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面子。晚餐進行到9時,本該散了,權磊正在興頭上,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說什麼也不讓大家走,非要去卡薩布蘭卡唱歌。陸文鼎本來就意興闌珊、意猶未盡,權磊一提議,他熱烈響應。左岸不願去,但又不能不顧及權磊的面子,她把視線轉向姚明遠,希望他能出面說句話。要是平常,姚明遠早就擋了,他已看出些端睨,知道陸文鼎對左岸有想法。趁現在清醒,散就散了,否則醉意朦朧地去了那種地方,再喝上幾杯,保不準會出什麼事。但這些天他和權磊憋著一口氣,不僅沒擋,反而跟著起鬨。
果不出所料,到了卡薩布蘭卡,兩杯酒下肚,陸文鼎已顯醉意。這時,歐陽深情款款地唱了一首情歌,不知誰帶頭跳起了舞,陸文鼎藉著酒勁,拉著左岸的手,走下舞池。左岸不喜歡在這種場合跳舞,如果是權磊倒也罷了,偏偏是陸文鼎,心裡這個彆扭呀。開始幾步,陸文鼎倒也得體,可跳著跳著就有些把持不住,搭在左岸腰上的那隻手摸摸索索,把她往自己懷裡摟。左岸挺胸收腹,盡力往後靠,頭扭過去偏向一邊,不讓他撥出的酒氣噴到自己臉上。好不容易把這支曲堅持下來,回到座位,左岸藉口去拿飲料,趁機離開。不想陸文鼎跟著過來,抓起她的手,握住不放。
《暗箱》第十一章(10)
左岸又恨又氣,臉漲的通紅,想找權磊給自己解圍,可他早已沒了人影,不知跑到哪去應酬了。姚明遠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心裡十分受用,表面上卻若無其事,裝作什麼也沒看見。最後歐陽看不過去了,過來邀左岸跳舞,幫她解圍。
歐陽一邊和左岸輕舞,一邊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往門口方向走,你先走,我去給你拿包,你在樓梯口等我。”
左岸感激地看看歐陽,心中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將額頭輕輕抵在他肩上,兩人擁在一起,慢慢舞著,像一對親密的情侶。把陸文鼎饞的,心裡直癢癢,抬眼朝四下望,女賓都下到舞池去了,只有石小樣坐在姚明遠旁,兩人說著話。此時也顧不上身份、面子了,誕著個臉靠上前,沒話找話說了幾句,一隻手伸過去,抓著石小樣的手握住不放,嚇得她直往姚明遠那邊躲。
姚明遠知道陸文鼎已經多了,但還是倒了一杯酒,過去敬他,又衝石小樣使個眼色,讓她趁機離開,自己也隨後溜了出來。
石小樣本來就不盛酒力,剛才被陸文鼎逼著喝了幾杯,就覺渾身輕飄飄的,有些頭重腳輕。在裡面還不覺怎樣,等到了外面,冷風一吹,就覺一陣頭暈,胃裡的東西直往上湧。她一再告誡自己,千萬忍住,可別失態,結果還是沒忍住,蹲在路邊,哇哇吐了起來。
姚明遠遞過紙巾:“沒事吧?想吐就吐,吐出來就好了。”
石小樣難受的說不出話來。姚明遠知道她一個女孩子,當著自己的面這樣,心裡肯定難為情,就安慰道:“沒事,喝酒的人哪有不醉的,我也醉過。再說今天也不怪你,都怪陸行長,非逼你喝。”
石小樣從沒在外人面前失態,並且當著姚明遠的面,又恨又氣,又委屈,加上胃裡難受,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姚明遠不大和年輕女孩兒來往,此時見她兩頰緋紅,淚珠撲撲地往下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覺有幾分憐愛,伸手摟著她的腰:“走,上車,我送你回家。”
姚明遠扶石小樣上車,又從後備箱拿了瓶礦泉水給她。
“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對不起,姚總。給您添麻煩了。”石小樣靠在座位上,有氣無力地道。
“別這麼說,是我們對不起你,其實你本可以不喝的,他雖然是一行之長,但你一個女孩子,又求不著他。好了,你現在難受別說話,來,我幫你把座位放倒,這樣感覺會好些。”
姚明遠俯身想幫她把座位放倒。石小樣忙說不用,兩人推讓著,臉差一點碰在一起,一瞬間都停住了,四目對望,石小樣一顆心突突直跳,她怔怔地看著姚明遠,心裡一陣陣衝動,身子一軟,倒在他懷裡。
姚明遠一愣,下意識地伸開雙臂,把石小樣抱在懷裡。先是輕輕的、而後近乎瘋狂地吻了起來……
《暗箱》第十二章(1)
51
石小樣睜開眼睛,看著旁邊枕頭上的凹痕,陡地記起昨晚發生的事……
頭痛的厲害,她用食指揉太陽穴,一直揉到手指發麻,頭痛稍稍減輕了些。她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上,往上拽了拽被子,好象怕冷似的裹緊身體。腦子裡全是他的影像,紊亂的心緒夾雜著一絲模糊的快樂,又交織著一種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