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季宴醒過來的時候沒摸到身邊的溫熱,一緊張直接跳了起來。
“青禮?”
季宴衣衫不整地從床上跳起來,赤著腳在床底下、衣櫃裡、到處翻人。
直到聞到大廳傳來一股肉香味,看到了在廚房忙碌的那道影子他才鬆了口氣,但隨即而來的是從尾椎骨升上來的寒意。
昨天還在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的餘青禮顯然是做不了飯菜這樣複雜的事情。
季宴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一步一步地朝著餘青禮靠近過去,邊靠近邊試探地喊道:“青禮!”短短兩個字,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餘青禮回頭衝他露出了個明媚的笑。
季宴緊緊地盯著他,沒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在看到他臉上沒有清醒時的冷漠和厭煩後,季宴鬆了口氣。
但餘青禮看到季宴冷著臉看過來的時候卻誤會了,剛剛的笑僵在了臉上,“你醒了。”
餘青禮的聲音平靜,季宴的心卻狠狠地抽動了一下,這樣的餘青禮應該是記起了他們結婚後所有事情的,不過他沒有厭惡自己……那就是在離婚之前。
餘青禮知道季宴不喜歡自己,看了一眼又轉回頭繼續忙碌著。
當季宴不動聲色從後面環住他的時候,餘青禮嚇了一跳,不過沒有躲,只是身體的緊張讓他連湯勺都拿不穩掉在了地上。
“吃了飯再去公司吧,我做的很好吃的。”
季宴沒回話,只是靜靜地把頭擱在他肩膀上,試探地問道:“青禮你……愛我嗎?”
餘青禮手慌亂了一下,冷靜道:“對不起,我會盡量剋制的,你放心公司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
“別克制,像以前一樣愛我好嗎?”
餘青禮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隨即滿臉通紅,掙開他撿起地上的湯勺,洗乾淨放在旁邊的小盆裡。
他在說什麼?是字面的那個意思嗎?今天季宴有點奇怪。
餘青禮片刻的失神後又冷靜了下來,肯定是最近沒睡好出現了幻覺,“你快去洗漱下過來吃飯,我給你熬了養胃湯。”
季宴沒動,重新上來扣住他的腰。
腰間的軟肉被人扣住,屬於季宴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兩人緊靠在一起的地方,隔著一層薄薄的棉質睡衣,兩人接觸的地方滾燙地快要起火了。
餘青禮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動作快點,上班要遲到了。”
季宴手僵了一下,扣住餘青禮腰身的手指更緊了幾分,“週末放假!”
“哦,那你要宴請你朋友吧,需要我幫你安排嗎?”餘青禮又緊張了起來,“我不是想打聽你的行蹤,只是你胃不好,我怕你喝多了。”
季宴眸色暗了下,原來餘青禮愛的這麼卑微,“不,我今天在家陪你。”
季宴有點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這是餘青禮的第 n 次腦內想法,低垂的目光落在季宴緊緊牽住他的手上,手心全是汗。
街道上人來人往,餘青禮吞了口口水,這要是擱在以前,和季宴手牽手走在大街上他想都不敢想。
季宴把他拉到一家花店,包了一束鮮豔的紅玫瑰,“青禮,它跟你真配。”
餘青禮愣愣地抱著花,沒提防剛剛送完他花的人並沒有離開,反而微微彎下身子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
餘青禮被這一觸即發的吻燙到了,反應過來猛地後退好幾步。
季宴又帶他去拍了婚紗照。
“結婚的時候太倉促了,今天補上可以嗎?”
“好!”餘青禮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季宴一身華麗的黑色跟一身白,同樣裝扮華麗的餘青禮手牽著手拍下了十幾套不重樣的婚紗照。
“累不累?”季宴伸手把化妝師塗在他嘴上的口紅一點一點地擦掉,季宴粗糙的手指覆上那柔軟的唇,兩人都緊張起來。
“不累!”餘青禮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我們再多拍兩套好嗎?”
季宴的表情帶著寵溺,語氣是餘青禮前所未見過的溫柔,儘管身體有些不舒服,餘青禮還是點了點頭。
“好!”
季宴見他同意,立刻眉開眼笑。
古裝季宴是戴著旒冕的天子,餘青禮是溫潤如玉手持摺扇的文臣。
拍婚紗照的化妝師和助理磕 cp 磕瘋了,嚷嚷著兩人天生一對。
季宴聽了一高興派了好多紅包,