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苦笑道:“第一個條件很簡單,當然可以答應。不過第二個條件就比較難了——李璮提出為了安全起見,他這一次只派出騎兵參戰,但他的騎兵不參與攻城,只有在臨淮城防洞開的時候,他才讓騎兵衝進城殺敵;或者臨淮韃子騎兵出城決戰的時候,他動手替我們解決出城野戰的韃子騎兵。”
賈老賊皺起了眉頭,李璮這個條件雖然有些苛刻,卻也算是合情合理,步兵移動緩慢,又要穿過蒙古控制的山東西路到南京路作戰,動用步兵既容易暴露又難以保證速度,還會是李璮和忽必烈的矛盾公開化;動用騎兵地話,用價格昂貴地騎兵去城牆的絞肉機上消耗又實在划不來。但這樣一來新地問題又出現了——光憑宋軍一己之力,攻破臨淮的可能性有多大?損失又將有多大?
正苦苦思索間,賈老賊的親兵隊長郭靖進來稟報道:“啟稟少傅,範文煥來了。文天祥大人派弘吉剌仙童將範文煥送到了漣水,請問少傅何時接見於他?”賈老賊順口答道:“先安排他們在城裡住下,告訴他們,本官今晚和他們共用晚飯,具體事情見面再……慢著,郭靖,剛才你說是誰把範文煥送到漣水的?”
“弘吉剌仙童啊,就是那個投降我們的弘吉剌仙童。”郭靖納悶地老實答道。賈老賊腦海中如閃電般掠過幾個念頭。弘吉剌仙童——按嗔的族侄——臨淮守將旭日干——按嗔的侄子!幾個關係迅速串連起來,賈老賊的痞子臉上立即露出奸笑,“有辦法攻破臨淮了,馬上讓弘吉剌仙童來見本官,本官與他有要事面談。”
郭靖依令而去,賈老賊卻連大腿上的傷口抽疼都忘得一乾二淨,只是在心中仔細盤算自己計劃的每一步。又過了不知多少時間。郭靖在外面稟報道:“少傅,弘吉剌大人到。”賈老賊咧嘴一笑。剛要叫弘吉剌仙童進來,房門卻被人猛的一下闖開,一團嬌小地粉紅影子衝了進來,帶著香風直接撲到賈老賊身上,脆脆甜甜的叫道:“少傅,我們又見面了,你有沒有想我?”
“想你幹什麼?你還這麼小。想你用嗎?”賈老賊壞笑,色眯眯地打量著幾個月沒見的蒙古小南必。幾個月不見,南必似乎長大了一些,又變漂亮了一些,長長的黑髮和烏溜溜的大眼珠,襯托著天真純潔的稚氣臉龐,絲毫不比賈老賊歷史上的正牌子老婆李慧娘遜色絲毫。不過賈老賊的話也惹得南必一陣嗔怒,一巴掌打在賈老賊腿上。嘟噥道:“沒良心地壞少傅,南必可是經常想著你,你竟然連想都不想我一次?”
“哎喲!”賈老賊腿上的傷口被南必打中,立即疼得鬼哭狼嚎起來。南必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忙鬆手問道:“你怎麼受傷了?是誰傷了你?”賈老賊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你們弘吉剌家族的旭日干?”
“旭日干?我堂叔?是他?”南必驚叫起來。賈老賊哼哼唧唧道:“除了他還有誰?也不知道本官和你們弘吉剌家族是不是上輩子有仇?第一次見到你姑姑察必,差點被你姑姑察必掐死;見到你堂叔旭日干。差點被他射中命根子,最後又被你這個同樣姓弘吉剌的小丫頭掐中傷口……哎喲,竟然又出血了。”
“別怕,我替你報仇。”南必年齡雖小卻懂得安慰人,哼哼道:“他旭日干在我們弘吉剌家族只是支脈,那比得上我的身份尊貴?我……”說到這,南必這才想起她和她的父親已經叛變了蒙古改投向南宋,母親兄弟也被忽必烈處死,神情立即為之一黯。賈老賊猜出這人小鬼大的小丫頭想起了傷心事,拍拍她地小臉蛋轉頭去看給自己行禮的弘吉剌仙童。和女兒不同。弘吉剌仙童容貌比上一次見面已經憔悴了許多,不到四十歲就已經是頭髮花白。滿臉皺紋,如果是在路上陡然撞見,說不定賈老賊已經認不出他。
“弘吉剌大人,你受苦了,在揚州還住得習慣嗎?”感慨萬分的賈老賊半天才蹦出一句話。賈老賊的話讓弘吉剌仙童想起慘死的妻兒,不由眼淚滾滾,給賈老賊磕頭道:“感謝賈少傅不計前嫌,收容弘吉剌父女,弘吉剌仙童不苦……李大人和文大人對我們父女都很好,在揚州住得很好。”嘴裡說不苦,弘吉剌仙童臉上淚水卻益發的多,淚溼前襟。
“人死不能復生,弘吉剌大人還請節哀。”賈老賊安慰道:“自從本官在獄中遇刺後,皇上勒令臨安城防對蒙古韃子細作展開了嚴厲打擊,現在臨安城裡地蒙古韃子勢力已經被嚴重削弱,比較安全了。等本官回臨安的時候,你和你女兒也一起回去吧,本官手下正缺熟悉蒙古情況的文官,也好就近照顧你們父女。再給你和你的女兒張羅兩門親事,把家安下來。”說著,賈老賊的眼睛往某個年齡很小的人身上瞟了一眼——至於具體是誰,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