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華門、前門、神武門外駐了那麼多的兵,他們是誰調來的,誰節制的,我一點兒都不知道。這,這算怎麼回事呢?太后薨逝的那天,我就給自己的肩頭加了擔子,就想把紫禁城的防務再佈置一下。可我去調兵符時,軍機處的人竟然告訴我,說是張廷玉張中堂有令,任何人都不準呼叫兵符。這事既沒有先例,皇上又沒有特旨,我真是想不通了。所以在悲慟之外,又多了一層疑慮和恐懼。皇上雖然在人前人後都叫我'舅舅',可我並不敢自認是皇上的舅舅。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什麼場合,我都還是皇上的臣子和奴才,君臣界限是不能讓它亂了套的!奴才今日特來請見,就是想和皇上說說這些心裡話。如果這些排程全是出自聖意,那就是我做了惹皇上不高興的事,或者有什麼過失,我就要捫心自問,有沒有對皇上欠忠欠誠之心;但假如這個處置是出自別人,奴才就該想想,是誰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