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調防,留下的空缺由徐增壽率領的河北官軍接手,此時朝廷已經調派了一部分浙軍和一部分閩軍北上充實徐增壽編練的河北軍,總之對付關外的清軍殘敵人手不成問題,朝廷這一手玩得很高明,劉子光好不容易建立的基地一下子就被拆了去,作為核心力量的軍隊一離開,那些田產礦山工廠,還有各級地方官僚機構乃至共榮傀儡朝廷不就是人家嘴裡的肉了麼。
所幸的是紅衫軍走了,北洋水師還在,而且在天津設立了舟師基地和大沽口炮臺,水師步勇擴充到兩萬人,等紅衫軍一走他們就會接手各處的防務,至於滿清偽軍靖國軍也是看著李巖的眼色吃飯的角,大夥兒都不把徐增壽放在眼裡,所以朝廷想玩偷樑換柱這一手也不是那麼容易。
紅衫軍很拽,他們根本沒有朝廷軍隊的編制,發展到現在三萬人的龐大編制還屬於劉子光的親兵營性質,朝廷雖然有看法但是一直不敢直接插手,在劉子光看來,這次調防未必沒有藉著西夏人的手消耗這支部隊的意思,不過外虜當前,人人都有上陣殺敵的義務,現在不是矯情這些事情的時候,所以他還是服從了命令,辭別了妻兒,踏上了西征的漫漫征途,同時也拍發了一份長長的電報給李巖,讓他安排好北方的事宜,督促紅衫軍按時抵達潼關。
鎮武侯掛帥西征的訊息一經傳出,西域基金果然暴漲,就連第二波發售的也賣得不錯,雖然三千萬不可能立刻消化下去,但是也售出了五百多萬兩,劉子光自然是大大的發了一筆,出征的吉日很快來臨了,皇上親率百官在江邊送別,春寒料峭,江闊雲低,一身金盔金甲的西征大將軍豪氣雲天,連幹了三杯壯行酒,摔了酒杯道:“陛下,且看臣替你打下一個大大的新邊疆出來。”
朱由校眼圈微紅,道:“愛卿珍重,皇姐和外甥朕會幫你照顧,朕等著你的捷報!”言畢一伸手,太監遞上一把寶劍,黑皮劍鞘,外面鎏著一層厚重的黃金,劍檔上浮雕著雙眼嵌寶石的神獸,整體粗獷豪放,明顯帶有異域風情。
“這是永樂大帝曾經用過的寶劍,朕現在將它借給愛卿,希望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愛卿旗開得勝,保佑大明萬年永固,愛卿,接劍!”朱由校說著,將劍鄭重的遞給劉子光。
劉子光雙手接過寶劍,頓時感到此劍非同一般,光是重量就低得過五把尋常刀劍,著實是神兵利器,他當即跪倒道:“謝陛下。”
徵西大將軍帶著三百親兵登船去了,岸邊人山人海的百姓揮手作別,在萬千民眾之中,有一個單薄的身影抱著幼兒淚眼婆娑望著戰船遠去,拿著懷中幼兒的小胳膊輕輕揮動,“爹爹打仗去了,玀玀要乖哦。”
還不懂事的劉玀玀忽然大哭起來,一雙小手撲騰著伸向遠方,像是想要爹爹再抱一次的樣子,弄得長公主也掉下淚來。
遠在江心戰船上的劉子光忽然虎軀一震,耳邊似乎傳來妻兒的哭泣,但是他沒有回頭,只是扶住了劍柄,對隨行的講武堂高階班學員道:“此去陝西,你們中的某些人或許要永遠留在那裡,爾等怕不怕?”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屍還,大帥,我們不怕!”回話的是一身颯爽紅衫的夏完淳和梁士貽,這一對復社和鐵血社的學生領袖現在已經是受過三個月軍訓的紅衫軍儲備中級軍官了,能隨大帥一起出徵,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正是少年氣概張揚的時候,意氣風發還來不及,哪裡想的到什麼害怕。
劉子光的路線是走徐州過河南抵達潼關前線,路過徐州的時候特地去了一趟利國鐵廠,做了一些工作上的部署,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紅衫軍打仗最重要的不是糧草而是軍火,利國鐵廠已經成為大明朝軍方最大的供貨商了,大到火炮戰車小到盔甲箭矢,所有的陸師裝備都是他們生產的,這次西邊有事,兵器彈藥是少不了的,必須提前安排好生產和運輸計劃劉子光才能放心,他的兵沒了火器就等於老虎沒了牙,光靠爪子可不行。
安排好了後勤事宜,一行人再度上路,風雨兼程趕往潼關,一路上見的都是飽經戰亂的中原大地,河南匪患嚴重,十室九空,只是到了近年才稍微安定一些,路過的州縣無不貧瘠不堪,一派百廢待興的樣子,從江南煙花繁華地來的夏完淳等人看了這別樣的江山,無不感慨萬千,這就是連年戰爭造成的危害啊,為了制止戰爭,只有拿起武器進行反抗才是唯一的出路,河南大地上還有零星土匪在活動,道路也不好走,但是他們這三百人全部裝備了矯健的三河馬,還有連發快銃和火箭筒,別說小股土匪了,就是幾千人的大軍也要忌憚一下,所以行進速度還算快,十幾天的光景就趕到了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