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港山一戰,宋軍開天闢地以來第一次不損一兵一卒即獲全勝,在南宋軍隊內部造成的震撼是難以想象的,也充分體現了開花炮彈和遠端火炮的巨大威力。不過為了保密起見,賈老賊在重賞參戰官兵之餘,也嚴令他們不得洩露戰鬥經過的那怕一字半句情報;就連那些俘虜被押回臨安城獻俘遊街時也全部蒙上嘴巴,防止有硬骨頭的俘虜在遊街時故意喊出戰鬥經過,導致南宋軍隊的機密被混入臨安的蒙古細作探知。
等到歡呼雀躍的臨安百姓欣賞完高麗和蒙古聯軍俘虜遊街的醜態後,賈老賊又立即下令將俘虜中的棒子、韃子和色目人全部活埋在臨安城外,倖存那些漢人俘虜則被髮往軍辦礦場開礦,短時間內別想與任何外人接觸——這倒不是賈老賊生性歹毒殘忍,主要是蒙古軍隊也是一支極為重視武器改進發明的軍隊,如果讓蒙古軍隊知道了宋軍擁有新式火炮的訊息,難免不會想法盜取或者想方設法破解防備,賈老賊再在與蒙古決戰時就沒了突然襲擊的殺手鐧了。
蒙古趁火打劫四路進犯,短時間內就被賈老賊殲滅一路和重創一路,賈老賊在朝廷和民間的威信立即達到頂點,酒色皇帝趙禥更是乾脆,直接把所有政務和軍務扔給賈老賊,然後就躲進後宮去反覆重新整理和創造一夜御女記錄了。皇帝趙禥不上朝,平章軍國重事賈老賊有特權也不用朝。朝廷上那些與賈老賊政見不合的大臣又被賈老賊手下那些最為擅長窩裡鬥地走狗們陷害排擠得乾乾淨淨,於是乎,半閒堂就堂而皇之擔當起了它在歷史上曾經擔當的使命——南宋第二朝廷!舉凡軍國大事、各地奏章和官員任免,一律先送進半閒堂供賈老賊批閱,然後就可以直接實施,雖說這麼一來賈老賊不可避免的背上擅權罵名,倒也提高了不少辦事效率。算是有得也有失。
既然半閒堂變得如此重要,能夠自由出入這裡的除了賈老賊的家人和親信黨羽外。就只剩下足夠分量的朝廷要員。但是到了秋收結束的九月底時,半閒堂卻迎來兩名十分特殊地客人——南宋第一大地主趙禥的生父榮王趙與芮和第二大地主範文煥,而且他們還是賈老賊用請柬請到半閒堂來參加賈府晚宴地尊貴客人。
對於賈老賊的這個邀請,趙與芮和範文煥既感到榮幸又忐忑不安,知道宴無好宴,成天忙得腳不沾地的賈老賊邀請他們,必然是有大事將要商量。果不其然。豐盛豪華的宴會開始不久後,賈老賊便結束了客套又趕走了侍侯在一旁的僕人丫鬟,甚至兩大走狗廖瑩中和劉秉恕都沒留下做陪,然後賈老賊便開門見山的說道:“王爺,範員外,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本官請你們來敝宅赴宴,是有一件大事想要與你們商量。”
“太師太客氣。範文煥一介草民,如何有資格與太師商議國家大事?”範文煥嘴上客氣,眼珠子卻滴溜溜的亂轉不停。趙與芮則抹著胖臉上地汗水,狡黠笑道:“太師,先皇可留有遺旨——嚴禁宗室子弟干政,小王也不例外。太師找小王商議國家大事。不怕違背先皇遺旨嗎?”
“可以說是國家大事,也可以說是王爺、範員外和本官的家事,討論家事不算違旨吧?”賈老賊冷笑著避開趙與芮的機鋒,又微笑道:“大宋士紳之中,以王爺你的田地最多,範員外次之,本官忝居第三,本官想與二位討論一下土地問題,這難道不算是家事嗎?”趙與芮和範文煥這兩個第一、第二地主互相對視一眼,彼此輕輕點頭後。便異口同聲答道:“願聽太師賜教。”
“公田法。”賈老賊從嘴裡蹦出三個讓趙與芮和範文煥恨之入骨的字。又慢悠悠的說道:“本官打算廢除公田法,不再限制土地兼併。也不再讓朝廷從我們手裡強行買走土地。”
“廢除公田法?”趙與芮和範文煥懷疑自己是身在夢裡——這幾年推行的公田法已經從他們兩人搶走了多少良田,他們兩個精打細算的金算盤都已經算不清楚了,廢除這個極為損害大地主利益地公田法,趙與芮和範文煥平時裡做夢想的就是這一天啊。猛掐了自己大腿幾把確定不是做夢後,趙與芮和範文煥都激動的大叫起來,“賈太師,你太英明瞭,公田法誤國害民,早就應該廢除了,小王(草民)舉雙手贊成你的英明決策。”
“當然是英明決策,公田法執行三年,本官被強行買走的良田已經多達萬畝,再不廢除,本官全家都得去上街要飯了。”賈老賊大言不慚的說了一通趙與芮和範文煥發自內心贊成地話,但賈老賊又話鋒一轉,“不過呢,丁大全老賊推行的公田法雖然誤國害民,但也極大程度的彌補了國庫虧空,大宋朝廷能在不增發一張會子的情況下維持國家運轉,公田法也功不可沒。所以本官擔心,一旦廢除公田法,只怕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