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口同聲驚叫,又不約而同的退到親兵背後——免得那美男子拉響手雷和汪惟正同歸於盡時連累到自己。還好,熊耳的親兵及時將那美男子護住,那美男子才將手雷拉環放下。汪惟正見無計可乘,只得轉向熊耳怒吼道:“熊耳,你很好!我汪惟正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是願意和我一起迎接阿里不哥大汗入川?還是願意賣國求榮投降宋蠻子?”
“我……”選擇太過艱難也太過重大,熊耳一時間自然無法回答。那美男子則又冷笑道:“汪將軍,你自己不識時務要去給阿里不哥舔腳指頭,何必一定要拉上熊將軍和熊夫人?你如果不願投降大宋,現在給我滾回成都去,洗乾淨脖子準備等死!大宋攻破成都之後,劉秉恕若不勸賈平章殺盡你滿門九族,劉秉恕就誓不為人!”(劉秉恕:老不要臉的,幹嘛用我的名字發誓?)
“老子現在先砍了你!”汪惟正被那美男子激得嗷嗷亂叫,提刀就衝向那美男子。事情到了這步,不容熊耳、唐笑和李德輝三人不做出選擇,外強中乾的熊耳第一個吼道:“住手!汪惟正,你敢傷著我熊耳的客人,我熊耳第一個砍了你!”有了熊耳這句話,保護那美男子的熊耳親兵再不遲疑,立即一起舉刀指住汪惟正,不許汪惟正有絲毫靠近那美男子的機會。
“好,好,你們好!”見熊耳已經決心投降宋軍,氣得三尸神暴跳的汪惟正狂怒難遏,用刀指著熊耳怒吼道:“狗王八,臭婊子,你們給我記住!有你們後悔那天!”說罷,汪惟正跳上戰馬,舉刀大吼道:“老子的部隊,跟老子回成都!”——汪惟正還算有點冷靜,這個時候如果再堅持進攻綿州,熊耳軍和‘數量龐大’的綿州宋軍一旦聯手,汪惟正手裡這點嫡系部隊可是連給他們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
……
汪惟正拍馬走了,汪惟正的四千嫡系軍隊也跟著走了,熊耳、唐笑和李德輝三人也沒了其他選擇,只能一起向那美男子抱拳行禮。熊耳還諂媚的向那美男子說道:“罪將熊耳願意歸降大宋,請秉恕先生代為引見大宋賈平章,讓熊耳向賈太師當面請罪。”
“好說,好說。”那美男子哈哈大笑,拉著熊耳的手無比親切的說道:“熊將軍迷途知返,又為大宋立下不世奇功,小生一定在賈太師面前為將軍表明功勞——不是小生吹牛,小生兄弟二人,在賈太師面前和朝廷上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多謝秉恕先生,秉恕先生乃是賈太師心腹,這點末將可早有耳聞。”熊耳滿臉堆笑,唐笑也向那美男子媚笑道:“秉恕先生與子聰大師都是賈太師的左膀右臂,隨便說上一句話,頂得上別人說一萬句,有秉恕先生為我熊家做保,我熊家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等到將來面見賈太師,太師賜封家夫之後,熊家上下一定重重感謝秉恕先生。”
“好說,好說。”那美男子連連微笑,又拉著熊耳的手說道:“熊將軍,還請你的大營就地紮營,小生這就引你去見楊晨煥楊將軍,然後小生再安排你與尊夫人去潼川與賈太師見面,當面商量封賞事宜如何?”
“好……”熊耳剛想歡喜答應,唐笑卻踩了他一腳。唐笑媚笑道:“秉恕先生,不是我們不想立即去叩見賈平章,只是漢奸汪惟正執迷不悟,已經先行率軍返回了成都。現在成都是由汪良臣與梅應春共同掌管,汪良臣乃是汪惟正親叔,二賊若是聯手,只怕梅應春難以抵擋,成都一旦落入汪家賊子之手,大宋再想奪回,又得花費功夫。”
“熊夫人真不愧是女中諸葛,言之有理。”那美男子連連點頭,深以為然。稍一盤算後,那美男子說道:“那這樣如何?熊將軍和熊夫人可先率軍返回成都,再修書一封向賈太師敘述降意,差一二心腹人等與小生回去,由小生為他們引見賈太師遞交降書。賈太師若是見到降書,定然遵約封賞熊耳將軍,待拿到封賞之後,熊將軍再正式易幟歸降如何?”說到這,那美男子微笑補充道:“熊將軍大可放心,賈太師已經有言在先——只要將軍歸降,決不更換駐地,也不削減和整編軍隊。”
“好,就依秉恕先生。”熊耳和唐笑一起大喜——這對夫妻視軍隊如命根子,做夢想的就是在成都平原這個天府之國當上土皇帝和土皇后,那美男子主動提出不更換駐地和不削減軍隊,自然正中熊耳夫妻下懷。當下熊耳夫妻取來紙筆,當場寫下降書,由那美男子簽名做保。不過在挑選出使人選的時候,卻起了一點小爭議……
“我去見賈太師?”被熊耳夫妻挑中的李德輝哭喪著臉說道:“我這幾天吃壞了東西,老拉肚子,要是在見到賈太師時失禮怎麼辦?”
“這幾個傢伙還是在害怕啊。”那美男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