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東廠昨天晚上抓到的刺客到底是不是飄絮?”
護龍山莊中,段天涯急切的問道,至於孩子段朗,則交給了素心照管。
朱無視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宮中傳回訊息,昨天晚上的確有一批東瀛高手襲擊了太后所在的鳳閣。
刺客已經遭到了東廠和大內高手的聯合絞殺。
除了柳生飄絮,其餘刺客盡數被斬殺。
曹閹狗為了趁機向本王發難,已經將飄絮帶到了東廠嚴加拷問。”
縱使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段天涯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
“不可能,飄絮為了斬斷她與柳生家的關係,已經自廢武功。
我和一刀皆是在場,她不可能作假。
而且孩兒與飄絮成婚當日,義父也親自試探過飄絮,她的確是功力盡失。
飄絮怎麼可能去行刺太后和皇上!”
段天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他想不明白。
歸海一刀和成是非也想不通,他們可是見證了柳生飄絮自廢武功。
如今的柳生飄絮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乃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好母親。
“神侯大人,那曹閹狗不但壞到了骨子裡,更是詭計多端。
有沒有可能是他故意抓走了柳生飄絮,想要將刺殺一事嫁禍給護龍山莊?”
護龍山莊“黃”字第一號密探成是非說道,隨即引起了“地”字第一號密探歸海一刀的認同。
“義父,成是非所言並非沒有可能,不得不防!”
朱無視看著成是非和歸海一刀,心中甚是滿意。
他正擔心段天涯懷疑到他頭上,沒想到兩人已經為他編好了理由。
“如今先皇大行,新皇年幼。
大行皇帝委託本王,楊廷和還有太后協理朝政,本王可謂是大權在握。
那閹狗仗著大行皇帝寵愛,執掌東廠。
不但貪贓枉法,而且陷害忠良,乃是奸賊中的奸賊。
本王和楊閣老已經透過氣,新皇登基以後,便對那閹狗進行清算。
此事只怕是走漏了風聲,被那閹狗提前知曉,所以他才提前發難。
新皇年幼,太后又出身草莽,只要將本王和楊閣老剷除,曹正淳便能大權在握,挾天子以令諸侯。
屆時必然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段天涯為人冷靜果敢,而且有勇有謀,想要讓其信服,必須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故朱無視義正言辭的說起了了大義。
段天涯果然目露憂色。
“東廠的探子來報,曹正淳在東廠審了飄絮一夜。
但是飄絮一直閉口不言,拒不招供。
曹閹狗這是要屈打成招!
是本王害了飄絮呀!”
朱無視顯得有些痛心疾首,段天涯更是為了妻子的安危肝腸寸斷。成是非和歸海一刀則是義憤填膺。
還有一日,飛燕郡主江玉燕便會帶著逍遙府的一眾高手抵達京師。
屆時幼帝在絕對的武力護佑下,地位將會無可動搖。
柳生飄絮一旦招供,朱無視必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如今擺在朱無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將柳生飄絮救出來,要麼將柳生飄絮滅口。
朱無視權衡了一番利弊,心中已經有了抉擇。
“義父,還有一日便是新皇的登基大典。
東廠、西廠、錦衣衛、六扇門,已經將絕大部分力量派到皇城中維持治安。
今夜,東廠的防禦力量極為薄弱,天涯想請義父幫個忙,支走曹正淳。”
段天涯剛剛說完,眾人已然猜到了段天涯想做什麼。
“天涯,你可知曉,從東廠大牢裡劫走要犯,是何等的罪過?”
朱無視故作吃驚的問道。
“無非是砍頭而已,天涯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一者,飄絮乃是天涯明媒正娶的妻子,天涯自然不能讓她在東廠大牢裡受苦。
二者,倘若飄絮真的有武功在身,天涯自然有辦法從飄絮手中問出幕後黑手。
三者,逍遙府的諸位天人即將到達,她們定然可以看出飄絮是冤枉的,正好為她洗刷冤屈。
曹正淳竟敢算計到太后頭上,咱們護龍山莊正好揭露他的陰謀,藉著逍遙府之手除掉他。”
“天涯放心,我和你同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分了力量。”
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