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往武陽關。但他們剛剛全部加速衝鋒,蒙古軍營地南端就傳來更加整齊雄壯地口號聲,“大宋——!”
“大宋!”口號聲與馬蹄的轟鳴聲交相輝映,成千上萬地宋軍騎兵從黑暗中湧出,潮水般撲向已經失去騎兵保護的蒙古軍後隊,雪亮鋼刀與火把同時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直晃得蒙古軍各族士兵眼花繚亂。位於宋軍騎兵中部的柺子馬重騎蹄聲如雷,直震得蒙古軍各族士兵心臟亂顫。
“不用管後面的敵人。全速衝鋒!”解誠和張柔都知道全軍生死已在一線,也不管自軍是否中計——僅是從訊號從判斷宋軍已經開啟了武陽關大門,為了爭取那最後一線生機,解誠和張柔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全速衝鋒,並不理會宋軍騎兵掩後追殺——其實想做理會也來不及了,等把輕騎兵調回來阻攔。宋軍的重騎早就衝進蒙古軍步兵隊伍裡開始屠殺了……
……
“李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這麼迎接來向你投降地漢人同胞嗎?”發現自軍被切斷在關內,嚇得心戰膽裂的孟士元不由脫口大叫問道。武陽關城樓上閃出李庭芝清瘦高挑的身影,李庭芝微笑道:“孟將軍,真是不好意思,你和這些韃子捱得太近了,所以不小心把你也包圍在了裡面——你快站出來,本官就要下令放箭射死你背後那些韃子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孟士元氣得徹底頭腦混亂,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理解李庭芝話中的含意。而李庭芝又佯做驚訝的叫道:“孟將軍,你不是說騙一些韃子來給我殺嗎?怎麼你帶來的人全是漢人?難道這些漢人是鐵桿漢奸。你想讓本官把這些鐵桿漢奸也殺了?”
“大人。我們不是漢奸,我們是漢人!”孟士元帶來那些漢人士兵個個大叫。並對孟士元橫眉怒目——原來你小子是拿我們的人頭來獻給宋人啊!李庭芝徉做驚訝,稍一思考後,李庭芝命令道:“既然你們是漢人,那你們就把藏著的武器全扔掉,抱頭跪下,饒你們不死。”孟士元帶來那些漢人士兵為了活命大都照做,全都將藏在身上地短刀扔掉,抱頭跪在地上,等待宋軍士兵捆綁。僅有十幾個死忠於蒙古的漢軍士兵握刀傲立,用仇恨的目光緊盯在周圍的宋軍與孟士元。
“都站起來!”總算弄明白一點事情原委的孟士元聲嘶力竭大叫,“不要給宋人下跪,都站起來和宋人拼了!”誰知李庭芝馬上又在關上叫道:“孟將軍,不要讓漢人自相殘殺了,他們投降也算是他們人頭落地,功勞全算你的。”
“你胡說!”孟士元大怒,撲向前面地宋軍意圖拼命,但他身體剛動,那十幾個死忠於蒙古的漢軍士兵就已經衝上來,短刀亂砍亂捅,將他生生砍死,“狗叛徒!叛徒!我殺了你!”垂死的孟士元也不分辨,只是瘋狂慘叫,“王爺,末將對不起你了。”言罷,孟士元仰面摔倒,當場斃命。李庭芝在關上目睹了孟士元慘死的全過程,感嘆之餘,李庭芝淡淡命令道:“將負隅頑抗的敵人射死。把投降的俘虜押上關牆,讓他們告訴關下那些蒙古軍漢人——是孟士元故意設計,把他們害成這樣的。”
“師兄,這樣太過了吧?”文天祥從李庭芝旁邊站出來,低聲說道:“雖然是忠於蒙古,但孟士元怎麼說也是一個忠臣,何必在他死後還要往他身上潑髒水?”
“你以為我願意?這是恩師的意思!”李庭芝沒好氣的答道:“恩師要讓天下漢人都知道,那怕是死忠於蒙古韃子的鐵桿漢奸,到頭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
“衝!衝!快衝啊!”雖然明知道後隊地蒙古士兵正在在被宋軍騎兵屠殺,正在爭先恐後地向宋軍投降,但解誠和張柔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是瘋狂的催促士兵前進,妄圖衝進那已經開啟關門地武陽關關內。可是往前面衝了四五里路後,前方飛騎來報,“將軍,大事不好,我們中計了!孟士元那個狗賊向宋人出賣了我們,我們衝進武陽關計程車兵全部被俘,關外的漢兵也投降了,只有少數人跑回來向我們報信。還有阿木爾將軍的騎兵中了宋人新式武器的埋伏,傷亡慘重,阿木爾將軍身受重傷!”
“孟士元,我操你十八代祖宗!”解誠和張柔雙雙咆哮怒吼,恨不得將孟士元撕成碎片。那傳令兵又追問道:“二位將軍,現在張弘範將軍的騎兵已經到得武陽關下,請示該如何是好?”
“攻城!”張柔氣得連兵法最基本的常理都忘了——竟然命令騎兵攻城,“立即開始攻城,只有殺出一條血路,我們才有活路!”解誠也咆哮道:“全軍繼續前進,不關花多少代價,都要給我攻下武陽關!”
張柔和解誠的命令剛一傳達,好戲立即開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