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尷尬,料想當日那黃尊素說話未必有這麼客氣,卻也只是
一笑,說道:“讀書人有些硬氣,那也是好事一樁。若是富貴人家招手揮之即來,呼之即去,那與那些販夫走卒有甚區別?黃老先生此舉,頗是令人敬佩。”
“大人這麼說,尊素愧不敢當。”伴著一陣爽郎笑聲,那黃尊素身著尋常儒生長衫,也沒有戴帽,只在頭上束了方巾,因手中握書,便虛抱一拳,微微一躬,便是向張偉行禮。
“你大膽!哪有見了大人這麼倨傲無禮的?”
那親兵頭目王柱子哪曾見人在張偉面前如此模樣,臺灣上下軍民人等,誰見了張偉不是畢恭畢敬,禮數唯恐不周的?除了何斌、何楷、陳永華等寥寥幾人,便是周全斌這樣的統兵大將,若不是一直跟在身邊,乍見張偉還需一跪行禮。哪有象黃尊素一般揖讓行禮的。
黃尊素眼睛一斜,見是一親兵模樣的漢軍士卒喝罵。他一生除了敬佩劉宗周等幾個儒學大家,又何曾對哪一個達官貴人彎腰過?身為東林大儒,尋常官員見了他也是忌憚的緊,若不是前番南方禍亂,加上張偉威名遠揚,臺灣甚是和平安定,他這位海內名儒又怎會屈身來這小島。是以雖是張偉身份貴重,在這個連內閣輔臣也敢於攻擊的東林黨首領面前,又能算的了什麼?
當下卻也不生氣,只笑咪咪向王柱子道:“老夫到也做過一任御史官,雖是品秩不高,見著你家大人,也是不用跪的。”又向張偉道:“大人新婚不久,卻怎地想起到我這蝸居來?”
張偉正欲責罵王柱子,因黃尊素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