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蒙古四川行院相兼樞密副使李德輝求見。”說著,李德輝將自己的官防文引遞上,交與那百夫長檢視。那百夫長驗明官防無誤,這才向李德輝抱拳說道:“李大人,實在抱歉,因為宋人和阿里不哥的大軍壓境,我朝官員凡是入劍閣關者,必須得經過田將軍點頭方可。末將入關向田將軍稟報,大人請在這裡稍等。”
“沒問題,我們在這裡等。”李德輝含笑答應,那百夫長又行了個禮,交代部下將李德輝等人嚴密看守後,這才匆匆回馬奔向劍閣關。看著那百夫長離去的背影,李德輝表面上輕鬆微笑,實際上心則提到了嗓子眼,“是死是活,就看田雄的反應了!蒼狼白鹿保佑,保佑劉安鳳那個小婊子是去了潼川或者簡州,沒來劍閣——否則以田雄蠻子的脾氣,二話不說把我亂刀砍死都有可能。”
大概是蒼狼白鹿去地府安慰被賈老賊坑死的忽必烈了吧,沒聽到李德輝的衷誠禱告,所以沒過多少時間,遠處的劍閣關關門便忽然大開,田雄身穿白色重孝,領著一隊騎兵從關內直衝出來,殺氣騰騰的撲向這邊——雖然還隔著兩三里路,李德輝等人就隱約聽到田雄的瘋狂咆哮,“李德輝那個狗賊在那裡?老子要把他千刀萬剮,祭奠劉老將軍!”
“媽呀,田雄那個蠻子是來殺我的!”聽到田雄那怒髮衝冠的咆哮聲,李德輝立即面如土色,下意識的扭頭想跑。還好開始那個提醒李德輝不要亂罵唐笑的親兵比較冷靜,及時拉了一把李德輝,低聲說道:“大人,你注意到沒有?劉黑馬的女兒沒和田雄一起出關——如果那個小娘們在劍閣關裡,怎麼可能不出來找你報仇?”
“劉安鳳那個小婊子沒在劍閣?”李德輝心中一喜,仔細再眺望遠方時,果然沒看到劉安鳳那嬌俏的影子。李德輝心中更喜,“好,看來那個小婊子很可能沒來劍閣,有希望了。”想到這裡,李德輝眼珠一轉,忙悄悄從袖子裡掏出一塊事先切開的老薑,低頭擦擦自己的雙眼,然後李德輝李大人放聲大哭,“田將軍,田將軍,大事不好了!”
哭喊著,已經淚如泉湧的李德輝雙腳一夾戰馬,竟然直接向滿身殺氣的田雄衝了過去,在距離田雄還有一百多步的時候,我們的李大人就因為傷心過度而摔下戰馬,連滾帶爬的雙膝跪在田雄馬前,一邊磕著頭,一邊嚎啕大哭道:“田將軍,大事不好了,不好了,劉黑馬劉大帥,被賈似道老賊給害死了!田將軍,你要給大帥報仇啊!”
“咱們的李大人,還真會演戲。”李德輝帶來的十名親兵心中佩服——心說咱們的李大人哭得還真象劉黑馬不是他殺的一樣。而本打算二話不說一刀把李德輝砍了的田雄卻楞了一下,將李德輝立即斬殺的衝動也消弭於無形,驚訝之下,田雄在李德輝面前勒住戰馬,用刀指著李德輝喝道:“你剛才說什麼?劉大帥是被賈似道老賊害死的?可我怎麼聽說,是你的妹夫熊耳和汪良臣勾結,發動兵變殺害了劉黑馬大元帥?”
“誰說是我妹夫殺了劉大帥?”李德輝象屁股上被馬蜂紮了一下,殺豬一般咆哮起來,大吼大叫道:“是誰說的?是誰汙衊我妹夫熊耳?細作!一定是賈似道老賊派來的宋蠻子細作!他在那裡?我要和他拼命!”——李德輝臉上表情猙獰的咆哮,心裡卻樂開了花,“好!劉安鳳那個小婊子果然沒來劍閣,否則田雄肯定要提她的名字。”
聽到李德輝的訴說又看到李德輝的表情,田雄不由有些疑惑,他之所以能知道劉黑馬死訊和成都兵變,是他派出去的斥候聽到的民間傳言回報,但具體情況如何,並沒有一個當事人能告知田雄,所以田雄對李德輝的話難免有些將信將疑。考慮片刻後,田雄跳下戰馬,扶起李德輝問道:“那你老實我,九月十九那天晚上,在成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劉黑馬大帥究竟是被什麼人殺害的?”
“劉黑馬大帥千真萬確是被賈似道老賊害死的,九月十九那天晚上,成都城裡是發生了兵變,但很快就被我們鎮壓了。”知道劉安鳳不在劍閣,李德輝頓時沒了絲毫顧忌,索性放棄原訂計劃,另外又找出一個更加能欺騙田雄的藉口。李德輝抹著眼淚說道:“在九月十九的前幾天,賈似道老賊曾經派人給我的妹夫熊耳送了一封招降信,許以重利要我妹夫殺害劉黑馬大帥向宋蠻子投降,我妹夫對劉黑馬大帥和忽必烈大汗都是忠心耿耿,自然是把賈似道老賊的使者當場斬殺,把那個蠻子的人頭和賈似道老賊的招降信當眾交給劉黑馬大帥——可我們做夢都沒想到,就是賈似道老賊那封招降信害了劉黑馬大帥!”
“賈似道老賊的招降信害了大帥?”田雄聽得有些糊塗。李德輝忙拿出賈老賊那封曾經把熊耳和李德輝騙得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