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岳父就比你機靈百倍,不該知道地東西他從來不問也不去知道——因為知道得越多,他就越危險,明白了嗎?”
“明白了。”郭靖出了一身冷汗,擦著汗水問道:“少傅,天已經冷了,要不小人去給你僱一頂轎子。送你回家怎麼樣?”
“不,我還打算去一個地方。”賈老賊搖搖頭。郭靖小心翼翼問道:“那少傅打算去那裡呢?這個小人可以知道吧?”
“可以知道,不過你肯定猜不出來。”賈老賊微笑道:“我現在想去丁大全家。”
……
賈老賊的突然到訪,很是讓丁大全府全家上下雞飛狗跳了一陣子,嚇得丁府上百家丁全都守到大門口——生怕賈老賊又來暴打丁大全一頓。丁大全又是帶足了二十名武藝高強地親兵才敢與賈老賊見面。見丁大全全家緊張成這個模樣,賈老賊不由笑道:“用不著這樣吧?本官今天又不是又來搶媳婦的?”
“那你想做什麼?”丁大全躲著親兵背後向賈老賊問道。賈老賊一笑,“當然是來救你。”
“救我?”丁大全狠掐了幾把自己的大腿藉以確定自己不是身在夢裡,然後才戰戰兢兢的問道:“你來救我?你有什麼能救我的?我又有什麼需要你救的?”
“這裡是說話的地方嗎?”賈老賊毫不客氣地問道。丁大全看看左右的家丁僕人。盤算半天才咬牙說道:“那到我的書房說話。”
“不用了。”賈老賊雖然一貫膽大卻也不肯隨便冒險——丁大全家就是半個蒙古細作窩,誰敢擔保那個蒙古細作不會討好忽必烈而鋌而走險?賈老賊向丁大全微笑道:“丁丞相,方便的話,和本官到附近的酒樓裡喝上幾杯,咱們邊喝邊談如何?”
丁大全有些猶豫,賈老賊又笑道:“當然。丁丞相可以不去,不過丁丞相可別後悔。”丁大全又盤算片刻,最後一跺腳說道:“好吧,本相倒要看看你要玩什麼花樣。”
臨安的酒樓十分雅緻,四壁掛滿了名人字畫,酒菜也頗為精美,雖不奢華卻色彩繽紛,香味撲鼻。不過賈老賊和丁大全都沒心情去關心這些,只是把各自帶來的親兵趕出房間,守住房門不讓閒人進來。然後丁大全便毫不客氣的向賈老賊說道:“說吧。本相還有十幾房小妾等著本相去安慰,沒太多時間陪你廢話。”
“明天晚上。最遲到後天晚上,就有人會在皇上面前參你。”賈老賊和丁大全是多年地死對頭了,說起話來也絲毫不用客套,很直接的說道:“你給全玖寫那封信的副本,也將被呈獻到皇上面前。”
“乒乓!”丁大全面前的酒杯落地,摔得粉碎,丁大全那張有名的藍臉也變成了墨綠色——如果不是有桌子撐著,丁大全鐵定要象酒杯一樣摔到地上。賈老賊則給自己倒上一杯紹興黃酒,一邊品嚐著美酒一邊欣賞死對頭那死到臨頭的慘象,並沒有勸解地打算。而丁大全好歹也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油條,震驚之後很快又平靜下來,瞪著賈老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很多,包括忽必烈打算利用高麗王倎從大宋騙走火藥配方的事。”賈老賊抿了一口黃酒,微笑道:“丁丞相也夠陰的啊,明知道高麗國使的來意,故意一言不發坐視漢人主子忠王傻乎乎的跳入陷阱,將來事情發了。倒黴的也是忠王,不是丁丞相。”
“你地探子,還真夠厲害,竟然連這些都知道。”丁大全咬牙切齒,狠狠說道。賈老賊笑道:“不是我的探子厲害,實話告訴你吧,是咱們地高麗同行——高麗地右丞相金俊和樞密使林衍派人通知我的。還想獲得大宋地支援廢掉王倎,舉兵獨立。你可以把這事告訴忽必烈。包括金俊和林衍派來的使者,你也可以暗中交給忽必烈幾個,賣一個大人情給你地蒙古主子。”
“為什麼?你不打算聯合高麗對付忽必烈嗎?”丁大全大為驚奇,有些不敢相信。賈老賊微笑道:“聯合高麗對付忽必烈?我還沒那麼傻,把新式火藥的配方給了外族人,就等於把漢人最後地法寶送給了敵人,要是落到了蒙古韃子手裡。那麼我們漢人就大難臨頭了。何況我這麼做也是有軍事目的的,以你的聰明,應該不難猜出我的真正用意吧?”
“把金俊和林衍的使者交給了忽必烈,就等於是告訴忽必烈高麗準備反叛,金俊和林衍知道了事情敗露,也只有立即起事一條路走,反叛一起,忽必烈就不得不抽調兵力去鎮壓高麗。”丁大全確實老奸巨滑。立即便猜出了賈老賊的真正目地。不過越是這樣,丁大全就越是汗流浹背,盯著賈老賊顫聲道:“是這樣嗎?你還真夠狠,金俊和林衍好心好意與你聯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