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後漢演義 作者:宮本寶藏

力竭,願得先死!”說罷,即拔出佩劍,意圖自刎。虧得樊崇眼快,慌忙下殿阻恭。恭請崇赦免劉玄,方可不死。崇乃還告盆子,請赦玄為畏威侯。盆子自然許可,就是張卬等亦憚崇勢力,未便遽抗,玄始得暫保頭顱,就借謝祿居宅,作為寄廬。劉恭又進告樊崇,謂應實踐前言,封玄為王,借示大信。崇也以為然,方封玄為長沙王。惟光武帝聞玄破敗,猶懷前誼,有詔封玄為淮陽王,所以史家相傳,但把淮陽王三字,作為劉玄的頭銜。至若赤眉授玄的封爵,卻擱過不提,這且毋庸絮表。看官莫視作閒筆。惟劉玄既依著謝祿,更兼劉恭隨時保護,幸得苟且偷生。也不過是個寄生蟲。無如赤眉暴虐,苛待吏民,京畿三輔,即京兆,左馮翊,右扶風。不堪受苦,還覺得劉玄為主,較為寬平,因擬糾眾入都,將劉玄救出虎口,仍把他擁戴起來,好與赤眉為難。可巧光武帝所遣的鄧禹,掃平河東,渡河西進,沿途嚴申軍律,不犯秋毫。關中人民才將救取劉玄的計策,暫從擱置,專待鄧禹到來。外如關西一帶的百姓,已是扶老攜幼,往迎禹軍,禹輒停車慰勉,俯從民望,百姓無不感悅,真個歡聲載道,喜氣盈衢。禹部下亟請入關,偏禹老成持重,不欲速進,獨面諭諸將道:“我兵雖多,不耐久戰,且前無寇糧,後乏饋運,一或深入,反多危險!赤眉新拔長安,糧足氣盛,未可猝圖,必須待他群居致變,方得下手,現不若往略北道,就食養兵,俟釁乃動,一鼓可下,何必勞敝將士,與這盜賊拚命呢?”部將才不復多言。禹即北徇栒邑,所過郡縣,陸續歸附。惟長安人民,眼巴巴的望著王師,不意禹軍迂迴北去,愈望愈遠,好多時沒有影響,又欲試行前計,盜取劉玄。張卬等恨玄切骨,一得訊息,正好借這名目,把玄殺死,當下與樊崇等說明利害。崇亦覺得留玄貽患,乃召謝祿入商,囑使殺玄。祿尚不忍許,卬勃然道:“諸營長多欲篡取聖公,一旦失去,合兵來攻,公豈尚能自存麼?”說得謝祿也為所動,退至宅中,偽言至郊外閱馬,邀玄同行。玄只得從去,及出詣郊外,由祿指示兵士,將玄擠落馬下,用繩縊死。是夕為劉恭所聞,方把屍骸收殮,草草藁葬,兩年有餘的過渡皇帝,弄到這般結局,也覺可憐。莫非自取。後來鄧禹入長安,接奉光武帝詔諭,為玄徙葬霸陵。玄有三子求、歆、鯉,奉母往洛陽,俱得封爵。求受封為襄邑侯,承玄遺祀;歆為谷孰侯;鯉為壽光侯,這都是光武帝的例外隆恩。小子有詩嘆道:不是真龍是假龍,玄黃血戰總成兇;聖公一死猶稱幸,妻子安然沐帝封。

劉玄死時,光武帝已入洛陽。欲知光武帝入洛情形,且至下回再敘。

少康復夏,宣王紹周,歷史上傳為美談,若漢光武之中興,亦夏少康周宣王之流亞耳。

自鄗南即位,而帝統有歸,當時之盜名竊字者,至此始逐漸湮沒。蓋明月出而爝火無光,理有固然,亦何足怪?必假強華之呈入讖文,資為號召,得毋猶跡近欺人乎?彼庸弱如劉玄,與光武相差甚遠,乃欲擁眾稱尊,是真所謂不度德、不量力者。況古人有言,無為禍首,將受其咎。項羽百戰百克,猶難免垓下之敗亡,何物劉玄,敢貪天位?無惑乎其肉袒奉璽,逃死不遑也。然玄以弱敗,非以暴亡,子孫得受世祿,雖曰幸事,亦有由來,項王無嗣,更始有兒,讀史者可知所鑑矣。

第二卷

第十一回 劉盆子乞憐讓位 宋司空守義拒婚

卻說光武帝即位以後,曾授大將軍吳漢為大司馬,使率朱鄗岑彭賈復堅譚等十一將軍,往攻洛陽。洛陽為朱鮪所守,拚死拒戰,數月不下。光武帝自鄗城出至河陽,招諭遠近。劉玄部將廩邱王田立請降。前高密令卓茂,愛民如子,歸老南陽,光武帝特徵為太傅,封褒德侯。茂為當時循吏,故特夾敘。一面遣使至洛陽軍前,囑岑彭招降朱鮪。彭嘗為鮪校尉,持帝書入洛陽城,勸鮪速降。鮪答說道:“大司徒被害時,鮪曾與謀。指劉縯冤死事。又勸更始皇帝,毋遣蕭王北伐,自知罪重,不敢逃死,願將軍善為我辭!”彭如言還報,光武帝笑說道:“欲舉大事,豈顧小怨?鮪果來降,官爵尚使保全,斷不至有誅罰情事。河水在此,我不食言!”彭復往告朱鮪,鮪因孤城危急,且聞長安殘破,無窟可歸,乃情願投誠。當由彭遣使迎駕,光武帝遂自河陽赴洛。鮪面縛出城,匍伏請罪。光武帝令左右扶起,替他解縛,好言撫慰。鮪當然感激,引駕入城。光武帝駐蹕南宮,目睹洛陽壯麗,與他處郡邑不同,決計就此定都。洛陽在長安東,史稱光武中興為後漢,亦稱東漢,便是為此。回應前文,語不厭煩。光武帝封朱鮪為扶溝侯,令他世襲。這也未免愧對乃兄。鮪不過一個尋常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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