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心秀眉微顰,低聲問道:“上次表姐沒說清楚,那塊令牌是什麼樣子的?王爺身上帶著好幾塊令牌,而且,從不離身!”
雲沁雪細細回想了一下,方才說道:“那塊令牌上面的紋路很是奇特,金色和紅色交織,中間寫著一個寒字。”
繡心慎重的想了想,道:“那我想想辦法,不過。。。。。。”
雲沁雪眸中閃過一絲沉凝之色,沉聲道:“我只是讓你確定,他身上,到底有沒有帶著那塊令牌?其他的,我自己想辦法!”
這時,門口傳來的叩拜拜聲,讓兩人愣在當場,繡心抬起頭,眸中閃過一絲詫然,驚叫道:“王爺?”今晚宮中不是有宴會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雲沁雪迅速起身,垂下目光,聲音平靜無波,可心中卻亂作一團:“妾身見過王爺!”
東陵弈桀的目光沒有落在雲沁雪身上,幾乎是識她於無物的越過她,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走到繡心身旁,一個轉身,吩咐道:“你們兩個,替主子好好裝扮!”
繡心看著面帶微笑的東陵弈桀,有些受寵若驚,換了平時,即使是對她溫柔以侍,可從未見他笑過,一個淡淡的笑在唇角展開,疑問道:“王爺,有什麼事嗎?”
東陵弈桀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深意,優雅的坐到了下來,狀似溫柔的看著繡心,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是求了本王很久,說想在七夕的晚上,出府看看熱鬧,本王允你這心願,你該怎麼答謝本王?”
聞言,繡心臉上的笑容,瞬間如同煙花般綻放,竟放肆的抓住他的衣袖, 中還透著盈盈水光,柔聲問道:“真的嗎,王爺?”
東陵弈桀看著她的動作,微微蹙眉,冷冷的抽回視線,隨即,勾唇一笑,“你可曾見過,本王說話不算話?”語畢,深不見底的目光,掃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雲沁雪,看到她平靜的臉上,除了淡漠,還是淡漠,冷厲的眸子緊眯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隱痛。
雲沁雪知道東陵弈桀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自己身上,那灼燙的溫度,讓她有些微微心驚,她不知他來了多久,也不知道,剛才和繡心說的話,他聽到了多少,可是,不管有沒有聽到,對她來說,都沒太大的差別,就算不靠別人的幫助,她都要離開這裡。
只不過,若是自己逃走了,必然會牽連到繡心,這又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繡心不知東陵弈桀為何突然變了臉色,溫柔的嗓音裡,帶著一絲小女兒家的嬌態,輕聲安撫道:“是妾身嘴笨,王爺就原諒妾身這回吧! ”
東陵弈桀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低聲道:“罷了!你趕快準備一下,馬上就要出府!”
這時,雲沁雪站了起來,淡淡道:“既然王爺有事,妾身先行告退!”
東陵弈桀深邃迷人的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聞言,繡心看著雲沁雪一眼,不知怎的,眼中閃過一絲心虛,而後,淡淡一笑,開口請求道:“王爺,這次出行,可否帶王妃一起?”
潛意識裡,她有種這樣的感覺,現在的快樂,是別人施捨得來的,可是,她不甘於如此,
所以,她選擇了同樣的方式,來還給對方。
雲沁雪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悅,東陵弈桀銳利的眼眸微眯,捕捉到她眼中的不願,面容變得陰沉,忽地,冷聲笑道:“有何不可?”
繡心笑著點頭,正準備道謝之際,雲沁雪打斷她的動作,眉心微顰,隨即低下頭,委婉回拒道:“王爺,妾身有些累了,就不掃您跟妹妹的雅興了。”
東陵弈桀冷冷一笑,“你不是一直想出府嗎?本王遂了你的意,不好麼?”
雲沁雪微微一怔,不解的蹙眉,他應該是十分厭惡、討厭自己才對,甚至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可是,為什麼要這般糾纏不清?
難道,非要將她的身心,都摧殘得無以為復,才肯甘心嗎?
一年一度的七夕,是牛郎和織女在天河鵲橋上相會的日子,這個傳統的節日傳承下來,已經歷經了上千年,七夕節是未婚男女們,最期待的節日,當這天到來,女子們便可以拋開平日的約束,來到繁華的大街上,見識各種精彩紛呈的製品,以及女紅巧物。
街上掛滿玻璃或彩紙做的花燈,動物形狀的燈籠,宮燈及 皮、蛋殼燈,上面雕上山水花鳥圖案,連心結,最惹人喜愛的,是女兒們用綵綢扎制的精美的布娃娃。
一些小販們在今晚,會將一些梳妝品物擺在街到兩旁,供年輕的男女選購,那上面有胭脂、鏡子、彩梳、絨花、脂粉等等,琳琅滿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