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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中摺扇搖上一搖,扇起一陣涼風,向著何施二人笑道:“做生意久了,什麼事都打算盤。其實若是攻下江南,整個南方都是我的地盤,那時候用銅錢蒐括百姓的銀子,實則還是在蒐羅我自已。這銅銀比價如此之高,還是因大明的銅礦開採的不好,流通時又被雁過拔毛,成本太高!”
何斌笑道:“銅價高,百姓花一千二百文的銅子才能兌換一兩白銀,官府卻是隻收銀子,比價卻是依著官價,生生的就盤剝了兩百多銅錢。內地百姓生活甚是堅難,辛苦從土裡刨食,汗摔八瓣賺的幾個銅子,就這麼著進了官府的腰包。這樣的朝廷,不亡才是沒有天理!志華能想到蒐括百姓就是跟自個兒過不去,將來就是稱王稱帝的,想來也是惠澤天下,斷不至有鼎革一事了。”
張偉嘆一口氣,黯然道:“從周王定鼎,始有華夏,有漢秦之威烈,有唐宋之富強。哪一朝的開國帝君不是勵精圖治,希圖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唐太宗貞觀之治時,鬥米不過三四文錢,一年的列刑犯人不過二十九人,行遍大江南北不需持刃,這是何等的恢宏氣度!左右不過六七十年,天下又復大亂。如此週而復始,中國每三百年必大亂,兵兇戰危,多少典籍被焚,宮室被毀。我聽那些個夷人說起故國,竟有千多年的建築儲存至今,而中國的秦漢唐宋,又有哪一朝的宮室留存下來?是以我一則絕不會盤剝百姓以自娛,亦不會自詡為聖君而不行改革之事。前一陣子我令人在《太學報》上商討興亡之事,雖然爭來辯去的沒個結果,到底大家暢所欲言,將來總歸有個制度出來,不使興亡更替的老路在我張偉手中繼續下去。”
何斌聽他感嘆,卻是想起一事,向張偉問道:“聽說那黃宗羲要寫一本書,叫什麼《明夷待訪錄》,說的是君王以天下奉一人,最是無情殘暴之人,需要以文臣遏制帝權,尊士權、開言路、不以帝王一人為尊,而是與士人共治天下。這可是出於你的授意?”
他嘿然一笑,指著張偉笑道:“這定然是你的計謀。讓這毛頭小子出頭,借他父親的聲望來行此事。可憐那黃尊素一世道學,兒子卻被你拐的不務正業,成日裡只顧著忙這些。舉業經書都拋到一邊。他老子來尋我幾次,只說要舉家回南京,求我通融,我也只得敷衍罷了,卻是被他攪的頭疼!”
張偉嘿然一笑,道:“我管他!這些老夫子,士農工商中他們最大。除了念上幾本死書,對政治軍事,乃至人情世故,工商貿易一概不懂,偏生又以救天下而自詡,當真笑話。比如那劉宗周等人,論起品行來一等一的好,卻偏生好心辦壞事的人就是他們。那孫承宗和熊廷弼是何等的人才?鎮守關外時,偏是這些文官起勁攻擊,什麼勞師費餉,畏敵不前,硬是逼得皇帝撤換,當真混賬!我雖不能斷然將他們如宗族那般剷除,想我事事聽從他們的計較,卻也是休想了。我便是不放人,能將我怎樣?不過是背地裡嘀咕幾聲罷了!”
施琅見張偉與何斌說的熱絡,由呂宋撤兵一事又扯出長篇大論來。他是純粹的武夫,對這些事絕不關心,因向張偉急道:“咱們還是說出兵的事,可成?既然那呂宋依兄弟的意思可以撤兵回來,那麼我的水師,想來也是可以回來?”
“正是。留下些近岸的炮船,防著走私和哨探敵情就是。水師主力回臺,準備隨時策應南方戰事!”
第六章 莊宸二妃
他思維被施琅拉將回來,揹著手在房中轉了幾圈,又令道:“先派回幾艘大艦來,保護臺灣運往瓊州的運輸船,大陸戰事,我軍勢必將已少博強,漢軍倚仗的就是先進的火器和犀利的火炮,後勤補給一事很是重要。稍有不慎,便是漢軍致敗之由。若不是我早有準備,早前買進了最適合運輸的晉江馬,又造了大量的載重馬車,縱是有海路補給,一萬多漢軍在南方的做戰補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於水師主力,自然要派大用場!漢軍實力雖強,明軍也有幾股子強兵堪與一戰。但明朝全無水師,咱們的水師可堪大用。你此番回呂宋後,將防務移交,託付給可信任的屬下,立時便要帶著水師主力回臺備戰,你可明白?還有你的四千水師陸戰兵種,海上陸上都可做戰,是我苦心建立以備大陸爭戰所用,這可是一股子隨時可以出動,瞬息千里的突襲力量,將他們全數撤回。水師艦船該修則修,多加訓練,只要我一聲令下,便可立時出動!”
“是,兄長放心。漢軍水師原本就是精銳,既然大哥有吩咐,我立時回去準備就是。”
張偉搖頭道:“現下不過九月,北方戰局正是僵遲,那皇太極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