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喝犯規,罰……罰喝三杯。”
餘青禮倒了三杯全部喝完,“吳總,餘某看你們幾位都喝醉了,所以做主給幾位在樓上開了個房間。”
吳士宏求之不得,早就想跑了,餘青禮看吳士宏點頭,叫來經理帶著服務員過來把他和他助理攙扶上樓。
餘青禮則扶著季宴去樓上,季宴比餘青禮重多了,餘青禮把他摔到床上的時候,季宴手沒鬆開把他也帶到了床上。
“季宴,你別讓我後悔回來撈你。”
等了一會兒季宴還是不鬆開,反而在他身上扭過來扭過去,餘青禮不忍了,照著他的臉捶了一拳,這一拳捶下去,季宴嘴角頓時就見了血,可即使這樣他依舊死死扣住餘青禮的腰不肯鬆開。
“別走,求你!”
醉酒的人力氣很大,餘青禮又拼命掙扎,兩人互不相讓,最後雙雙滾下了床。
“啊!”混亂中季宴一聲驚呼,疼地倒抽一口涼氣。
餘青禮也想到了他的手,趕緊從他身上起身,再看季宴的時候,他的臉肉眼可見的白了下去。
“你的手摔到了,是嗎?”
季宴不答,嘴唇抖了兩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餘青禮將他扶到床上,將他的袖子艱難地往上捲起,露出了腫脹如腿的小臂,又紅又紫,看的人觸目驚心。
“這麼嚴重怎麼不住院?”餘青禮不再遲疑,“我送你去醫院。”
季宴垂著頭沒了剛才困住餘青禮的氣勢,乖乖地坐在床上任由余青禮打電話叫車,給他拿外套,穿鞋子。
……
折騰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醫生給季宴重新包紮了傷口,囑咐不準喝酒,不準亂動。
季宴垂著眸子一聲不吭像只可憐的小獸,只偶爾抬起頭搜尋著餘青禮的地方,看到餘青禮才會有一絲安定。
醫生走出門口後,餘青禮走過去問。
“他這手怎麼樣了?”
“看起來嚴重,但沒傷到骨頭,不過你要勸阻他不能再喝酒了,他的胃病比他的手傷嚴重多了。”
季宴胃病的事情,餘青禮是知道的,最後這幾年季宴的病情好多了,因為餘青禮一直有在給他做養胃湯調理身體。
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是被季宴又折騰回了解放前。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我會和他家人說的。”
醫生點點頭離開了。
餘青禮走進去的時候,季宴正在接電話,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誰讓你到處亂說的,陸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救你。”
“還是那句話要麼趕緊找個人嫁了,要麼出國。”
偶然暼到餘青禮進來,季宴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
餘青禮並沒有聽清季宴在說什麼,只聽到了陸宛兩個字,為了避嫌站在很遠的地方淡漠地看著他。
“我幫你叫了個護工,等下他會過來照顧你,我先走了。”
“我跟他不會訂婚的,都是假的。”
餘青禮擺擺手,“這些你不用跟我說,我們只是同事一場,今天晚上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回來救場的。”
季宴默不作聲地聽著,頭越來越低,臉色也越來越白。
“滴~~”
突兀的病房裡,手機鈴聲響起,餘青禮看了一眼是宋衍的,走到一邊去接。
宋衍的聲音弱弱地從那邊傳了過來,“青青你回來了嗎?我……我想讓你帶我去個洗手間,我這手很不方便。”
餘青禮聽到這裡立馬起身,“好,你別亂動,我馬上過來。”結束通話電話後餘青禮看向季宴,“季總,我先走了,護工馬上就會到。”
說完不等季宴說話就匆匆離開了。
原地的季宴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無力地垂下了手,他再也不是餘青禮的優先處理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放過宋衍。
……
第二日,聚力副總辦公室。
陳遠進來了,帶著厚厚的資料。
“楚霖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不過,季總要回深意市了。”
餘青禮淡淡地應了聲,“嗯!”便沒再說話,他昨天已經說的很清楚,季宴是聰明人應該也知道他現在選的誰。
他是個何其驕傲的人,能讓他低三下四地求自己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了,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苦求不到的東西,放下不過是一個更好的開始。
陳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