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報信倒是無關乎年齡地位,信則有,不信則無。
蕭峰只是不明白馬伕人陷害段正淳的動機而已。
如今動機已明,段正淳和刀白鳳又配合上演了這麼一場鬧劇,蕭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鎮南王說的並無道理,蕭峰報仇心切,十有八九被馬伕人利用了。
蕭峰唐突,驚擾了段皇爺和鎮南王,屬實不應該。
等到蕭某尋得馬伕人,弄清了事情原委,再來向兩位請罪!”
蕭峰拱了拱手,慎重的說道。
“蕭大俠深負血海深仇,依舊仗義出手,協助段氏對付高家和智歡大佛,此等俠義之舉,段氏感激不盡。
蕭大俠不過是受馬伕人哄騙,哪裡來的罪過,什麼請罪之詞,以後莫要再提。
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馬伕人,弄清事情的原委再說。”
段正明接著說道。
阿紫尷尬一笑,慢慢舉起了右手,然後插話道:
“你們恐怕不用去找什麼馬伕人了,她竟敢勾引我姐夫,已經被我家小黑毒成了傻子。
只怕是問不出什麼了!”
阿紫說話之時,小黑爬到了阿紫的肩頭,向著眾人吐著舌頭,看起來極為嚇人。
段正淳聞言驚愕不已,他的老情人竟然被他的女兒毒成了傻子。
“阿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毒害我的阿敏。
這些年你流落在外,缺乏管教,整日與這些毒蛇毒蟲為伴,養成了毒辣的性格。
今日本王便要履行父親的責任,教你好好做人。”
段正淳怒了,也顧不得實力差距,也顧不得有傷在身,當即衝到阿紫的跟前,想要將阿紫拉出來。
無情微怒,抬手便是一記綿掌拍出,速度之快,段正淳根本無法躲避,當即被轟飛。
若非本因方丈及時將段正淳接住,段正淳必然摔的極為難看。
“男子漢大丈夫,為了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對自己的親女兒出手,鎮南王還真是對那馬伕人有情有義!
阿紫乃是我逍遙侯府之人,鎮南王莫要將手伸得太長了!”
無情臉色嚴肅,語氣冰冷的說道。
段正淳立馬反應了過來,心虛的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
“阿紫才沒有這樣的父親,他不配!”
阿紫眼中滿是淚水,對段正淳最後一點念想隨之破滅。
阿朱將阿紫抱在懷中,小聲的安慰著,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盯著段正淳身後的阮星竹。
至於馬伕人被阿紫毒傻這件事情,阿朱並無意見,留馬伕人一命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
王語嫣皺起了眉頭,段正淳的反應出乎了她的預料,拒絕與他相認的決定愈發堅定。
阮星竹自從踏進了宴會,一雙眼睛便沒有離開過阿朱和阿紫,那是與她分別了十多年的一對女兒。
即便是刀白鳳和段正淳的爭吵,都沒能吸引她的目光。
眼見段正淳為了康敏,欺負她的小阿紫,阮星竹不樂意了。
這些年她忍氣吞聲,忍受著骨肉分離的痛苦,陪伴在段正淳的身邊,只因為她相信愛情。
可相信愛情,並不意味著阮星竹可以容忍段正淳為了別的女人,欺負她的女兒。
“段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為了馬伕人,居然要教訓與我分開了十多年的女兒,你的眼裡到底有沒有我?”
阮星竹依舊說著最溫柔的話語,可是眼角卻盈滿了淚水。
段正淳慌了,可是他啞口無言。
“鎮南王,你好大的火氣,什麼時候逍遙侯府之人,需要鎮南王來管教了?”
許沐楓品了一口來自銀生府的普洱茶,小聲說道,驚的身旁的段正明起了一身的冷汗。
“逍遙侯還請息怒,王弟一時犯了糊塗,還請看在阿朱和阿紫的面上,莫要往心裡去。”
段正明經直走到段正淳的跟前,指著段正淳的鼻子說道:
“朕之前便對你說過,你身為大理國的繼承人,可以喜歡女人,但是不能被女人左右了思想,更不能因為女人而意氣用事。
如今你卻忘乎所以,將朕的話當做耳旁風,朕今日便罰你在皇家別院靜思己過,為期一年,明日你便給朕滾過去!
阮王妃負責監督,所有女人一律不得入內,若有違令者,立斬不赦。”
段正明下完了命令,再次坐到許沐楓的身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