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變得萎靡不振了。
這個時候中國軍隊如果跨海發起進攻,兀蘭的日軍防線肯定是一觸即潰!
“八嘎牙魯!”井上大佐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公牛,在陣地上瘋狂地來回奔走”一邊揮舞著手中的軍刀,一邊驅趕正站在戰壕沿上唱歌的日軍官兵,“回去,都給我回去”再不回戰壕,統統的死啦死啦的,“……
但是,根本沒有人理會井上大佐。
絕大多數日軍官兵只是以木然的眼神望著井上大佐。
人群中,有個士兵突然高喊起來:“回家,我想回家!”
霎那間,日軍官兵的厭戰情緒就如火山噴發般爆發了。
“媽媽,我想媽好……,……
“我不想死”大佐閣下,我答應過美枝子,我得活著回去娶她!”
“這場該死的戰爭究竟要持續到什麼?我們究竟還要死多少人?”
“什麼狗屁大東亞聖戰,帝國贏了又能如何?我只想在北海道打漁,只想跟千代子平平安安過一輩子”生一大堆娃…………
井上大佐惶然四顧,卻看到了一張張憤怒的臉孔。
井上大佐想要拔槍,一柄柄雪亮的刺刀卻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十幾名日軍士兵端著雪亮的刺刀,從四面八方圍住了井上大佐,一名面板黝黑的北海道漁民憤怒地咆哮道:“大佐閣下,下令投降吧,我們要求向中國人投降!”
巴西班讓,曰軍司令部。
天色已暗,侍衛長將山下奉文大將的晚餐端了上來,晚餐並不豐盛,只有半罐頭牛ròu、xiǎo半瓶清酒,還有xiǎo半碗米飯”不過對於普通官兵來說,這已經是相當奢侈的晚餐了,山下奉文的衛士長在彎腰退出餐廳時都忍不住嚥了。唾沫。
山下奉文剛喝了半杯清酒,第5師團師團長竹原三郎中將就匆匆走了進來,氣急敗壞地道:“大將閣下”兀蘭防線的步兵第42聯隊發生譁變,聯隊長井上次郎遭到劫持,叛軍已經向北岸的支那軍繳械投降了!”
“什麼?”山下奉文霍然起身”難以置信地道,“第42聯隊向支那軍投降了?”
“哈依!”竹原三郎猛然低頭”慘然道,“大將閣下,自新加坡被圍以來,由於糧食彈yào嚴重短缺,我師團之軍心士氣日益消沉,鬥志已然喪盡,我擔心訊息傳開之後,其餘的部隊也會效仿第42聯隊,發動兵變向支那軍投降!”
“八嘎牙魯。”山下奉文勃然大怒道,“恥辱,簡直就是帝國軍人之恥辱!”
山下奉文沒理由不憤怒,這老鬼子是個瘋狂的軍國主義分子,既便日軍大本營不晉升他為陸軍大將,他也絕對會頑抗到底,只是,老鬼子萬萬沒有想到,大本營的晉升令才剛剛下達,兀蘭防線的步兵第42聯隊居然就集體投降了!
這不啻於在山下奉文的臉上狠狠地扇了記耳光!
“命呢……”回過神來的山下奉文咬牙切齒地道,“步兵第,,、第第10聯隊隊立即集結,半xiǎo時後開赴兀蘭前線剿滅步兵第42聯隊,這群背叛帝國的懦夫,我要他們跪在天皇畫像前集體自裁!”
“哈依!”竹原三郎猛然低頭,旋即領命而去。
柔佛巴魯,國軍司令部。
宋希濂和霍揆章閒在無事,吃完晚飯後正在對戰象棋。
對新加坡的圍困已經持續兩個月了,從表面上看,新加坡日軍並未崩潰,所以宋、霍兩人並不願意冒險強攻,兩人都看得很清楚,中日戰爭已經進入了第六今年頭,已然是勝利在望了,這個時候,他們自然希望傷亡越xiǎo越好。
“將!”宋希濂一記當頭炮架到了霍揆章老帥頂上。
霍揆章頓時陷入了被動,正冪思苦想破解之策時,參謀長忽然興沖沖地走了進來,向他敬禮報告道:“總座,前沿陣地報告,柔佛海峽對面兀蘭防線的日軍發生了大規模譁變,山下奉文正從巴西班讓調集重兵前來鎮壓!”
“嗯,日軍譁變!?”
“山下奉文要調兵鎮壓!?”
宋希濂和霍揆章同時霍然起身。
旋即宋希濂就急切地道:“參謀長,訊息可靠嗎?”
“訊息絕對可靠!”參謀長重重點頭,不假思索地道,“晚飯時分,步兵第,,師師長趙長功從反戰聯盟chōu調了一支xiǎo部隊,趁著夜色悄悄泅渡到了海峽對面,日軍的譁變就是反戰聯盟的日軍戰俘誘發的,此事千真萬確,絕對不會有錯!”
“好,太好了!”宋希濂狠狠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