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e 參觀了公司的每一處地方,藉故上了三趟廁所,還是沒有碰到季宴想要的人。
陳章嘆口氣,“行了,cole 你下來吧!”
季宴摸出設計圖,那撲面而來的親切感和熟悉不是他的錯覺,這就是餘青禮親筆畫的設計圖。
怎麼會是別人呢?
不可能是別人?
這就是餘青禮的字,不會有錯的不會錯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季宴摸著設計圖,蟄伏在心底的火苗一點一點往上升,燒的他血液沸騰,雙目赤紅。
旁邊的陳章看到他這模樣,緊張的手都抖了起來,手指間偷偷摸上了一支鎮定劑,緩緩靠了過來。
“季總,你別激動,這個世界很大,無奇不有,人都有相似更何況是字呢。”
“滾,你們都想騙我,是你們把餘青禮藏起來了對嗎?陳章回答我!”
“季總……”
季宴看到他過來猛地後退幾步,“你別上來,我知道你……你又想給我打針,你滾,滾出去!我不需要。”
他的呼吸越來越快,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有一種心要跳出胸腔的感覺,
失去意識前他看到了旁邊擦肩而過的悍馬,副駕駛上有個熟悉的人影一閃而過。
“餘青……”眼前一黑栽倒在陳章面前。
季宴被緊急送往醫院,醫生檢查完後皺著眉頭把陳章喊到外面。
“醫生,他怎麼樣?”
“病人是不是被虐待過,他身上好多傷疤,全身瘦的只剩皮包骨頭。”
陳章從包裡翻出來季宴的病歷,“他身上的傷痕都是他自殺未遂留下來的,他三年前患了躁鬱症在醫院休養了兩年,最近這一年稍微好轉一些,但每週仍會去醫院複查一次。”
醫生驚訝地看著厚厚的病歷本,翻看了幾張後臉色難看,“……不要讓病人情緒波動太大,他這樣很容易造成心肌梗塞或者腦梗,死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陳章看著病床裡的男人,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臉頰兩側沒了肉,看起來不像個總裁反而像流浪的乞丐。
……
別墅對面的山坡上,藍白色的花海里,坐著輪椅的青先生正在往畫板上調色。
旁邊的高大男人彎著腰在花海里鼓搗些什麼,青先生看了過來。
“Jesus 你在做什麼?”
高大的男人起身,回頭朝這邊走來,雙手背在身後,神神秘秘地看著他。
“青,送你一件禮物。”
青先生笑了笑,“好啊!我看看這次又是什麼?”
Jesus 攤開手,露出了手中一個精巧的花環,藍白色的花骨朵兒被男人的巧手編織進綠色的藤條裡,綠色和藍白色交織,看起來生氣盎然。
“青,我幫你戴上。”Jesus 說完帶著花環朝青走了過去,頭頂落下了些分量,青先生抬起頭。
正好跟 Jesus 四目相對,清澈的眼眸彎彎倒映出花海和天空,星光點點美不勝收,Jesus 看的眼睛都直了,後退好幾步後又重新走上來,抓住了他的手。
“青,我幫你畫幅畫好嗎?”
青先生點點頭,偏頭望向遠方,陽光照在他柔軟的髮間,微風吹過,帶起花潮連綿起伏湧向遠處……
晚間風大了些,Jesus 放下了手裡的畫筆,過去牽住他有些微微發涼的手指,“風大了,我們明天再畫。”
青要把頭上的花環摘掉,Jesus 搖搖頭,“別摘,這樣很漂亮。”說完推著青先生往別墅走。
Jesus 很忙,晚上吃完飯又開車出去了,只是在臨走時,“我給你再請個助手吧。”
“Alex 挺好的,不用換其他人了,我不會有事的。”
Jesus 點點頭,依依不捨地上了車,“等牧場的事情忙完,我帶你去看冰島看極光。”
“好!”
晚上,青先生煲了湯去醫院看望 Alex。
Alex 正在跟cole通電話,看到青先生進來驚撥出聲,“青先生,你怎麼過來了,你一個人出來讓 Jesus 知道怕是要辭退我了。”
青伸出食指抵在唇上,讓他把自己手頭上的電話說完。
Alex這才注意到自己還在講電話,對面的cole好奇地問出來了。
“這位青先生是誰啊?你聽起來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