羌兵,這就代表開戰的羌兵至少要上萬,甚至更多。如果冷徵的軍隊能打敗這麼多的羌兵,那他還至於被圍在城裡好多天麼?
賈詡看著路上的情景,道:“不對啊,怕是冷徵上當了吧,那北宮伯玉明顯是在誘敵,引著他去追的啊!”
李勤點了點頭,這是標準的添油戰術,用來誘敵是非常好的,可以吊足追兵的胃口,極少有追兵能拒絕這種唾手可得的戰功,冷徵算不上名將,他上當了!
典韋等將領聽了,無不驚訝。典韋道:“拿這麼多羌兵的性命誘敵,這本錢非免花得太大了些,羌兵又不是傻子,讓他們誘敵,讓他們被殺,他們就肯,就真的斷後了?”
賈詡哼了聲,道:“這有什麼難的,只經北宮伯玉先命令一個親戚多的小部落羌人首領斷後,這個首領一旦被殺,北宮伯玉便讓別的羌兵來給他報仇,每次都派那個首領關係最近的部落來,總會有最親近的人派出來的,而那些羌兵不得不來,一個一個地前來送死,能有多難?”
將領們聽了,無不毛骨悚然,都說這北宮伯玉心腸未免太歹毒了些,為了誘敵,連自己人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
李勤卻道:“北宮伯玉不見得會想出這種狠毒的計來,估計是韓遂的主意,那韓遂怎麼可能管羌人的死活,他又不是羌人!”
“既然知道是誘敵了,那咱們還過不過去?”賈詡問道。
李勤頭疼得很,現在可是進入死衚衕了,明知前面是南牆,可也得硬著頭皮去撞了。他嘿了聲,道:“我這位冷恩師,是怎麼當上的護羌校尉啊,還護羌呢,盡被羌人耍了,官大無腦!”
賈詡也嘿了聲,道:“他能當上這麼大的官,是人家投胎投得好,你要是出身豪門,也是個貴胄,那沒準你當的官比他還大!”
李勤氣道:“這怎麼辦,前面定有陷阱,北宮伯玉肯定在前面下套了,咱們要不要去鑽啊?”
賈詡道:“我剛才這不也問你呢嗎!”他嘆了口氣,道:“李郎最仗義,這時候明知前面有陷阱,你也得閉著眼睛往裡鑽啊誰讓你仗義呢,要換了我,我肯定不去!”
典韋道:“少爺,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陷阱又如何,圈套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北宮伯玉,帶著幾個爛兵罷了,還能蹦達到天上去,管他怎麼設埋伏呢,照滅,以力伏之!”
將領們一起道:“對,以力伏之,管他什麼陷阱不陷阱,圈套不圈套的呢!”
李勤忽地笑了,道:“也對,要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那還談什麼以後,乾脆一直就窩在扶角堡裡種地不就得了!”
賈詡卻道:“如果讓別人知道咱們扶角軍膽怯了,那上門欺負的人可就多了,咱們就算是想窩在老家安生種地,也是不可能地了!”
李勤一揮馬鞭,叫道:“丫的,乾死他們,弟兄們,跟我追!”
賈詡和典韋他們聽了這話都是一愣,賈詡道:“丫的,什麼丫的?是哪裡的方言,和匹夫孰輕孰重?”
典韋卻叫道:“丫的,乾死他們!”跟在李勤的馬後,向前面衝去。
扶角軍全軍啟動,繼續向前。
冷徵一口氣直追出五十餘里,護羌兵人困馬乏,他的副將叫道:“將軍,莫要追了,追出的太遠了,還是趕緊回城吧!”
冷徵望向前面,道:“他們的隊伍越來越亂了,看樣子是支援不了多久了,只要咱們再加把勁,就能追上北宮伯玉,我非要把他砍死不可!”
這次追擊,實在是太容易了,簡直是順風順水,前來阻擋他們的羌兵一波接著一波,可冷徵卻一一將他們擊敗,殺得四散奔逃,讓他有了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寶刀未老,依舊鋒利……比年輕時還要鋒利,根本就是勢不可當!
冷徵並不聽副將的勸告,但他也不能算是魯莽之人,追出這五十多里,他一直都很小心,不停地算著打散了多少羌兵,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