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伸出手試探地牽住了餘青禮，溫熱的觸感燙的兩人心頭髮顫，兩人就像剛剛談戀愛的情侶一樣心跳加速。
“在這裡等我。”自從得到了餘青禮的回應，宋衍恨不得把餘青禮捧在心尖上寵。
餘青禮坐在商場的沙發椅上，旁邊有人落座，是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女人。
餘青禮沒有注意，他被超市正中央的玻璃櫥窗吸引住了，那裡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水晶球。
水晶球裡面在下雪，跟他爸和季宴送給他那個很相似，餘青禮一時之間看的出了神。
“青青！”
餘青禮猛然聽到這個聲音，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上來，許久才機械地轉過身子，看著面前戴著口罩遮住了臉的女人。
“趙麗蘭！”
不用看臉，餘青禮就認出來了面前的人是誰，一瞬間彷彿赤身裸體站在在零下四十度的冰天雪地裡，心臟驟停，血液僵滯。
“連名帶姓，你還是這麼沒禮貌，我可是你媽。”
“媽”這個字讓餘青禮的身子踉蹌了下，低頭頭逼視向女人，“我沒有媽。”
趙麗蘭對他的話並不在意，她早就知道餘青禮對她沒有感情，就像她對他也沒有感情。
“為什麼要跟季宴離婚？做闊太太不好嗎？瞧你現在這副狼狽樣兒，聽媽的回去求一求他，和好吧。”
餘青禮冷眼看著這個張口閉口自稱他“媽”的人。
“我跟他離婚證都下來了，你每年的一百萬泡湯了。”
趙麗蘭“刷”地站了起來，“你是不是傻，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那一百萬嗎？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以為像你這種嫁過人的男人還能有什麼更好的結果嗎？聽媽的回去認個錯，媽看得出來他還是喜歡你的。”
餘青禮嘴角扯了扯，“是嗎？那你應該是沒收到他訂婚的訊息？你現在趕過去還可以討一杯喜酒喝。”
“什麼？”趙麗蘭尖叫起來，商場人不少一瞬間全部看了過來，趙麗蘭似乎是覺得剛才過激了，又軟下了聲音，“你們……你們真的離婚了？”
“當然啦，趙麗蘭女士，所以很遺憾地通知你，你的長期飯票沒有了。”
趙麗蘭怒不可遏地抬起手，眼看一巴掌就要扇下去，被餘青禮輕而易舉地握住了，“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是生了我，你養過我嗎？隔壁鄰居都給過我飯吃，你只把我當成累贅，只想弄死我。”
趙麗蘭掙開他的手，眼神彷彿淬了毒一般射向餘青禮，“我生了你，我是你媽，離婚的事情我不同意，你現在回去找他複合。”
“用不著你同意，還有不要張口閉口說是我媽，我沒認你。”
“不認我？你憑什麼不認我？你可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
餘青禮目光落在她如今早已臃腫變形的身材上，“要是可以選的話，我寧願我沒有生出來。”
趙麗蘭聽到他鐵了心不肯回去和季宴複合，便又把主意打到了其他地方，“離婚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說一下，財產怎麼分配的？”
“不好意思我是淨身出戶，所以什麼都沒有。”
趙麗蘭恨鐵不成鋼地指著餘青禮，氣的語無倫次，“你……你就讓人家白白睡了六年？你怎麼這麼傻？你現在跟我走，我去給你要錢，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讓他家分一半的家產給你我就不姓趙。”
“人家是婚前財產，你憑什麼去鬧？”餘青禮冷靜地看著她發瘋，不為所動，“再說了你憑什麼認定我拿到了錢會給你分？”
趙麗蘭臉上偽裝終於掛不住了，“餘青禮，這是你爸欠我的，父債子償。”
“我爸欠你什麼了？”
“他把我的臉毀了……”
餘青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毀了他一輩子，他只是毀了你的臉，你憑什麼說他欠你的？”
趙麗蘭怨毒地看了餘青禮一眼，“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爸是怎麼死的嗎？”
餘青禮本來面無表情的臉動容了，“你說什麼？”
趙麗蘭看著他，果然是那個人渣的兒子，一聽到他的事就那麼關心。
“我當時跟他鬧離婚，他不肯，所以那天我從朋友家裡借了臺攝像機，主要是記錄下你爸喝醉了酒家暴我的，結果他居然要殺我，攝像機把全過程都錄製了下來……”
餘青禮死死地盯著她，伸出手，“把影片給我。”
趙麗蘭看著他，“可以，兩千萬！”
“出門左拐有家銀行。”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