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跑來搶功勞了啊?滾回郢州去,別在這裡給老子丟人現眼!”董平高被賈老賊罵得連頭都不敢抬,只是低著頭唯唯諾諾的答應。旁邊子聰看不下去了,出來說道:“太師,這位應該是你的義子董平高董將軍吧?”
“就是他,不成器的東西!”賈老賊惱怒的答道。子聰笑道:“太師切莫動怒,我觀令公子面相,天庭飽滿、地角方圓又嘴唇寬闊,雖然不是猛將之相,卻是更為難得的福將之相,太師何不讓令公子帶兵去追擊蒙古殘部,說不定又能立下蓋世奇功?”賈老賊好不容易才把子聰從忽必烈那邊拉過來,自然要給他點面子,馬上點頭道:“看在子聰大師給你說情的份上,別急著滾回郢州了,把你的衙內軍帶上,給老子去追殺韃子敗兵去。”
“是,是,孩兒這就去。”董平高連聲答應,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義父,孩兒的衙內軍在神臂城和龍尾州連遭折損,現在已經是兵不滿千了。孩兒能不能把范文虎將軍也帶上?他的嫡系也還有三千來人,可以助孩兒一臂之力。”
“可以。”賈老賊嫌范文虎礙眼,自然答應。收了范文虎不少好處的董平高歡喜答應,忙去召集部隊準備追擊,他的行軍參謀黃藥師正要與他同去時,子聰卻叫住黃藥師。子聰在黃藥師耳邊低聲說道:“黃道長,看在咱們有緣的份上,小僧再送你一場大功勞。你們追到南陽以後,可以……”黃藥師聽完大喜,鼓掌道:“子聰大師,如果你這招真的準,那等我成功以後,一定請你到臨安喝十頓花酒,每頓都給你叫八個漂亮姑娘!”
……
賈老賊一黨倒是在襄陽城裡春風得意,以察必、塔察爾和伯顏三人為首的忽必烈軍殘部可沒那麼好的命。呂堰鎮突圍戰中,已經疲憊不堪的忽必烈軍丟下了兩千多具屍體才衝破宋軍的阻截——這還多虧了賈老賊擔心宋軍傷亡慘重而手下留情,否則宋軍的步兵疊陣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期間,塔察爾和伯顏雙雙中箭,都被宋軍的神臂弓射傷,年輕力壯的伯顏還好點,中箭後還能堅持住,年過七旬的塔察爾就有些抗不住了。可無恥的賈老賊卻不肯給蒙古軍殘部絲毫喘息之機,又派出大宋騎兵追殺不止,塔察爾甚至想要停下來好生包紮傷口喝點水休息都做不到,只能用破爛軍旗草草包住腹部箭傷,繼續保護察必母子向北逃竄。
一方為了活命逃得快,一方殺敵追得緊,戰鬥變成了比拼人馬的持久力,一逃一追奔出四十餘里,雙方同時接近歷史上曾經大名鼎鼎的新野鎮的時候,宋蒙兩軍騎兵的體力就決出了高下。忽必烈軍與叛軍、宋軍輪流鏖戰了一夜半天水米未進,更沒能有半點喘息時間,此刻已經是又渴又餓又累,無比希望能進駐只是一個小鎮的新野休息片刻,喝些水吃點飯,讓戰馬也休息一下。可新野的百姓大部分都被忽必烈抓到襄陽去填護城河或者幹苦役了,剩下的百姓也逃得乾乾淨淨,新野已是一座破敗不堪的空鎮,想要找出一顆米一粒麥都難,忽必烈軍根本無從尋找補給,後面宋軍又在緊追不捨,並且已經和忽必烈軍的殿後部隊交上了手。察必、塔察爾和伯顏等人無奈,只得匆匆商量該繼續往那個方向逃命。
“新野的西面是鄧州,北面是南陽。”伯顏向察必和塔察爾介紹道:“其中鄧州近南陽遠,但鄧州城在兩年前已經被呂文德兒子的呂師夔一把火燒了,戰亂連年又一直沒時間修復,城中百姓也基本上被抽光了,我軍難以尋到補給,一旦被宋人包圍後也無法堅守。南陽離新野比較遠,但那裡是我們的糧草轉運處,屯有大量糧食,駐有我軍重兵,城池也非常堅固,可以補給和堅守。”
“那去南陽吧,要是我們又被包圍在鄧州城裡,那就全完了。”塔察爾喘著粗氣說道。察必看一眼塔察爾小腹上還在滲血的傷口,擔心的問道:“王爺,那你的傷還撐得住嗎?如果不行,我們就先到鄧州去駐紮一夜,讓你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塔察爾搖搖頭,答道:“皇后放心,本王這點小傷不礙事,不能因為我誤了全軍命運。我們趕快向北,只要到了南陽,我們就安全了。”話雖如此,塔察爾卻感覺小腹箭傷一陣陣的抽疼,只是強咬住牙沒有哼出來。察必和伯顏見塔察爾堅持立即撤往南陽,察必便點頭道:“好吧,全速撤往南陽,王爺你如果撐不住就開口,我安排怯薛揹著你。”
如雷的馬蹄聲又在新野荒鎮中響了起來,忽必烈軍殘部匆匆離開失去堅守價值的小鎮,選擇了繼續北上南陽之路。後面的宋軍騎兵大將楊晨煥和高鳴見了,雙雙笑得嘴都合不攏,連贊賈老賊神機妙算,料定忽必烈殘部不敢逃往鄧州。楊晨煥刀指北面大吼道:“繼續追,要讓韃子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