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抵抗。”
這個命令是刀架在脖子上的崔承秀下的,現在銀安殿裡的上席上坐著的是劉子光,他左手的鋼刀架在崔承秀脖子上,右腳把范文程踩在地上,右手拿著象牙筷子在盤子裡到處翻騰著。
“嗯,這個烤大蝦不錯,味道正宗,糖醋黃河鯉魚也不錯,夠味,咦,這九轉大腸不地道啊,怎麼裡面還有坨屎?”劉子光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評價著,其實對於魯菜他是一竅不通。
“你說說,怎麼有一坨屎?這就是你找的好廚子?”劉子光夾著一個黑乎乎的花椒質問崔承秀。
崔承秀脖子上架著利刃,已經割出一道血線了,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剛才好說歹說,甚至拿山東總兵和五十萬兩銀子的代價來收買劉子光,可是人家硬是不為所動,他又拿挾持朝廷命官的罪名來壓劉子光,人家更不吃這一套了,什麼朝廷命官,皇帝都喊我一聲劉兄,我會鳥你一個小小的兵部尚書。
劉子光繼續吃著帶“屎”的九轉大腸,吃幾口還拿過酒壺對嘴吹上幾口,這是崔承秀的桌子,當然酒裡沒毒,喝酒喝到高興,右腳忍不住在范文程的後背上打起來拍子,把堂堂大清第一文臣踩得直吐胃酸。
范文程的方巾掉了,露出鐵青的頭皮和金錢鼠尾的滿人髮型,下面的眾人依然是看呆了,不要說喝了毒酒的眾將,甚至崔承秀的標兵們也納悶的很,尚書大人身邊神秘的貴客居然是滿清人,真是匪夷所思。
看到劉子光佔了上風,毛文龍慶幸自己這回站對了方向,這裡畢竟是兗州,是袁崇煥的地盤,八萬大軍對付三千浙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馬上袁崇煥就能翻本了,他帶領部下持刀保護著中毒的將軍們,和殿外的標兵對峙,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連袁崇煥看了都不禁暗自自責,如此忠肝義膽的好漢自己還想吞併人家,真是太不厚道了。
袁崇煥已經把官服和紗帽重新穿戴起來,現在各方面的戰鬥已經在崔承秀的命令下停止,效死營已經開進了王府,形勢急轉直下,袁崇煥拿出虎符派吳三桂去調自己的親兵營過來接手。
吳三桂領命去了,浙軍的幾個將軍被劉子光以殺害崔承秀為威脅叫到了銀安殿裡,現在銀安殿已經被效死營控制住了,假扮親兵的周萌人也換回了文士的打扮,向眾人陳述了崔承秀的密謀。只是後面的段子改成了殺了袁崇煥,獻了兗州城,大家一起剃髮當漢奸。
周萌人的身份是標兵營的官兵都知道,他可是尚書大人最親信的幕僚。現在也跳出來說崔承秀勾結滿清,謀害袁崇煥,那十有六七是真的了。何況還有一個范文程在那裡躺著,滿人的大辮子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標兵們都是崔承秀的親信,平日裡受過尚書大人不少恩惠,要說和徐州軍鬥,和太后的人馬鬥,那都沒有二話,可是現在要他們反叛大明當漢奸,那是萬萬不行的。浙軍們就更不樂意了,原己大戰一場是助紂為虐啊,他們的目光在搜尋自家的主將苗可鑑,可是苗大人早就見勢不妙,滑腳開溜了。
祖大壽也及時掏出了腰間別著的蕪湖軍糧米袋子,控訴崔承秀和苗可鑑賣軍糧給滿清,更惹得眾人惱火,這樣的漢奸行徑,只要是血性漢子都無法容忍。
“崔承秀賣國投敵,罪無可恕,但本將並不會違背朝廷祖制,當場處斬他,我要秉明朝廷後再將其明正典刑,在場的江浙男兒,京城標兵,本將絕不相信你們會剃髮降清,這都是受了奸人矇蔽,你們只要回頭,本將一律寬大。”袁崇煥開展起思想政治工作。
“噹啷”一把鋼刀扔到了地上,是崔承秀部下標兵的武器,又是類似的聲音接連不斷地響起,浙軍和標兵們都放下了武器,他們的家小都在南方,降清是絕無可能,現在外面有八萬徐州軍,投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
效死營計程車兵過來接管了崔承秀和范文程,劉子光也吃飽了酒飯,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袁崇煥感激地看過來,剛想開口道謝,目光被他腰間的玉佩吸引住了,這是小皇帝當飛人落水的時候被劉子光救起,給他的謝禮。
好一塊無瑕的翡翠玉佩,通體碧綠沒有一絲雜色,圓形的玉佩上浮雕著一隻精緻的鳳,手工精湛,每一根翎毛都雕刻的細緻入微。袁崇煥記得老師孫承宗也有同樣的一塊玉佩,不過雕的是凰,應該和劉子光這一塊原是一對。那是當今聖上親自賞賜給孫太師的,而且意義非同尋常。難道這個年輕人和皇上之間有什麼關係?
袁崇煥正在狐疑,忽然吳三桂跑了進來,大聲稟告道:“大帥,大事不好了,韃子大舉攻城,讓咱們交出范文程,東西大營分別受到攻擊,現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