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溫文儒雅、對邊界的豺狼虎豹都尚能實行懷柔政策的靜王爺,怎可能對自己人動手?
就算他有意棄國而逃,到底流著那位開疆闢域老皇帝的血液,怎會對父親的親信兵馬下此毒手!
難道說,世上還存在著自己不知道的第三位神通人士?
總而言之,長安城內此時必然是兇險萬分,蕭三隻得先帶了幾人到自己的秘密居所一避,之後再從長計議。
這居所自然便是之前蘭尋劍養傷的地方,崢嶸險峰,雲海連天,山腳的密林之中還設有八卦陣,等閒是進不來外人的。
蘭尋劍卻不顧蕭三勸阻,徑自取道入了城。
若這世上如今已無可安心之處,到哪裡又不是崔巍深淵?
幾月不見,長安已不是那個滿街輕薄兒,□□飄綺樓的醉人之地。街道上行人寥寥,也多是無家可歸的浪子,許多人家已經聞風出逃,沒有走的也都門戶深鎖,全然一副大難將臨的場景。
五缺居然還留在之前的住所裡,見到蘭尋劍歸來,自然是歡天喜地。
歡喜過了,五缺又換上一臉愁容:“隔壁的阿牛臨走前跟我說,閻王爺要來長安了,叫我趕快逃命,但我又不知道去哪裡,只好在這裡等著少爺你了。”
……隔壁那個肯定不叫阿牛吧。
心裡這麼想著,但蘭尋劍還是順著他的話道:“那個阿,咳,阿牛說的不錯,不過你此刻是逃命也無用了。”
五缺驚慌失措:“不會吧?閻王爺已經到了嗎!”
“嗯,快了。”蘭尋劍走到桌前自己倒了杯茶來喝,不緊不慢道,“你最近有見到城裡的軍隊麼?”
五缺搖頭道:“沒看見!連打更的都沒了!哎,少爺我們也逃吧!”
“逃去哪?”蘭尋劍問。
“這個……”五缺開始咬手指頭。
“生死有命,臨陣脫逃豈是我等行事之道。”
五缺愣愣道:“少爺是說我們應該在這裡等著他來嗎?”
蘭尋劍沉默不語。
五缺咬了半天指頭,好像想通了一般跳起來道:“啊,我明白了,少爺說得對!閻王爺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