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溫家沒一個好人。”
秦川說完掙開他,起身就走,溫鬱涼掩下了眼底的瘋狂,跟眾人打了個招呼跟在秦川身後走了。
陸宛以前最喜歡聽溫兆在他耳邊說餘青禮的壞話,可今天他卻在溫兆對餘青禮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他不能接受季宴生日宴為了餘青禮把自己丟下,也不能接受對自己悉心照顧,把自己當親弟弟看待的溫兆心裡面居然喜歡上了餘青禮……
異地六年,他們都移情別戀了,季宴是這樣,溫兆也是這樣,明明他們愛的死去活來的不應該是自己嗎?
陸宛想起剛才他和餘青禮在沙發上爭執,按照以前他早就過來給他出頭了,可這次他沒有,就連看過來的眼神都是冰涼的,看的他心慌。
“怎麼辦,季哥是不是覺得我在為難餘青禮?溫二哥會幫我作證吧?我真的沒有為難他。”
陸宛幾杯紅酒下肚,紅了眼眶,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你別胡思亂想,我給季宴打個電話問問,看他去哪兒了。”
溫兆一邊安慰他一邊起身去給季宴打去電話,季宴那邊過了好久才接,溫兆壓低了聲音。
“季宴你那什麼情況?”
電話那邊季宴的聲音有些嘶啞,“我這邊臨時有事,你等下幫我把陸宛送回家。”
“天大的事你也得把宛宛送回家啊!人家在這裡一直擔心你是不是討厭他了,剛才那事……我作證,就是餘青禮挑釁的宛宛。”
季宴不說話,而是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溫兆氣急敗壞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拒接了。
旁邊的陸宛看到溫兆這副表情更加緊張了,白著一張臉囁嚅道:“季哥他說什麼了?”
溫兆壓下心底的煩悶,他有種預感,季宴剛才肯定跟餘青禮在一起,面對陸宛楚楚可憐的模樣,溫兆的心腸軟了下,溫聲安慰道:
“他不是生你的氣,他只是有事先走了,讓我等下送你回去。”
話音剛落陸宛眼淚就啪嗒啪嗒掉落下來,溫兆頓時就慌了,他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哭,男的女的都一樣,只有餘青禮是個例外,他前半生的目標就是把他弄哭……
陸宛的哭跟餘青禮那種隱忍的哭是完全不一樣的,陸宛的哭只有柔弱,讓人看了心情煩躁。
“唉!你別哭啊!”
陸宛聽到他生硬的聲音,倔強地起身,溫兆心裡更加煩躁,但還是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做什麼?”
“溫二哥也嫌我煩了是嗎?”陸宛眼眶溼潤地看著溫兆,倔強的強忍住眼淚的樣子讓溫兆無端端又生出了罪惡感。
“宛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不要騙我了,季宴喜歡上了餘青禮,你也喜歡上了他,你們都忘記了當年他在學校怎麼霸凌和孤立我了嗎?”
溫兆眼神閃爍,“我當初都給你加倍報回去了,而且他還差點死在山上……醫院那一次你不是也原諒他了嗎?”
“沒有,我永遠不會原諒他,更別提他還搶了季宴對我的感情,搶了你對我的偏愛,他搶走了所有我在乎的東西,你們以為用那些豪宅豪車就能補償我了嗎?那些東西我根本不稀罕,如果可以,我把它都讓給餘青禮,只要他把季宴還給我,我什麼都不要。”
溫兆罕見地愣住了,看著幾乎歇斯底里的陸宛,下意識地道歉,“對……對不起!”反應過來又伸手去給他擦拭眼淚,“我沒有喜歡他,你知道的我最討厭……”
可這話說出來,溫兆自己都沒底氣。
陸宛看著他略帶歉意的表情,最後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動作有點大旁邊端酒的服務員沒拿穩托盤,紅酒洋酒一股腦全部灑在了他和溫兆身上。
“啊!”
陸宛的尖叫聲,玻璃撞擊地面發出的“啪嗒”聲,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裡,陸宛不用看鏡子都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狼狽。
溫兆看陸宛嚇傻了,趕緊溫聲安慰道:“怎麼了?有沒有哪裡受傷?”
服務員耷拉著腦袋一直在旁邊道歉,哀求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著陸宛,“對不起先生,我帶你去休息室清理下衣服吧!”
陸宛不語,顧及在大眾廣庭之下沒有開口罵人,轉過頭無聲地望著溫兆。
溫兆明白他的意思,攙扶住他,“先去休息室,我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陸宛望著溫兆悽楚地神情讓人看了都心疼,“溫二哥不用管我了,你們一定都覺得我很多餘吧,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