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立煌也道:“在歐洲,忠於斯大林的軍隊雖然不少,而且大多都是精銳部隊,可他們面對的卻是500萬更精銳的德軍,何況還有莫洛托夫的600萬叛軍?朱可夫去了,未必能扭轉頹勢,可如果不去,斯大林卻必敗無疑,而且肯定撐不過半年”
“這麼說的話……”黃傑凜然道,“關東軍還真可能拿下遠東”
嶽維漢點了點頭,心裡卻充滿了遺憾,眼下的蘇聯局勢如此之動盪,正是中華民族火中取栗的大好機會,只可惜遠征軍根基未穩,羽翼未豐,只能錯失這次良機了,嶽維漢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透過非戰爭手段,巧取豪奪儘量攥取在暹利益了。
“算了,這些事情不是你我該關心的,更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嶽維漢擺了擺手,旋即又向衛立煌和黃傑道,“俊如兄,達雲(黃傑字),日本南方軍不敢輕啟戰端,我們是不是應該趁此機會向暹羅多要些特權呢?”
“嗯。”黃傑搶先說道,“駐軍清邁是必須的”
衛立煌想了想,接著說道:“除了東籲至清邁的公路,毛淡棉至班塔通納(暹羅)的鐵路也必須修通”
“還要加上自由貿易權”嶽維漢摸了摸下巴,狡笑道,“由緬甸進入暹羅的商品,都可免繳關稅”相比衛立煌和黃傑,嶽維漢的這條顯然更陰狠,鑾披汶真要簽了這條約,不出五年,暹羅就會徹底淪為緬甸(中國遠征軍)的經濟殖民地。
緬甸在建的工業基地可不只有重工業,更有大量的輕工業。
此時的暹羅已經擁有近2000萬人口,而且沒有遭受戰火蹂躪,普通百姓衣食豐足,官僚貴族更是富得流油,光是生活必需品以及奢侈品就是個巨大的市場,暹邏一旦淪為經濟殖民地,中國遠征軍每年都可以從這裡攥取數以億美元計的戰爭經費。
至於暹羅首相鑾披汶肯不肯答應,這根本就不在嶽維漢的考慮之內。
日軍為了確保北進計劃的勝利,在其餘的幾個戰略方向已經全面收縮,這種情況下,暹羅還有得選擇嗎?除非鑾披汶有膽量與遠征軍開戰,否則他就只能屈服,因為屈服至少還可以保持暹羅的主權完整,一旦開戰,暹羅只怕就要亡國了。
計議已定,嶽維漢就把這事交給了黃傑,由黃傑全權處理,面子嶽維漢已經給過鑾披汶了,是暹羅人自己沒把握住,所以現在就只能跟黃傑談了。
目送黃傑離去,衛立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向嶽維漢道:“對了總座,李四光先生已經到緬甸了,下午兩點就能到仰光了。”
“仲拱先生到緬甸了?”嶽維漢伸手看了看錶,已經快到兩點了,當下趕緊向衛立煌道,“俊如兄,快隨我去車站迎接,仲拱先生可是大科學家和大教育家,他懂的東西,我們這些武夫十輩子都學不來啊,怠慢不得”
…………
仰光火車站,正當壯年的李四光先生帶著幾個學生緩步走下了火車。
“老師,這就是仰光啊?”有個學生望著仰光火車站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站臺邊隆隆駛過的客貨列車,不無羨慕地說道,“比重慶和昆明可繁華熱鬧多了,真不知道咱們國傢什麼時候也能變得這樣繁華?”
剛剛還在高談闊論的另外幾個學生立刻就沉默了。
李四光先生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凝重,他學了大半輩子的地質學,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有生之年走遍祖國的山山水水,將蘊藏在大好河山下的豐富的自然資源找出來,供後世子孫開發享用,並最終實現當代國人未曾實現的強國夢。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李四光先生還沒來得及一展抱負,中國就迎來了日寇入侵。
眼之間,國土淪喪,山河破碎,對著辦公室裡懸掛的那幅殘破不全的中國地圖,李四光先生一夜夜轉輾反側,難以入眠,然而,就在李四光先生認為自己的一生所學將要就此埋沒時,一紙來自緬甸的邀請函卻飛到了重慶,擺到了他的案頭。
緬甸雖說不是中國領土,可誰都知道,這已經是中國遠征軍的地盤
沒有任何猶豫,李四光先生便欣然應邀,旋即收拾行裝,帶上了最得力的幾個學生,不辭舟車勞頓趕到了緬甸,對於李四光先生這樣的地質學家來說,根據畢生所學將各種各樣的自然資源從地底下找出來才是最令人期待的,別的神馬都是浮雲。
“老師,好像有人來迎接我們了。”就在李四光先生感慨不已時,旁邊的學生忽然用胳膊輕輕地撞了撞他,李四光先生急抬頭看時,只見兩名身姿筆挺的國軍將領已經迎著他大步走了過來,當先的國軍將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