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思中,他開口說話了:“十四弟,這裡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心裡有什麼話,都可以大膽地講出來。朕削了你的王爵,又把你派到遵化去守靈,你是怎麼想的?”允禵早就在等著皇上開口了,他並沒有懼怕,更用不著迴避,張口就說:“皇上,臣知道你是個心細如髮的人,也不想和你兜圈子。這件事,臣早就想好了,而且打從平涼回來的那一天,我就日日夜夜地準備著。能有今天的談話,我就很滿意了,真的,我很知恩。”雍正感到意外:“哦?你怎麼會這樣想?”允禵看也不看雍正,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皇上一登基,就御筆親書了《朋黨論》,而我在皇上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八爺黨'的黨羽嘛,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允禵說得十分平靜。
雍正也仍然在笑著:“說呀,怎麼不把話說完?朕剛才就說了,今日不管你說什麼,都是言者無罪。”允禵並沒有被皇上這話打動,依然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