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後漢演義 作者:宮本寶藏

臣隆得生到闕廷,受誅有司,此其大願;若令沒於寇手,以父母昆弟長累陛下。願陛下與皇后太子永享萬國,與天無極!臣隆待死上言。

光武帝覽罷,知隆已陷入寇中,亟召隆父伏湛,示隆來書,且流涕與語道:“隆節同蘇武,忠誠貫日,朕卻恨他不如姑許,自求生還哩!”這是無聊慰語,莫被光武瞞過。湛泣拜而退。湛為濟南伏勝九世孫,世傳經學。伏勝為秦時耆儒,見《前漢演義》。高祖伏孺,徙居琅琊郡東武縣;父伏理曾為高密太傅。湛承父蔭,補充博士弟子員;王莽時為繡衣執法;劉玄入關,使為平原太守;光武帝即位,聞湛才名,徵拜尚書,令訂舊制。至是因伏隆被執,意欲加慰湛心,擢任公卿。時鄧禹已早還都中,自愧無功,繳上大司徒及梁侯印綬,光武帝賜還侯印,但將大司徒一職,懸缺不補。回應前回。此次擬遷擢伏湛,正好使他代任大司徒,乃即日錫命,使行大司徒事。未幾即命他實授,加封陽都侯,一面調遣大司馬吳漢,率同驃騎大將軍杜茂等,會攻劉永。並擬另派別將,專討張步。忽由幽州牧朱浮,馳使告急,請速濟師。頓令光武帝不遑東顧,又要籌及北防。

這朱浮告急的原因,便是為了彭寵造反,逼迫幽州。彭寵本為漁陽太守,嘗發突騎助光武軍,得平王郎。至光武正位,封賞功臣,如寵所遣的吳漢王梁,皆位躋三公,寵仍守原官,不獲超遷,因此不平。光武帝也未免負寵。幽州牧朱浮,年少好客,嘗向漁陽徵取銀米,充作廩餼。寵不肯照發,且有怨言。浮致書責寵,譏他為遼東白豕,只好誇示遼陽,不足比衡河右。寵得書越加恨浮,浮更密表譖寵,光武帝乃徵寵入都。寵請與浮一同就徵,奉詔不許,寵遂懷疑懼。寵妻素好乾政,勸寵不必應徵,儘可自主;此外屬吏亦無人勸行,於是遷延不發。寵有從弟子後蘭卿,隨光武帝居洛陽,光武帝因遣令諭寵,寵留住子後蘭卿,竟出兵二萬餘人,往攻朱浮。又因上谷太守耿況,也是功高賞薄,與己相同,不妨誘與同反。於是一再遣使,馳詣上谷。哪知有去無來,所遣使人,俱被耿況斬首了。彭寵造反,前回已曾提及,此外所敘各事,參觀前文便知。光武帝聞朱浮被攻,曾遣遊擊將軍鄧隆,引兵援浮。隆與浮立營太遠,呼應不靈,被寵兵突破隆營,隆倉猝走脫,部下多死。浮不能相救,只好還守薊城,與寵相拒。既而涿郡太守張豐,也與寵連兵,自稱無上大將軍。寵得一幫手,氣焰越張,索性大舉圍薊。朱浮不敢出戰,惟飛章入洛,乞請援師。

光武帝得報,想了數日,一時騰不出兵馬糧餉,乃令來使還報,教他靜守毋戰,俟籌足軍實,方可來援等語。浮又固守了好幾月,城中糧盡,人自相食,那外面卻攻撲甚急,險些兒陷沒全城,就使棄城不顧,也是無路可出,眼見得危急萬分,朝不保暮。虧得上谷太守耿況,遣到兩三千騎兵,衝破圍城一角,浮得趁此機會,開城殺出,由上谷兵在外接應,才得走脫。只薊城吏民,不及隨行,上谷兵又復退去,無人相救,沒奈何出降寵軍。寵既得薊城,復陷右北平上谷數縣,遂自稱燕王,北通匈奴,南結張步,又收集朔方遺賊,稱雄一隅。光武帝時思北討,但恐劉永未平,一或遠征,免不得顧此失彼,患生眉睫,所以耐心待著,只望蓋延吳漢兩軍,早日平永,便好移師北行。偏偏事多周折,波浪層生,前次睢陽城已經攻下,只逃脫了劉永一人。及蓋延往略沛楚,永又從間道還至睢陽,睢陽人又反城迎永。蓋延再去圍攻,急切又不能得手。惟吳漢一軍,行至廣樂,與永將蘇茂連戰數次,茂奔廣樂見上文。茂敗入城中。吳漢督兵猛攻,四面架起雲梯,將要登城,不防來了一個周建,帶著大隊十多萬人,救茂擊漢。漢自率輕騎,前去截擊,雖是敵眾我寡,倒也未嘗膽怯。一場混戰,畢竟殺不過茂眾,看看將敗退下去,漢不禁性起,怒馬向前,挺戟突陣,刺死敵兵數人。驀然來了一箭,射中馬首,馬負痛一蹶,把漢掀翻地下,幸虧左右將士,搶前力救,才得將漢扶歸。漢膝上受傷,不能起立,困臥榻上,諸將只得閉壘自固,一聽周建入城。到了日晚,吳漢尚病不能興,未免呻吟。杜茂等入語道:“大敵在前,公乃因傷久臥,恐致搖動眾心,還請詳察。”漢聽言未畢,便躍然起坐,裹創出帳,椎牛饗士,下令軍中道:“賊眾雖多,統皆烏合,勝不相讓,敗不相救,並沒有什麼忠義。今日為諸君立功時候,殺賊封侯,在此一舉,望諸君勉力。”麾下不禁鼓舞,齊稱得令,將士同心,不憂不勝。於是士氣復振,待旦廝殺。到了昧爽,城中已有鼓角聲,傳入漢營。漢知周建等又來挑戰,遂選四部精兵黃頭吳河等,黃頭系首戴黃巾,為敢死士。及烏桓突騎三千餘人,作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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