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起來,“我投降!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別殺我兒子!我投降!”
“早這麼聰明多好?”賈老賊冷笑著鬆開弓弦,向親兵一努嘴,親兵會意將真金交還察必,察必趕緊接過親生兒子,抱在懷中痛哭失聲。賈老賊又冷笑著吩咐道:“把朵爾只裝進棺材,對外就說他是暴病而亡,將來和忽必烈一起下葬。”
拿出比忽必烈更狠毒的手段殺雞給猴看後,心疼兒子的察必果然聽話了許多,乖乖按賈老賊的吩咐寫下兩道詔書,又蓋上忽必烈的玉璽交給賈老賊。拿著那兩份價值不可估量的詔書,賈老賊哈哈大笑,“多謝皇后……哦,不,應該是多謝太后幫忙。太后放心,只要你別耍花招,老老實實聽話,本官擔保你兒子至少能弄一個大宋的蒙古王噹噹,終身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好了,你可以帶著兒子下去休息了,本官會安排你的侄女南必小姑娘帶人照顧你。”
“如果你敢傷著我親生兒子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察必瞪視著賈老賊咬牙切齒的拋下一句狠話,這才抹著眼淚離去。賈老賊將詔書拋給李庭芝和高達等一干走狗,微笑道:“這兩份詔書怎麼用,不用本官教你們了吧?總之一句話,本官要天下人都知道,蒙古的太后和大汗已經向大宋投降,並且獻出了中原土地,為咱們將來的北伐打下基礎。”
“恩師,現在中原空虛,你不打算就勢北伐嗎?”李庭芝低著頭問道——雖說是賈老賊的門生,但李庭芝對賈老賊親手絞死忽必烈的兒子還是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賈老賊遲疑了一下,答道:“我也很想就勢北伐啊,可我們的力量還不夠,準備也不充足,現在就算立即北伐,也未必就有十足把握。”
“這樣吧,北伐的事讓我再想一想,改天我們坐下來仔細討論一下可行性。”賈老賊揮揮手,吩咐道:“天很晚了,我還想在這裡坐一坐,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公務等著我們。”
“是。”李庭芝和高達等人答應,一起出帳各自休息。賈老賊卻在大帳中坐著發呆,良久後,兩滴眼淚忽然從賈老賊眼角滲出,喃喃道:“我的兒子啊,從你出生到死,做父親的都沒抱過你一下。今天晚上,我為你報仇了……”
“太師。”郭靖的輕聲呼喚,把賈老賊從沉思中拉了回來。賈老賊趕緊擦擦眼角落,努力平靜著問道:“什麼事?叫我回去休息嗎?”
“不是。”郭靖搖頭,雙手呈上一封書信,小聲說道:“臨安剛剛送來的,我們的後方出事了。”
“後方出事了?”賈老賊大吃一驚,還以為是陸秀夫和廖瑩中等人鎮不住場面,新法推行出了問題。趕緊拆開書信一看時,賈老賊先是鬆了口氣——不是新法的問題,而且新法還推行得比較順利。再仔細看時,賈老賊的眉頭不由又扭在了一起——出事的地方是南宋的賦稅重地福建泉州,泉州知府謝枋得發現當地鉅商蒲壽庚與海盜勾結,襲擊商業競爭對手船隊和普通商船,壟斷南宋的香料貿易,還給海盜通風報信,縱容海盜殘害百姓,並多次讓私人軍隊偽裝成海盜劫掠民財,獲取不義之財。
為正綱紀,謝枋得打算將蒲壽庚繩之以法,不曾想蒲壽庚不僅不肯伏法,反告謝枋得貪髒枉法,並聯合當地商戶罷市罷航,中斷南宋與東南亞諸國的海路聯絡,導致南宋賦稅大減。而控制泉州兵權的宋軍統制田真子又站在蒲壽庚一邊,不肯服從謝枋得調遣出兵鎮壓逮捕蒲壽庚家族,反倒聯合當地官員上表彈劾謝枋得貪髒暴虐。現在泉州城裡官商對立,軍隊又站在蒲壽庚一邊,亂成一團,而這幾方勢力都背景雄厚,陸秀夫和廖瑩中都投鼠忌器,不敢擅做主張,所以只好稟報賈老賊,請賈老賊親自定奪。
“真是幾個笨蛋,一個破知府,先拿下穩住後方不就行了?”賈老賊嘀咕一句,再翻看下一頁時,賈老賊又楞住了,原來陸秀夫和廖瑩中之所以不敢動謝枋得的原因竟然是——謝枋得也是丙辰科二甲第一名的進士、文天祥和陸秀夫的同年、賈老賊的門生!而蒲壽庚的背景更是雄厚,不僅是福建第一大富豪、信仰和諧教的色目人後裔,還擔當過三年的泉州舶司,在南宋和海外都有著廣泛人脈關係,勢力之龐大,連臨安朝廷裡都有他的不少代言人,是個極不好惹的人物。(注1)
“謝枋得?蒲壽庚?這兩個名字好熟悉。”賈老賊閉目沉思,回憶這兩個名字的來歷,良久後,賈老賊忽然一拍桌子,心中叫道:“想起來了,謝枋得,不就是賈似道那個絕食殉國的得意門生嗎?至於蒲壽庚……呵呵,老天真是開眼,竟然讓他落到我手裡……!”
想到這裡,賈老賊馬上提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