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景。賈老賊氣得幾乎連下令炮船轟擊宋蒙兩軍糾纏地淺灘陣地的心思都有。
“太師,請看河心島頂峰。”這時候,從開戰後就一直默不作聲觀察戰局的王文統忽然說道:“山頂上有一座高臺,自從開戰後,那座高臺上就一直不斷有紅旗揮舞,似乎韃子是在那裡用旗幟指揮整個戰場,如果我們能幹掉那座指揮台。對打破戰場僵局會有奇效。”
“不錯。”賈老賊用望遠鏡一看,發現河心島山頂上是有一座木臺。也不斷有紅旗揮舞,打出蒙古軍隊專用的旗語。賈老賊馬上吼道:“傳令伍隆起,讓他用大炮幹掉韃子的指揮台!還有,叫張世傑把指揮移交給副手王大用,他的船給我過來!還有龔丹,去把那些東西帶上來!”
賈老賊地命令傳達後,伍隆起的炮船隊伍開始逼近河心島。調整炮角準備射擊島正中心地蒙古軍指揮台。而張世傑也把指揮移交給副手王大用,座船駛離西岸戰場,靠上賈老賊旗艦的,張世傑隔在船舷叫道:“太師,末將來了,有什麼吩咐?”
“看到灘頭陣地沒有?”賈老賊指著河心島上唯一能登陸的淺灘吼道:“我們的軍隊到現在還沒上去,那個地方狹窄,放不下更多的軍隊。你船上還有四百多人吧?給我帶四百人上去,配合朱勝、花和尚拿下那個淺灘!”
“末將遵命。”張世傑大聲答應,轉身正要下令舵手轉舵,賈老賊卻又吼道:“慢著,我有一樣東西送給你!把你的人儘量叫到甲板上來!”張世傑楞了一下,忙按賈老賊的吩咐把戰船裡地士兵叫上甲板。這時候。賈老賊的親兵副隊長龔丹已經領著一條戰船過來,並從船艙中押出三十餘名的蒙古士兵俘虜,有幾個高鼻深目的色目人,其他全是扎著環耳雙辮的蒙古人,沒有一個漢人——這些倒黴蛋都是前段時間被楊晨煥抓到的蒙古斥候,只因為賈老賊點名留下,才沒被殺人魔王楊晨煥拿去練殺人術。
“取碗來!”賈老賊又是一聲大喝,親兵很快從船艙中拿出幾大摞瓷碗。張世傑正納悶賈老賊打算幹什麼的時候,賈老賊的親兵們已經押過來一個蒙古俘虜,按住手腳割開他地咽喉。放出幾大碗人血。賈老賊接過兩碗人血,遞一碗給張世傑。大聲說道:“張將軍,各位將士,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不能只是口號光說不做。本官今天以韃子鮮血為你們壯行,望你們不負期望,衝破不利於我軍火器使用的沙灘陣地,為我軍拔掉這顆釘子掃平道路!”
“胡虜血?好東西啊!”張世傑又楞了一下,然後嘴角露出微笑,雙手接過人血碗。其他宋軍士兵也是楞了一下,然後猛的歡呼起來。那邊的蒙古俘虜和色目俘虜見賈老賊竟然瘋狂用他們的人血鼓舞士氣,嚇得魂飛魄散下掙扎著想逃,可賈老賊的親兵和張世傑船上宋軍士兵卻絲毫不過他們機會,按住手腳拖過來,割開喉嚨便往碗裡放血,不一刻,一百多碗人血便被宋軍士兵哄搶一空,還有許多沒有分到。
“各位將士,請了!”賈老賊大吼一聲,和張世傑地人血碗一碰,放到嘴邊將人血一飲而盡,其他拿到人血碗的宋軍士兵和張世傑也是大吼一聲,仰頭將腥臭的人血喝得精光。賈老賊一把將碗摔碎,指著河心島吼道:“沒喝到韃子血的弟兄們,想喝的話,島上有的是!給我上!大宋——!”
“大宋——!”張世傑的座船上爆發出陣陣怒吼,漿手擼手瘋狂搖槳劃擼,戰船象離弦之箭一般衝向河心島淺灘。船剛在淺灘上擱淺,嘴角還掛著血跡的張世傑就第一個跳入水中,揮刀衝向宋蒙兩軍纏鬥的戰場,後面被人血腥味刺激得雙眼赤紅的宋軍戰士象瘋了一樣跳入江水,狂笑著舉刀持槍衝往敵群,不畏生死地往敵人身上猛砍猛刺,寧可自身中刀中槍也要和敵人同歸於盡;更有那些剛才沒有喝到韃子血地宋軍士兵每砍倒一個韃子兵,就抓住他的咽喉咬開猛吸一口,放聲狂笑,那瘋狂地姿態讓身經百戰的郭秉仁都心底發毛,不知宋軍之中怎麼會跑出一群傳說中的吸血魔鬼。
“狗漢奸,受死!”張世傑在血戰中盯上了穿著蒙古軍下萬戶軍服的郭秉仁,帶著一身的血水直衝過去,揮刀猛砍。郭秉仁舉刀架住時,直覺得虎口劇疼發麻,鋼刀幾欲脫手,郭秉仁不由大驚失色,“好大的力氣!”不等郭秉仁回過神來,張世傑又是一刀劈來,郭秉仁勉強再架住,旁邊蒙古士兵見郭秉仁不妙,趕緊過來刀槍往張世傑身上亂刺亂砍。張世傑卻忽然甩脫鋼刀將他抱住,板倒在齊腰深的江水中扭打,並尋機一口咬住他的咽喉,牙齒直破血管。郭秉仁幾曾見過如此悍勇的宋軍將領,又不習水性,一張口就猛喝了幾口血水。旁邊的蒙古水兵看不清楚水下情況,怕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