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也都有賞賜,一時間人人歡欣鼓舞,高唿萬歲聖明。
反觀京城百姓之家,卻是一片蕭條冷清,五萬大軍覆滅在北岸,朝廷不想著趕緊給他們收屍,反而有了一點小小勝利就大肆慶賀,真是不知道丟人多少錢一斤,傍晚的時候地保又敲鑼通知了,說是為了賞賜勤王之師,每家百姓要獻出一吊錢來,沒有錢拿雞鴨鵝來頂也行,反正不能虧待了人家西軍將士,百姓更加憤慨,明明是西軍把守不嚴把韃子放進來的,此時趕來救駕是理所當然,憑什麼要賞賜,再說了,朝廷不是剛搜刮過一次民財麼,地皮都刮下去三尺,怎麼又要收錢,這還讓人過日子麼。
皇帝擺宴,自然不能猜拳行令、胡吃海塞,其實就是個形式而已,大家淺嘗輒止而已,酒過三巡之後,朱由校退席,群臣也都散了,各自回府去也。
劉宗敏回到軍營,部下們都已經飽餐完畢,一個個磨刀霍霍正等著他歸來,見總兵大人來了,幾個偏將摘下頭盔,露出裡面蒙古人的小辮子,冷冷問道:“都安排好了麼?”
劉宗敏回道:“妥了,我把賞銀分了一半給京營軍那些當官的,今晚他們是不會回營了,城頭的防守也不會嚴密,咱們儘可以下手,不過……”
“不過什麼?”
“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辦到哦。”
“放心吧,答應你的絕不會少你,明國皇帝不就是給你個兵部侍郎的虛虛銜麼,咱們陛下可是許給你一個堂堂的王位,比朱由校大方多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劉宗敏放了心,沉聲道:“好,一切按計劃行動。”
深夜,城北軍營裡開出一隊士兵,全部黑色衣裝,左臂纏著白布條,手中的兵器也塗成黑色,他們的目標是城門和京軍營房,此時京軍們已經喝足了老酒陷入夢鄉,轅門口站崗計程車兵也抱著槍桿子打瞌睡,那隊黑衣人用弩箭迅速解決了崗哨,摸進軍營,四處潑灑猛火油,準備放火燒營。
與此同時,儀鳳門內,一隊錦衣官兵打著燈籠走過來,守門士兵大喊:“什麼人,站住。”錦衣官兵答道:“錦衣衛的,奉魏公公手諭來檢查城防。”官兵趕緊笑臉相迎,開啟鹿砦,放這些上差進來,哪知道他們進來之後就抽出鋼刀突然發難,砍死守城官兵衝上城樓,敵樓里正在喝酒計程車兵聽見動靜出來觀看,被他們用火銃逼住,一個個按翻在地,用蒲團壓住頭,火銃抵近射擊,聲音不大就把人都幹掉了,然後點起幾個燈籠,衝著夜色中的江面搖了起來。
漆黑的江面上出現了同樣幾盞燈,這是留守在船上的西軍做出的回應,長江水師已經被他們幹掉了,戰船迅速開往北岸運載蒙古大軍。
北岸,阿奴端坐馬上,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南京城,得來全不費工夫。”
子時剛過,京城北部突然燃起大火,火焰高達十餘丈,煞是駭人,無數亂軍遊走於街市之間,狂唿韃子進城了,一時間人喊馬嘶,犬吠不絕於耳,巡夜的五城兵馬司士兵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街上無人維持秩序,混亂到了極點。
南京夏日極熱,老百姓們都睡在院子裡,聽見外面一片混亂便起床趴在門縫往外看,只見街道上赫然是大隊韃子騎兵縱馬賓士,手裡舉著火把和彎刀,猙獰之至!老百姓大驚,今天不是還說大敗韃子麼,怎麼晚上就進了城了?
老百姓吃驚,當官的更吃驚,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壞事了,肯定是今天進城的西軍引狼入室,把韃子引進來了,事到如今也沒啥好辦法,兵荒馬亂的出去就是個死,還不如藏在家裡等天亮再看情況呢。
魏忠賢的府邸距離皇宮很近,也是叛軍主攻的目標,不過魏公公的親兵們還是有點戰鬥力的,看見有人回答不出口令就開火了,兩下打成一片,魏忠賢趕緊披衣起身,他還以為是有人來行刺了呢,聽說是韃子進城了也嚇得沒了主意,呆了半晌才令人護著自己突圍衝向皇宮,那裡城牆高大,又有精銳的御林軍把守,算是最安全的所在了。
京城中衙門不少,當差的更多,但是諸如東廠錦衣衛應天府這些單位的差人都是早上才上班的,晚上不住在衙門,而是住在各自家中,這樣就難以組織起有效地抵抗,京營軍隊倒是集中住在一起,不過反而更容易被包餃子,可憐那些當兵的喝得爛醉,睡得稀里煳塗就喪身火海,死的更冤。
其實要是換在一年前,韃子都沒這麼容易得手,關鍵是現在京城中當權的全都是魏忠賢的嫡系人馬,一水的酒囊飯袋,上樑不正下樑歪,都想著怎麼撈錢了,誰也不把正經工作放在心上,再加上麻痺大意,以為京城百年都沒遭遇外敵入侵,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