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帶著葉二孃和嶽老三倉皇逃竄,自然無法聽到阿朱這段殘酷的言論。
阮星竹和段正淳心如刀絞。
他們想念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女兒終於出現,卻不願與他們相認。
天性活潑頑皮的阮星竹,臉色極為難看。
“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阮星竹帶著哭腔,小心翼翼的問道。
阿朱轉過身來,再看了一眼阮星竹,幽幽說道:
“之前來找你們的紫衣姑娘,便是妹妹阿紫,我叫著阿朱。
感謝你們給了我們生命,江湖路遠,萬望珍重!”
阿朱御空而起,一滴眼淚滑落臉頰,終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阮星竹痴痴的望著阿朱離開的方向,一言不發。
段正淳調整了一番心態,走到了阮星竹身旁,輕聲說道:
“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阿朱和阿紫,雖然今日不願與我倆相認,但本王相信,只要我們持之以恆,用真心去感化她們,她們遲早會原諒我們。
當務之急乃是弄清楚阿朱和和紫住在哪裡,來自哪方勢力,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性格和喜好等等,我們才好對症下藥。”
心亂如麻的阮星竹,聽聞段正淳之言,猶如大夢初醒。
兩個女兒皆是大宗師,又如此的年輕,如今知道了她們的名字,憑藉段正淳的本事,定然能夠找到她們。
“段郎,阿朱盤著頭髮,又自稱本夫人,定然是嫁了人。
她說自己姓許,想來夫家乃是許姓,你且想想,姓許的大勢力有哪些!”
阮星竹為人十分細心,她清楚的記得阿朱說過的每一句話,連忙向段正淳提議道。
段正淳雙眼一亮,一個驚豔了整個江湖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他的腦海。
“有白衣神劍之稱的逍遙侯許沐楓,不僅生性風流,而且夫人眾多。
他的夫人皆是花容月貌,閉月羞花的絕世美人,可謂是豔壓四方!”
阮星竹見段正淳一本正經的當著她的面誇獎別的女人,隨即酸酸的說道:
“你這人當真好色,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誇獎別的女人。”
段正淳用手敲了敲阮星竹的額頭,繼續說道:
“逍遙侯的夫人們還有一個特點,那便是修為高絕。
據傳,她們全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我們的女兒阿朱,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長相出眾、世間少有的絕美女子。
加之阿朱又是大宗師,極其符合逍遙侯許沐楓夫人們的特點。
所以為夫大膽的推測,阿朱會不會是逍遙侯的夫人!”
阮星竹頗為尷尬,看來是她太敏感了,誰叫段正淳風流好色呢!
段正淳思慮了一番,接著說道:
“這地方是不能呆了,本王在天龍寺外有一處秘密莊園,阿星你暫且搬到那裡,免得段延慶去而復返。”
阮星竹自然明白這個理,可她捨不得離開。
“阿朱和阿紫怎麼辦,萬一她們想通了,回到這裡,找不到我們,該著急了。”
段正淳頗為著急的說道:
“她們能夠找到這翠竹居,自然能夠找到本王在天龍寺外的莊園。
天龍寺高手眾多,段延慶不敢輕易踏足,總之阿星你的安全最重要。
你若是出了意外,本王怎麼向阿朱和阿紫交代?”
兩人激烈的爭吵了一番,阮星竹最後選擇了妥協。
翠竹居外,諸萬里和古篤誠帶著大理皇帝段正明以及一大幫子高手,終於趕到。
遍地都是一品堂高手的屍體,段正明的內心為之一顫,連忙呼喊起段正淳的名字來。
……
悅來客棧。
蕭峰心中藏著事情,這個曾經豪氣干雲的漢子,此刻也變得瞻前顧後起來。
段譽則陪著他喝酒。
杏子林一戰,段譽至少吸了兩百多人的功力,當場突破到了宗師中期境界。
此事原本可喜可賀,奈何段譽北冥神功的掌握程度不夠。
大量的功力淤積在段譽體內,形成了異種真氣。
若不是天龍寺的枯榮大師和一眾高僧幫助他煉化,段譽恐怕已經爆體而亡。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段譽因禍得福,成功煉化了體內橫衝直撞的異種真氣,不僅獲得了一個甲子的純淨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