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門榴彈炮,此時正瞄著尉遲光呢,看看時候差不多了,他剛要下令開炮射擊,忽然尉遲光身後有一人拔劍直刺,動作快的不可想象,可憐尉遲光壯志未酬身先死,一身鎖子甲也擋不住鋒利的寶劍,被刺了個透心涼,他扭頭看去,發現殺他的人正是七劍之一的傅青主!
“為什麼?”尉遲光只來得及說出這三個字,傅青主的劍就拔出來了,他下手很是刁鑽,把肺給穿透了,尉遲光不能說話,肺部被鮮血充滿,嘴裡也吐出血沫來,晃了一晃便從馬上摔下來,帶著這個永遠的疑問離開了人世。
“尉遲光死了,爾等還不束手就擒!”傅青主舉劍高喊,但是周圍的刀客都是尉遲光豢養多年的心腹,看見主人被殺還不當場紅眼,於是幾十把刀一起向傅青主砍去,七劍中來了六劍,傅青主一動,其他五個人也跟著動起來,六把不同的寶劍在人群中大開殺戒,所到之處血肉橫飛,令人歎為觀止:傅青主的莫問劍劍身長兼富彈性,變化無窮,招式變幻難測,專門以劍氣傷人,劍不到人已倒,楚昭南的游龍劍無堅不摧,劍走聲響,光是那種怪異的音訊就能把別人的刀震的脫手,楊雲熜的青幹劍是隕石煉成,奇鈍無比,但是硬度驚人,就是游龍劍也砍不斷他,而且揮動的時候流光溢彩,敵人看不見劍鋒就已經喪命了。韓志邦的舍神劍身形巨大,給人開天闢地的感覺,所到之處無人能當,一劍下去,就是堵牆也噼開了,其它兩人穆郎和新龍子的劍也各有花頭,雙劍合一的日月劍和能飛出去殺人的競星劍,和中原那些古板的劍比起來簡直太有創意了。
六把劍在刀客們中間翻飛,殺得他們哭爹喊娘,毫無還手之力,圍牆上那些紅衫軍都看傻了,原來殺人也可以這樣精彩啊,別說他們,就連劉子光也傻了,這幾個傢伙不是來對付自己的麼?怎麼一下子化敵為友了,難道自己人品太好?
第五十八章 英雄
尉遲光一死,叛亂者的主心骨就沒了,數千刀客變成一盤散沙,被六劍一通衝殺把隊形都打亂了,但是六劍終歸只有六個人,不可能壓制住整個蘭州城的暴亂,城內依舊是到處火起,殺聲震天。
由於尉遲光的死亡,先前針對紅衫軍的暴動變成了一場無差別的暴亂,刀客們失去了控制,紅著眼睛殺人放火搶奪錢物,城裡到處是殘殺,到處是施暴,紅衫軍控制著城內的制高點和四座城門,堅守不出,槍殺一切敢於靠近的暴徒。
等到午夜時分,紅衫軍終於開始了鎮暴,履帶式鐵甲車開上了蘭州的街頭,肆無忌憚的碾著石板路上的一切,一個聲音在鐵甲車上面的大喇叭裡傳出:“朝廷大軍開始清場戒嚴,一切人等不得在街頭逗留,否則將視作暴亂分子,予以堅決鎮壓!”
鐵甲車上裝著小炮,看見有人聚集便是一通炮彈砸過去,然後跟在鐵甲車後面的部隊用火銃挨個點名,凡是跑的慢一點的就會被當場擊斃,刀客們慌亂不堪,紛紛躲進路旁的民居,官兵倒也說話算數,只殺在街上的人,不進屋搜捕殺人。
到了天矇矇亮的時候,紅衫軍已經佔據了蘭州城所有的交通要道,將整座城市分割為八個小塊,街上除了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就只有屍體了,任何人不敢走出屋門,因為只要一出來就會被藏在高處的狙擊手擊斃,沒有任何理由可講。
城外鐵道兵的譁變也已經被控制住了,領頭的軍官被梟首,腦袋掛在轅門上示眾,士兵們的武器被收繳,噤若寒蟬的等候著糾察隊的甄別,凡是晚上鬧得兇的恐怕都難逃一死。
原本以為暴亂被彈壓之後這件事就算完了,可是可怕的事情的還在後面,紅衫軍開始了挨家挨戶的搜查,凡是身上沾了血跡,手上有繭子的人一律被視作暴徒,當場斬殺,這樣一來,除了婦人孩童老者,還有一些漢人之外,蘭州城內幾乎所有的成年男子都難逃一死。
這一場屠殺改變了蘭州城的民族構成,原本佔據主導地位的突厥回鶻人變成了少數民族,漢人則成為主體民族,並且導致數百年間蘭州一帶提起劉子光的名字都噤若寒蟬,畏懼地稱之為劉剃頭。
其實劉子光心裡很有數,蘭州治安之混亂必須以非常手段鎮壓,否則治標不治本,非我族類其心必誅,蘭州城不是一座普通的城市,它是商旅文化發達到了頂點的大型貿易集散地,幾乎所有的百姓都和商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尉遲光的勢力滲透到城市的每個角落,所以這場暴亂才會來的這麼宏大,如果這次不殺人立威,恐怕第二次第三次的暴亂還會重演。
不管怎麼說,七劍在鎮壓暴亂的行動中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他們先是殺掉了暴亂頭子尉遲光,又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