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雙手合十,恭敬的向索穹大法王躬身行了一禮。
“師叔的教誨師侄銘記在心,師侄定然努力修行,爭取早日洗刷恥辱。”
鳩摩智回過頭來,又對許沐楓說道:
“逍遙侯,當日你僥倖勝過小僧一招半式,小僧銘記在心。但勝敗只是一時,小僧早晚會將你擊敗的。”
鳩摩智高昂著頭顱,彷彿一隻大公雞,充滿了鬥志。
“僥倖?
本侯今日讓你兩隻手,你若是能將本侯擊退哪怕一步,這磕頭大禮以後就免了。
若是不能,明王閣下這三個響頭便增加到五個如何?”
許沐楓笑著說道。
鳩摩智大囧,他不過是說點鼓勵自己的話罷了,逍遙侯堂堂半步天人,竟然與他這個大宗師圓滿境界的人約鬥,簡直毫無風度可言。
逍遙侯府之人,上到逍遙侯本尊,下到外院的管家,鳩摩智早已領教,那種被支配的感覺讓他終身難忘。
“咳咳!今日小僧會同師叔索穹大法王,乃是奉教宗之令,前來拜訪枯榮禪師和段皇爺,可謂是要事纏身。
至於侯爺的約鬥,非是小僧畏懼,著實是抽不開身,等到此間事了,小僧定然再和侯爺比過高低。”
打不贏,根本打不贏,鳩摩智清了清嗓子,瞬間想到了一個合理的避戰理由。
“明王閣下只怕是慫了吧?”藍鳳凰十分活潑,身上的銀飾發出悅耳的撞擊聲,笑起來十分好看。
鳩摩智臉色通紅,一個江玉燕都把他打得半死,更何況是正主許沐楓。
“忍住,一定要忍住!”鳩摩智在心中吶喊,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誰叫自己嘴欠。
鳩摩智只得強顏歡笑道:“藍教主說的哪裡話,小僧說的乃是實情,下次,下次一定!”
鳩摩智對整個大西南的武林勢力可謂是瞭如指掌,五毒教的藍鳳凰他自然識得。
瞧著藍鳳凰和逍遙侯的那股子親密,鳩摩智感嘆不已,不愧是逍遙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當真是好本事。
索穹大法王見鳩摩智尷尬到不行,趕忙出來解圍。
“我等此來,乃是代表吐蕃國而來。
回想當初的天龍寺之戰,處處透露著詭異,枯榮大師一手瞞天過海,當真是手段高明。
我吐蕃國國主聽聞大理國《六脈神劍》神威莫測,心中仰慕不已。
特意讓本座攜帶《燃木刀法》,《火焰刀》,《火焰掌》,《密宗龍象功》四門絕學,前來交換。
還請段皇爺和枯榮大師念在你我兩國乃是鄰邦,同意交換。
免得兵戈再起。”
“阿彌陀佛,《六脈神劍》一年前便已經被老衲用一陽指焚燬,明王閣下親眼所見,何故舊事重提?
什麼瞞天過海,請恕老衲愚鈍,未曾明白!”
枯榮大師睜著眼睛,說著瞎話。
“枯榮禪師乃是得道高僧,需知出家人不打誑語,秘籍被燒了,卻有活的秘籍,再抄錄一份便是。
阿朱夫人和小王爺一手六脈神劍爐火純青,默寫出一本秘籍,想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索穹大法王辯駁道。
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枯榮大師嘆息了一聲,算是預設了《六脈神劍》留存於世。
但《六脈神劍》絕對不能落到吐蕃的手中,哪怕是玉石俱焚。
“《燃木刀法》乃是少林絕學,即便與你等交換,我等也不敢使用。
《火焰刀》和《火焰掌》名為兩部武學,實則殊出同歸,算不上兩門武學。
《密宗龍象功》雖然強橫,修煉條件卻極為苛刻。
法王用兩本絕學便想交換我大理的《六脈神劍》,未免有強取豪奪之嫌吧?”
枯榮大師道了聲佛號,接著說道:
“倘若密教真心想要換取大理的《六脈神劍》,也不是不可以。
老衲聽聞密教的《大金剛瑜伽經》乃是直通天人境界的法門,用來交換《六脈神劍》再好不過!”
索穹大法王臉色陡然一變,轉而憤怒異常:
“《大金剛瑜伽經》乃是神藏級武學心法,是我吐蕃密教安身立教的根本所在,豈可輕易與人。
枯榮禪師大言不慚,分明就是不想交換。”
“阿彌陀佛,《大金剛瑜伽經》是吐蕃密教安身立教的根本所在,《六脈神劍》何嘗不是我大理皇室安身立命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