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當下。
看著許沐楓將木婉清的婚書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懷中,秦紅棉如釋重負。
如今心願已了,秦紅棉打算回玉虛觀和刀白鳳一起,潛心修道,了卻人間塵緣。
縱使段正淳如何道歉,秦紅棉向道之心,堅如磐石。
空幽谷苦苦等候了十八年,錯過了女子最美的年華,換來的卻是段正淳的猜忌。
正如刀白鳳所言,面對智歡大佛和許沐楓,不管他們是壞人還是好人,她們都沒得選擇。
段正淳雖然是和刀玉蓉動武,卻掌掌劈在了她的心頭。
秦紅棉黯然退去,退去的還有那顆堅守了十八年的痴心。
對於秦紅棉的到來,刀白鳳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刀白鳳沏了一壺好茶,取出了兩個茶杯,在玉虛觀的竹林裡和秦紅棉相對而坐。
見秦紅棉有些心緒不寧,刀白鳳隨即開口說道:
“我們兩人相互記恨了十八年,到頭來卻成了相依為命的好姐妹,當真是造化弄人。
再臨這玉虛觀,我總有一種害怕的感覺,腦海中不停的湧現出那日的場景。
只盼這段不堪的回憶能夠早早忘卻,莫要這般折磨人。”
秦紅棉笑了笑,不愧是一對患難姐妹,就連心中所想皆是一樣。
“身在這王虛觀,難免觸景生情,時間一久,便什麼都忘卻了。
姐姐還是喝茶吧,喝茶可以調整心態,喝茶可以陶冶情操,喝茶可以讓人忘記煩惱。”
秦紅棉舉起手中的茶杯,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茶水不似酒,反而越喝越清醒,終究比不過美酒,可以矇騙自己。”
秦紅棉喃喃自語,思緒不禁飛的很遠。
秦紅棉並不知曉,昨晚的一切並沒有瞞住木婉清。
待秦紅棉走後,木婉清將昨夜發生在鎮南王府的事情,盡數告訴了許沐楓。
許沐楓萬萬沒有想到,段正淳竟然會因為這等原由,怪罪於刀白鳳和秦紅棉。
仔細想來,刀白鳳雖然極端,皆因段正淳有錯在先。
秦紅棉最可憐,空守幽谷十八年,最後卻因段正淳而慘死。
許沐楓正在感慨,木婉清卻主動吻了上來。
木婉清說,她不想秦紅棉做什麼王妃了。
為此,木婉清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秦紅棉不是修道了嗎?
許沐楓身為大明的侯爺,又是一尊天人,還是武當最傑出的傳人。
若以武當的名義,在逍遙侯府旁修一座道觀,合情合理。
然後在把秦紅棉請進去,繼續讓她修道。
如此一來,既不會違背秦紅棉的意願,木婉清也不用和秦紅棉分開,可謂是一舉兩得。
木婉清直接將計劃告訴了許沐楓,後者架不住木婉清的溫柔攻勢,只得點頭答應。
許沐楓帶著眾女回到了典客院,隨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許沐楓從系統空間取出了泉州參將吳天德的那身行頭,然後利用易容術,易容成了吳天德的模樣。
身穿紅色布甲,許沐楓立即吳天德附體:
“格老子!段正淳,今晚本侯便要替天行道,代替那些被你傷害的女人們,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個渣男。
不把你這渣男打成豬頭,本侯便不姓許。”
許沐楓放開神識,見無情等人正在打麻將,便悄悄的離開了典客院,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了鎮南王府。
段正淳心中煩躁不已,正獨自一人坐在後院裡飲酒。
“王弟,本皇已經將玉虛觀上上下下的知情人全部清洗了一遍,逍遙侯也閉口不提此事,此事按理說應該就此揭過。
奈何你舊事重提,弄得整個鎮南王府人盡皆知,早晚必定傳遍整個大理。
試問一個不清白的人,如何做得大理的鎮南王妃,如何做得未來的大理國皇后?
本皇為了維護你,不得不頂著擺夷族的巨大壓力,嚴懲刀白鳳和刀玉蓉等人。
你已經犯下了幾次大錯,宗老已經向本皇彈劾過你數次了。
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父皇的江山,落入旁系的手中?”
回想起段正明的話語,段正淳腸子都悔青了。
段正淳喝著喝著,突然狠狠的摔碎了手中的酒杯。
“都是因為貪杯,昨夜才會如此的失態。
段正淳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