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將軍,不用擔心。”蒲壽庚陰森森的說道:“我的軍隊裡面有一些火器,師文已經讓人帶來了,你在異教徒的山門前放一把火,看他們怎麼抵擋?”田真子大喜過望,忙命軍隊去搬運火球、毒煙球和鐵蒺藜等火器上山。翁應龍心中惱怒蒲師文一支私人軍隊竟然也擁有宋軍一線部隊才裝備的火器,卻不敢表露出來,只能連聲勸道:“田將軍,請三思,少林寺可是千年古剎,你要是一把火燒了,這麻煩可就大了。”只可惜田真子絲毫不加理會。
泉州官兵和蒲傢俬軍一起努力,火球、毒煙球和鐵蒺藜等原始火器陸續被運上山,點燃後拋到少林寺大門前,南少林大門前迅速燃起沖天大火,少林和尚武藝再高也無法抵擋這烈火濃煙,被燻得雙目流淚不止,戰鬥力大打折扣。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逼近寺門,擠壓少林武僧在寺門前的空間,並拼命放箭射殺少林武僧。事情到了這步,換賈老賊鐵定是果斷棄寺,領著少林武僧從還沒被敵人佔領的後山撤離,但少林方丈元妙卻是迂腐有經驗匱乏的戰場指揮,竟然下令撤往寺內,在寺內庭院繼續作戰。不曾想泉州官軍和蒲傢俬軍並不進院,而是迅速從兩翼包抄南少林後院,將少林寺團團包圍,然後才從容不迫的攻打寺門。
時已四更過後,天色依然漆黑,泉州官軍和蒲傢俬兵的火把卻已經把少林寺重重包圍,翁應龍也和蒲壽庚、田真子等人從山腳上到山門,在山門處指揮攻寺。鑑於軍隊幾次攻打寺門都被打了出來,天色又已接近黎明,擔心夜長夢多的蒲壽庚吩咐道:“田將軍,要不我們讓士兵砍伐樹木,堆滿異教徒的寺廟圍牆,然後放把火點著,再用火箭去燒他們寺內的房舍,把他們全部燒死在裡面。”
“想不到蒲兄不僅擅長經商,對戰場之道也如此精通——末將也正好是這個意思。”田真子獰笑答應。叫苦不迭的翁應龍趕緊大聲叫道:“且慢,燒掉這座寺廟太可惜了。依我看,還是讓我親自進寺去勸一下少林禿驢,勸他們交出謝枋得一家。”
“燒掉這座異教徒的寺廟,正好可以騰出建一座大大的清真寺。”蒲壽庚一口拒絕。翁應龍勃然大怒,鼓起勇氣吼道:“你說得容易,燒掉少林寺,將來朝廷和賈太師追究了起來,倒黴的人是我!你們也跑不掉!總之本官決定了,由本官進寺勸降,如果他們不肯交出謝枋得一家,再另外做決定不遲!你們要是同意,咱們的交易繼續,要是不同意,咱們一拍兩散!”
蒲壽庚父子和田真子的臉色都陰沉下來,低聲商量幾句後,蒲壽庚勉強點頭道:“好吧,翁大人你既然堅持勸降,那你就去吧。不過要是他們不肯交出謝枋得一家,我們就絕不手軟,一把火燒掉這個賊寺!”翁應龍大喜,忙要來一支白旗,打著白旗跑向寺門。可翁應龍並沒有注意到的是,蒲壽庚和田真子等人嘴角邊都已經露出獰笑……
……
“我是泉州知府翁應龍,要和元妙方丈當面談話。”打著白旗,翁應龍順利進到少林寺庭院。而南少林的方丈元妙和謝枋得全家已在院中等候,一見翁應龍進來,謝枋得忙向翁應龍拱手行禮,慚愧道:“翁大人,下官誤會了你,還對你百般羞辱冒犯,下官實在內疚萬分。”
“謝大人不必客氣,下官是奉賈太師之命行事,你應該去感謝賈太師。”翁應龍難得說了一句老實話,又向元妙下跪道:“元妙大師,下官無意中給你惹來滔天大禍,害死寺中無數高僧,下官慚愧之至,請大師及各位高僧治罪。”
“翁大人,快快請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等乃是自願。”元妙攙起翁應龍,嘆氣道:“也怪元妙無能,行事不密,竟然讓蒲壽庚抓到線索尋來,這才自取其禍,與翁大人無關。只是這蒲壽庚一來就不由分說攻寺殺人,甚至不給我等辯解機會,這又是為何?”
“那隻色目狗很可能是看上了少林寺的土地,想要在這裡修一座清真寺。所以他才二話不說就直接攻寺,甚至還想把少林寺一把火燒掉。”翁應龍匆匆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又說道:“方丈大師,蒲壽庚一家在泉州勢力龐大,地方軍隊也和他狼狽為奸,我孤身一人實在無法阻止他行兇為惡,必須等賈太師從他處調來軍隊,才能捕拿此賊,可現在遠水解不了近渴,何去何從,還需要方丈大師自己決定。”
“翁大人,請指點迷津。”元妙那有什麼主意,只能向翁應龍求教。翁應龍嘆了口氣,說道:“目前我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交出謝大人一家,我從中斡旋,勸說蒲壽庚停止對少林寺的攻打,只是蒲壽庚心狠手辣,又恨謝大人入骨,謝大人只怕就……這第二嘛,乘著蒲壽庚還沒開始放火,方丈大師你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