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笑一眼就直衝入帳,並不理會向自己獻媚的唐笑,可阿術的手剛摸到帳簾,兀良哈臺卻已經在帳篷中發話叫唐笑進去。阿術和唐笑共同進帳,兀良哈臺先揮手製止阿術的質問,然後向唐笑嚴肅說道:“熊夫人,你的提議和請求,本王全部答應。不過,本王也有一個條件。”
“大王請說。”唐笑大喜過望。兀良哈臺沉聲說道:“本王目前還不向立即和宋蠻子撕破臉皮,所以本王這次只能暗中出兵幫你攻打綿州——如果能在綿州幹掉賈似道老賊,那麼就一切按你的要求辦。如果讓賈似道老賊跑了,你們不得洩露半點本王參與綿州之戰的訊息——當然了,做為交換條件,到時候本王也會以宋蠻子盟友的身份,全力保護你們安全!”
“老滑頭,到現在還在打腳踩兩條船的主意。”唐笑心中冷哼,“不過只要你替老孃打發了劉元興,保住了成都城,然後老孃再拿到你出兵攻打宋蠻子的證據,就不怕你不和宋蠻子撕破臉皮!”想到這裡,唐笑向兀良哈臺媚笑道:“大王放心,奴家一切全聽大王的吩咐。”
……
花開數朵,各表一枝,在這段時間裡,賈老賊在綿州城裡也沒怎麼閒著,除了不時探視劉安鳳的病情,全力搶救以向劉黑馬餘黨示好,賈老賊又將綿州和摩天嶺的守軍進行了輪換,把以步兵為主的張世傑部隊換到摩天嶺防禦阿里不哥,子聰則和楊晨煥等部分大宋騎兵則已經換回了綿州,加強野戰能力和機動力,以預防蒙古叛軍繞過綿州偷襲摩天嶺。
孤軍深入帶來的不僅是奇襲,更是危險,綿州府四面環敵,賈老賊與宋軍各支部隊的聯絡只能靠快馬傳令,要想獲知外界的訊息也只能靠斥候偵察,而蒙古軍各支部隊的斥候也集中監視綿州動靜,雙方斥候你來我往之間,少不得有你爭我奪,互相劫殺、訊息洩露和資訊被斷,尤其是宋軍斥候鞭長莫及的成都以南,賈老賊更是兩眼一抹黑。所以直到南宋鹹淳三年九月三十這一天,賈老賊才從高達的信件中輾轉知道兀良哈臺北上成都的訊息。聽到這訊息後,賈老賊第一反應就是破口大罵,“兀良哈臺,狗韃子!還真會撿便宜!”
“如果兀良哈臺只是來撿便宜,那倒沒什麼。”子聰憂心忡忡的說道:“小僧擔心的是——如果兀良哈臺這個老滑頭知道了綿州現在的情況,難保他不會再次反水倒戈,跑到綿州來趁火打劫。”
“大師多心了。”賈老賊比較輕鬆,微笑道:“兀良哈臺一直呆在嘉定,他的斥候跑得再遠也不可能跑到綿州來,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知道綿州的情況?”
“如果熊耳叛軍和兀良哈臺暗中勾結呢?”子聰一句話把賈老賊頂得傻了眼睛,子聰皺著眉頭說道:“希望小僧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但如果真是那樣,事情恐怕就要向著最危險的態勢發展了。”
“最危險的態勢?”賈老賊楞了一下。子聰苦笑答道:“只怕是太師不敢想象那種情況,而不是料不到——如果熊耳叛軍和兀良哈臺聯手進攻綿州,小僧的師弟張通說服田雄失敗,田雄也提兵來攻綿州,再加上已經和我們交上手的阿里不哥軍隊,那麼我們這支孤軍就要同時面對四股敵人!而在這種的情況下,王堅還是遲遲不能打破潼川增援綿州,其後果如何,小僧也不敢想象了。”
賈老賊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強笑道:“大師太過慮了,令師弟去劍閣已有三日,如果說服田雄失敗,那麼我們的斥候早就應該發現田雄的軍隊向綿州逼近——可現在斥候還沒有訊息傳來,證明令師弟應該已經說服了田雄。”子聰苦笑答道:“希望如此。”
“報——!”賈老賊的嘴還真是一張烏鴉嘴,他剛剛提到田雄,馬上就有劍閣方向的斥候飛報——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斥候還沒進門就大叫道:“啟稟太師,綿州府魏城縣以東發現蒙古軍隊,數量約在萬人,領兵大將為蒙古劍閣守將田雄,正在向我綿州挺進!”
“操!”賈老賊氣得一拍桌子,吼道:“再探!隨時報告田雄軍隊動態!”斥候領命而去。不等賈老賊和子聰商量對策,又一名斥候飛奔而來,也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叫,“啟稟太師,今日清晨,一股數量不明的蒙古軍隊增援德陽,與蒙古軍熊耳部會合後,已向我綿州殺來!”
“熊耳獲得了增援?怎麼可能?劉元興前幾天不是已經向成都進兵了嗎?熊耳怎麼不回援成都,反倒獲得了成都的增援?”賈老賊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子聰則也是一拍桌子,長嘆道:“糟了,兀良哈臺十有八九是和熊耳叛軍勾搭上了——否則成都那還有軍隊給熊耳增援?”
賈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