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忍不住從探過欄杆,從二樓偷看傳說中的酈君玉究竟長什麼德行?一看之下,卻見黃藥師穿著大紅綢袍,雙手十個指頭都戴滿碧綠翡翠戒指,滿身暴發戶打扮,正被十幾二十個年輕少女重重包圍,這個在黃藥師臉上親一口,那個在黃藥師腰上摸一把,兩個模樣嬌俏、年齡差不多今天做黃藥師孫女的少女依偎在黃藥師雙手臂彎裡撒嬌弄嗔,還不斷拿黃藥師的手在她們胸脯上摩擦,直看得賈老賊雙眼直噴妒火——心說他娘地!老東西比我還會享福!
除了被少女包圍的黃藥師外。賈老賊很快又認出丁大全的三個兒子,三個醜傢伙顯然也是風月老手,身邊簇擁的女子一點不比黃藥師少,動作也不比黃藥師文雅幾分——三兄弟的六隻手可都是直接鑽進了身旁少女的衣服中的。僅有一個容貌十分俊秀地青年書生靜靜立於一旁,妓女稍微靠近就被趕走,在男男女女勾肩搭背的牡丹樓中顯得十分鶴立雞群——賈老賊心中明白,這就是那個酈君玉了。
大概是天生就能女扮男裝吧。酈君玉雖然是五官清秀皎好不亞於賈老賊身邊地李妴、張一刀等女,肌膚也白皙如玉。但眉目之間頗有勃勃英氣,很有些男兒風範,如果不是賈老賊早對她的身份心知肚明,只怕也會認為她和自己一樣,只是容貌繼承自父母難以改變,其實也是男兒之身。不過藉著居高臨下的優勢,賈老賊很快就發現酈君玉除了在不停驅趕試圖靠近自己的樂坊女子外。一雙清秀的大眼睛還在不斷往大門口掃視,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酈公子,既然一同來到牡丹樓,離新來歌女競價折枝還有一個時辰,何不尋兩個女子玩玩?本公子請客!”酈君玉那些不合群的舉動也被丁大全的小兒子丁壽翁發現,正摟著兩個少女左親右親地丁壽翁便忍不住問道。酈君玉臉上一紅,拱手道:“多謝三公子好意,科考臨近。酈君玉只想用心讀書考取功名,尚無心情風花雪月。”
“既然沒心情風花雪月,那你來牡丹樓幹什麼?”丁大全的二兒子、出名陰險的丁壽賓冷笑問道。酈君玉臉又是一紅,無奈道:“是歐陽先生硬把小生拉來的,本來小生並不想到這種地方。”那邊黃藥師轉過頭來,大笑道:“二公子。酈先生是我硬拉來的,剛才我出門的時候,正巧碰見酈先生上街遊玩,我就把酈先生硬拉來了——酈公子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嚐嚐女人的滋味了。”說著,黃藥師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淫笑道:“酈公子,把這東西吃下兩顆,保管你一夜到天亮,沒人敢笑你是第一次沒經驗。”
“不要。”酈君玉滿臉通紅。一口拒絕。丁大全地三個兒子卻毫不客氣的從黃藥師手裡一人接過兩顆。並揉弄著旁邊少女的胸脯淫笑道:“小美人兒,就憑這兩顆丹藥。今天晚上就沒你們睡覺的機會。”眾女嬌嗔不依,丁大全的三個兒子與他們帶來家丁親兵瘋狂淫笑,直弄得足以同時容納七八十桌客人的花廳中一片烏煙瘴氣。這時候,賈老賊身邊唯一地妓院老手翁應龍已經回過神來,在賈老賊旁邊低聲笑道:“丁大全家的三個雜碎全來了,看來他們是想把今天晚上競價折枝包圓了。”
“什麼意思?”妓院雛兒賈老賊問道。翁應龍一聳肩膀答道:“聽說牡丹樓今天晚上競價開苞的清倌色藝雙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總共只有三個清倌,丁大全家的三個雜碎一起來這裡,擺明了是三兄弟想一個分一個,輪不到別人了。”郭靖插話說道:“聽說丁大全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他的三個兒子也好不到那裡,未必出得起高價,要是有人出的價格更高,他們三兄弟未必能遂願。”
“臨安城裡有幾個人敢跟丁大全的兒子搶?我敢打賭,這三個雜碎一會肯定會放狠話威脅其他客人,不讓其他人抬價。牡丹樓的老闆鐵定躲在後面哭了,有這三個雜碎在,他花大價錢買來地清倌十有八九要虧本。”翁應龍冷笑,一眼看出丁大全三個兒子地險惡用心。賈老賊那會容許死對頭的兒子在自己面前囂張,剛要冷笑卻瞟見酈君玉突然眉眼一展,似乎遇到了什麼開心事。賈老賊趕緊順著酈君玉地目光看去,卻見牡丹樓外又進來了一名青年男子,五官俊秀,劍眉入鬢,身材修長而勻稱,英武非凡,也讓牡丹樓那些少女為之癲狂,左拖右拽的爭搶在那男子身邊的位置。而那男子來者不拒,匆匆與酈君玉交換一個眼色之後,便隨便挑選了一名少女上了二樓——說來也巧,新來這英武男子竟然不偏不倚的選擇了賈老賊所在雅間地隔壁。
“三位公子。你們在這裡玩耍,我且四處看看,一會再來與你們飲酒。”那英武男子上了樓後,酈君玉立即找藉口離開丁大全的幾個雜碎兒子。丁大全的三個兒子因為要霸佔位置便於一會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